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龍？”愛蜜麗急忙追問道，“他在這里？”
佛朗西斯搖頭：“當(dāng)然不是他——不過也是因為他?！?p> 這次連愛蜜麗也不明白了，皺眉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他曾經(jīng)讓我給他造過一柄劍？”佛朗西斯從旁邊一只“蜘蛛”背上拿起一個酒瓶，對著瓶口一口氣灌下半瓶，然后遞給蒂娜，“嘗嘗？”
蒂娜敬謝不敏：“謝謝，我不喝酒?！?p> 愛蜜麗點頭道：“我記得，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庇窒肓讼?，道：“我記得好像沒有成功。”
“那是因為他給我的材料比較特殊，而且那時候也沒什么經(jīng)驗——當(dāng)然不會是我的技術(shù)不行?！狈鹄饰魉辜訌娬Z氣特別強調(diào)了最后一句，“那次失敗之后，他給我的材料并沒有損壞，那個家伙也沒有把它拿回去?！?p> “愛蜜麗贊同道：“嗯，反正對他也沒用。”
“不久之后，他就溜走了，”注意到愛蜜麗的臉色有些不自然，佛朗西斯又加上一句：“在那之后，我再也沒見過他！”頓了頓，繼續(xù)道：“那些材料我放在一邊，這么長時間也幾乎忘記了。直到不久之前，我那幾個糊涂徒弟因為懶惰，而把幾件小東西放在火里太長時間，并且中間還有一次降溫。本來也沒什么，不過后來我發(fā)現(xiàn)那些小東西發(fā)生了一點有趣的變異。然后經(jīng)過幾次試驗，天才的我終于發(fā)明了一種新的制劍工藝！就是把材料經(jīng)過活化處理之后，放進濃度為……”
愛蜜麗打斷他即將開始的“學(xué)術(shù)報告”，道：“然后你就把非龍給你的材料找出來，用來做這種新工藝的試驗？”
“不僅如此，我還采用了與當(dāng)年制造水藍祝福它們一樣的技術(shù)——至少我覺得是一樣，記不太清楚了——希望能制造出同樣有自主意識的武器！”
愛蜜麗覺得有些不安，問道：“然后呢？你成功了？”心想難道這家伙造出了什么“有自主意識的怪物”？
“事實上……”佛朗西斯有些猶豫，“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成功?！?p> “怎么回事？”
“因為我還沒見到結(jié)果。”當(dāng)所有準(zhǔn)備工作都完成之后，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道工序是將半成品放入煅爐中進行煅燒，當(dāng)然煅燒過程的時間和溫度都需要非常精確地控制，所以他沒有用火山爐，而是用在這個研究室一個獨立房間里的精工機械爐。經(jīng)過整整三天的高溫灼燒之后，終于到了應(yīng)該打開爐子檢查結(jié)果的時候，佛朗西斯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那房間不見了！
聽到這里，愛蜜麗道：“你是說，空間消失了？”佛朗西斯所在的這個空間并不很穩(wěn)定，如果受到強大能量干擾的話，有一部分消失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以這么說，不過還不太準(zhǔn)確?！狈鹄饰魉棺ブ拇箢^，似乎對該怎么說明感到有些為難，“應(yīng)該是說……對了，那房間被另一個空間取代了！”
“取代了？”愛蜜麗想了想，然后道：“你應(yīng)該告訴那些老頭的，他們肯定會很有興趣。”對于學(xué)識淵博超乎人類想象的龍族長老來說，空間和時間的存在，以及能控制它們的魔法正是他們最感興趣的研究課題。
