111 三人組,成立!
第二天早上,天剛蒙蒙亮,肖飛就提著行李出了宮殿。仆人們正在緊張有序地打掃著庭院,開始了一天的忙碌。
來到府門口,肖飛看見兩個人影正站在府門的不遠(yuǎn)處。一個人影牽著兩匹馬,安靜地站在一邊等候。這是府邸的馬童,肖飛昨天見過他。而另一個人影則背著雙手不停的踱步,顯的急不可耐。
“古拉姆!”肖飛一眼就認(rèn)出了那個焦急的身影,連忙迎了上去。
古拉姆臉色不悅:“我以為你臨陣脫逃了呢,都什么時候了,現(xiàn)在才來?!這要是在我的營帳,非軍法處置不可!”
肖飛望了望漫天星辰,估摸現(xiàn)在頂多早上六點,這家伙竟然還嫌自己來的晚,他們晚上都不睡覺么。
“走吧!”肖飛尷尬地笑了笑,將旅行袋和鱷牙放在了馬背上。
古拉姆冷哼了一聲,對肖飛橫看豎看都極不順眼。
當(dāng)初在船上初次見面,肖飛給他先入為主的印象就是個草包。后來被牧師否決了肖飛私生子的身份,又加上添油加醋的詆毀,他對這個草包的印象更加不堪。昨天宴席之上,又被這個草包搶足了風(fēng)頭,古拉姆心中的那股醋勁兒已經(jīng)泛濫成災(zāi)了。
一個身懷絕技的能人異士受到大人的青睞也就罷了,憑什么一個來歷不明的草包竟然被奉為上賓,風(fēng)頭蓋過了戰(zhàn)功顯赫的自己?!
古拉姆不服氣,再加上今天的遲到,他的心中憋著一團(tuán)火氣。
“去哪兒?”古拉姆沒好氣地問了一句。他心知對方剛到耶路撒冷,對這里的地形以及怪客事件的原委都極為陌生。這一個問題就是讓肖飛不知如何作答,給他一個下馬威。
他要讓對方明白,扮演協(xié)助角色的不是他古拉姆,而是你這個不中用的草包。
“先去那些被偷的貴族府邸看看吧。”肖飛淡然地說道。
古拉姆懶洋洋地回道:“整個圣地的貴族,除了團(tuán)長這里有重兵把守沒有被波及之外,其他的地方已經(jīng)被洗劫的差不多了,你要去哪一家?”
“先去赫魯公爵的府邸?!毙わw毫不遲疑地回道。
“赫魯公爵?”古拉姆疑惑地重復(fù)道。他不是疑惑為什么會選擇赫魯公爵家,而是不解肖飛怎么會知道赫魯公爵的名號。
圣地中的貴族不下百家,這幾天出事的也有七八十家,這家伙來到這里還不到一天時間,也沒有和這里的貴族接觸過,怎么會知道赫魯公爵?
肖飛可沒功夫理會古拉姆的小心思,淡淡地說道:“對,就是赫魯公爵家。我查過了,這幾天被盜的貴族府邸一共有七十六家,而赫魯公爵是被盜的最后一家。而且以怪客的作案規(guī)律來看,他是由城東向城西逐漸平移掃蕩式打劫,所以赫魯公爵的宅邸勢在必行?!?p> “......”古拉姆一時無言以對。怎么這家伙知道的比自己的還要清楚,雖然他身在西方邊境,但是圣地出了這么大的事,每天都有騎士定時向他匯報這里的情況。但是詳細(xì)到多少家被盜以及怪客的作案規(guī)律,他連想都沒想過!
肖飛繼續(xù)說道:“我問過府里的仆人了,那個怪客從來沒有在同一個府邸出現(xiàn)過兩次。所以,城東就不用去了。我們只需從赫魯公爵的宅邸開始,向西留意就可以了。”
“你就這么肯定?”古拉姆對肖飛的侃侃而談有些不服氣。
肖飛搖搖頭,笑道:“與其滿城搜捕,不如重點捕撈。再說依這個怪客的行徑來看,雖然事件已經(jīng)鬧得滿城風(fēng)雨,但他的作案次數(shù)卻沒有減少,完全是有恃無恐。這說明,他是個非常自負(fù)的人?!?p> “那又怎么樣?”古拉姆問。
肖飛呵呵一笑:“自負(fù)的人喜歡挑戰(zhàn),說不定他就躲在赫魯公爵府邸的附近,找機(jī)會洗劫另一家呢。也許我們貼個告示激一下,他就自己送上門了?!?p> “幼稚!”古拉姆白了肖飛一眼。
肖飛哈哈一笑:“先去看看情況再說?!?p> 兩人作別的馬童,剛欲動身,不遠(yuǎn)處卻傳來急切的馬蹄聲,伴著一聲倉促的呼喊。
“等等我!大人讓我跟你們一起去!”