佛朗西斯的神色有些古怪，喃喃道：“我暫時不想見到他們……”
愛蜜麗立刻明白了，“又是因為喝酒而誤工？我想那些老頭也該習(xí)慣了?！?p> 如果還是肉身的話，佛朗西斯的老臉一定漲得通紅，他有些惱羞成怒，憤憤道：“我只是稍微休息一會！”
“好吧，”愛蜜麗點點頭，“總之我?guī)湍憔褪橇恕！?p> “太棒了！”佛朗西斯的憤怒一掃而空，興奮地對愛蜜麗道：“我就知道你能幫忙！對了，你想要什么作為報酬——一個漂亮的項圈？”
愛蜜麗略一猶豫，然后道：“一個戒指?！?p> “戒指？你一定是想考驗老佛朗西斯的技術(shù)呢！”自信地笑了一聲，佛朗西斯傲然點頭道：“沒問題！不過得等一段時間才行，你知道這兩天我很忙?！?p> “不用著急，你有的是時間。”愛蜜麗淡淡一笑，“我們走吧，去看看那個消失的空間?！?p> “就是這里，”佛朗西斯走到旁邊的墻壁跟前，那里有一個方形的圖形鑲嵌在光滑的墻上，靠近長方形一條豎線的地方是一個裝飾著復(fù)雜花紋的把手從墻上凸出來，“本來這里是我的爐子，可是現(xiàn)在……”說著，他轉(zhuǎn)動把手推開門，接著大叫一聲“哇！”猛地向后跳去，幾乎撞在愛蜜麗身上。
愛蜜麗的反應(yīng)快到了極點，伸手抓住佛朗西斯的衣領(lǐng)，一提一帶就把他后沖的勢頭抵消，然后隨手把他放在地下。
佛朗西斯根本沒想到道謝，手指著剛才打開的門里怪叫道：“那是什么？！”
蒂娜好奇地向里邊看去，看到的是一片耀目的天藍色物體，表面凹凸有致的質(zhì)地似乎是某種鱗片……龍鱗？不過這些物體的形狀有些閃爍不定，似乎并不是確實存在的實體。
愛蜜麗也吃了一驚：“這就是你說的東西？”
“不是，當(dāng)然不是！”佛朗西斯鎮(zhèn)定下來，“本來這里什么都沒有！我的天啊，這是什么？”連愛蜜麗也沒法回答他的這個問題。
那些藍色的鱗片緩緩向上抬起，露出一大片耀眼的金黃色，這片金黃中間則是一道深邃的黑色，這道黑色左右搖動幾下，接著又被那些藍色的鱗片所覆蓋。接著，這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出現(xiàn)在門框里的是大廳一角的景象。
佛朗西斯喘了幾口氣，才勉強說出話來：“那好象是一只眼睛！”
愛蜜麗神色凝重地點點頭：“好像是龍的眼睛。”
“你們把這家伙藏在哪里？我從來沒見過他！”佛朗西斯和這些龍的關(guān)系相當(dāng)不錯，和不少老龍小龍打過交道，卻從來沒見過這樣大的龍。
“我也沒見過?！睆膭偛拍侵谎劬Φ拇笮」烙?，擁有這只眼睛的龍的身高最少也有一百米左右——就算是年紀(jì)最大的大長老，他的原身也不會有這樣大吧（龍的身體會隨著年齡的增加而不斷生長，當(dāng)然年紀(jì)越大生長得越慢，過了一千歲之后的生長速度就很滿了——但并不是停止生長）？愛蜜麗心想。而且，鱗片是藍色的……
這時，佛朗西斯忽然發(fā)現(xiàn)蒂娜不見了，慘叫一聲：“天啊，不會是被剛才那只怪物抓走了吧？”既然不知道這家伙是什么，言語間也不用客氣。
愛蜜麗不為所動，美麗的臉上還保持著一貫的冷靜自若，若有所思道：“難道是殘留的意識？還是……”
周圍只有一片虛無縹緲的煙霧，淡藍色的煙霧，仿佛一片深邃的霧之海。蒂娜感到自己好像變成了這片煙霧的一部分，緩緩漂蕩。
這是在哪里？蒂娜想高聲喊叫，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發(fā)出半點聲音。
有個聲音問道：“你是誰？”似乎就在耳邊，又好像是從遙遠的霧氣中傳來的一樣。
“我是蒂娜，”蒂娜反問道：“你又是誰？”確切地說，她并沒有發(fā)出“聲音”，只要在心中想著要說的話，就能在這片奇異的空間中產(chǎn)生共鳴。