肖飛和古拉姆循聲望去,只見朦朧中出現(xiàn)了一人一騎,正朝這邊急匆匆地趕來。
“還有其他人一起嗎?”古拉姆皺著眉頭。肖飛的遲到已經(jīng)讓他很不爽了,這會兒特么又來一個更晚的。這種時間觀念極差的行為,讓他極為抓狂。
“我剛要問你呢?”肖飛一臉茫然。
兩人大眼瞪小眼,靜靜等待來人是何方神圣。
肖飛的情緒比較淡定。對他來說,多一個人等于多一個幫手,畢竟他對耶路撒冷的風(fēng)土人情知道的不多,而古拉姆似乎很不想跟他配合。
相對而言,古拉姆就比較煩躁了。這種遲到的行為已經(jīng)讓他先入為主地給來人打了一個負(fù)分。肖飛有大胡子給予的令牌充當(dāng)身份保護(hù),他不好多說什么。但是這個急匆匆敢來的人,接受他這個長官劈頭蓋臉的教訓(xùn)是避無可避的。
這時來人已經(jīng)勒馬停在兩人身前,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
肖飛上下打量著這個人的樣子,雖是典型的中東便裝,不過衣著極其浮夸華麗,應(yīng)該是貴族出身。那張白凈剔透的臉頰上蓄著一抹和他膚色極不協(xié)調(diào)的胡須,怎么看怎么別扭。
古拉姆剛想上去教育一下這個目無長官,遲到也不道歉的家伙,不過話到嘴邊又生生地咽了下去。
“公...公...”他一時無法搞清楚狀況。貝茜拉公主一向調(diào)皮搗蛋,又是他生死兄弟托雷姆的未婚妻,即便換了男裝,蓄起胡須,也瞞騙不了他。
“咳!”貝茜拉輕咳了一聲,壓著嗓音說道:“我是佩西。古拉姆長官,初次見面請多多關(guān)照?!?p> 古拉姆佯裝鎮(zhèn)定地點了點頭。憑他豐富的人生經(jīng)驗,貝茜拉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已經(jīng)猜個八九不離十了。
團(tuán)長也真是的,公主喜歡胡鬧,他也陪著鬧!
打發(fā)了古拉姆,貝茜拉又轉(zhuǎn)頭面向肖飛,瞇著眼睛說道:“閣下怎么稱呼?”
“肖恩?!毙わw爽快地自我介紹。不過貝茜拉的聲音讓他心里頓時咯噔了一下,這種陰陽怪氣的語調(diào),怎么聽都很娘炮!
“哦,肖恩。我會記住的!”貝茜拉笑瞇瞇地說道。
“你剛才說是大人派你來的?”肖飛問。
貝茜拉點點頭,從懷里掏出一張紙箋:“喏,這是大人的書函?!?p> 肖飛不懂這里的文字,接過紙箋,直接遞給了古拉姆。
“沒錯。是大人讓他來的!”古拉姆象征性地瞅了一眼,就把紙箋還給了貝西拉。
“既然這樣,那我們出發(fā)吧!”肖飛提著馬韁。
“出發(fā)啦!”貝茜拉舉著雙手,興致盎然地附和著。剛走了兩步,突然問道:“對了,我們?nèi)ツ???p> 肖飛不禁嘆氣,這個佩西一點也不具備這個年齡應(yīng)有的老成持重。都說嘴上無毛,辦事不牢。這個佩西嘴上的毛倒不少,怎么感覺還是毛毛躁躁的。
“赫魯公爵的府邸?!毙わw不緊不慢地說。
貝茜拉一聽,馬上著急了:“不行,不行!為什么去那兒???”
于是肖飛又耐心地將原因詳細(xì)說了一遍。
貝茜拉眼珠一轉(zhuǎn),說道:“正因為這樣,才不去赫魯家,應(yīng)該去辛格爾公爵家!”
“為什么?”肖飛不解。
貝茜拉解釋道:“因為昨天晚上,怪客到辛格爾公爵家洗劫了一遍。所以,他那兒才是怪客作案的最后場所!”
“是嗎?”肖飛疑惑。
貝茜拉無比鄭重地點了點頭。
“好,那就先去辛格爾公爵家。你帶路吧?!毙わw做出決定。他的信息都是昨晚從仆人和森奇口中得知的,如果臨時發(fā)生了搶劫,他確實不可能知道。
貝茜拉點點頭,興奮地催馬帶路。
古拉姆加快一步,跑到貝茜拉的身邊:“我說公主,你在搞什么名堂。昨天晚上哪來的作案???”
貝茜拉神秘一笑:“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