“我？”那個聲音猶豫一下，“我沒有名字……”空間忽然收縮，一種強大的壓力從四面八方迫來，“不過那又怎么樣？我就是我！”
“你當(dāng)然是你?！钡倌刃睦锖鋈簧鹨环N奇怪的感覺，不是驚慌失措，也不是恐懼害怕，而是一種淡淡的熟悉和親切。
霧氣開始迅速凝聚，漸漸變成一只渾身披著藍色鱗片的巨龍，昂首站在一片空洞的虛無中。他的身軀如同高聳巍峨的山岳，即使是蒂娜見過那條身體最龐大的黑龍，如果在這條龍面前也會變成矮小的侏儒。
藍龍低下頭，蒂娜感到他的視線正盯在自己身上。“我知道你，我應(yīng)該認識你的……”那個聲音喃喃道，過了一會，他問蒂娜：“你告訴我，我到底是誰？”
蒂娜搖頭道：“我不知道?！?p> 藍龍發(fā)出一聲怒吼：“你知道！”與此同時，龍尾在空中劃了一道弧線，猛地向蒂娜橫掃過來。
蒂娜本能地伸手擋去，卻擋了個空，龍尾毫無阻礙地穿過她的身體，好像根本不存在的幻影。
那條巨龍發(fā)出一陣震耳欲聾的吼聲，聲音里透出無盡的迷茫和困惑。隨著吼叫，巨龍的身體開始迅速崩潰，而周圍的空間也開始碎裂，一塊塊或大或小的空間碎片在彼此之中不停地跳躍著，同時變幻出瘋狂的色彩。蒂娜感到自己就像身在一座轟然倒塌的玻璃大廈中央，眼睜睜地看著周圍的一切崩潰、碰撞，然后消失。
驀地一切歸于平靜，巨龍和空間碎片陡然間消失地?zé)o影無蹤，好像一出戲劇在最高潮時嘎然而止。
蒂娜花了幾秒鐘才從剛才的景象中清醒過來，搖搖頭把腦海中還在紛飛亂舞的空間碎片趕出去。
舉目四望，蒂娜發(fā)現(xiàn)自己是在一個奇怪的房間里。這個房間的墻壁、地板和天花板都是由銀白色的金屬構(gòu)成，金屬表面都進行過拋光，如同鏡子般光滑。處身在這個房間里，上下左右都是自己的鏡像，讓人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房間中央的地板上凸起一個高大的金屬圓臺，圓臺頂端噴出若有若無的淡藍色火焰，好像一座縮小了數(shù)十倍的微型火山。幾十根手指粗細的金屬棒立在圓臺外，圍成一圈，金屬棒之間不時有火花跳過。
“我的精工機械爐！”佛朗西斯興高采烈地大叫著沖進來，飛快地繞著那個圓臺跑了一圈，“啊哈，完好無損！”這才注意到蒂娜，叫嚷道：“是你做的！你是怎么做到的？”
蒂娜莫名其妙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你突然消失，接著這個房間就出現(xiàn)了?！睈勖埯愖哌M來，“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蒂娜有些茫然，剛才那段時間里發(fā)生的事情太突然，到現(xiàn)在她還不能肯定自己看到的是什么。
佛朗西斯的興趣顯然不在于此，興奮道：“先別管這個，讓你們看看我的杰作！”說著走到那“精工機械爐”跟前。地面上升起一個小小的控制板，佛朗西斯飛快地在上面按了幾下，那些金屬棒就無聲無息地收進地下，圓臺中央的火焰也漸漸熄滅。一個圓柱狀的金屬筒從噴火口里緩緩升起，旁邊一只機械臂伸過來抓住金屬筒將之提起來，然后把它放在一旁的地板上。
“啪、啪”幾聲輕響，圓柱的外殼裂成四瓣倒向旁邊。
蒂娜訝然道：“那是什么？”她看到圓柱里滾出來一個長橢球形的白色物體，看起來就像……對了，像一個蛋！
愛蜜麗也問佛朗西斯：“你做出來的是什么？”
“這個……”佛朗西斯有些不知所措，“我也不知道什么……”他走上去，用手敲了敲那個蛋的外殼，自言自語道：“我放進去的明明是一把劍的胚子，怎么會變成這玩意？”
蒂娜問道：“這是不是龍蛋？”
“不是，”愛蜜麗搖頭，“真正的龍蛋比這個要大。”在她的印象里，龍蛋應(yīng)該有一人多高吧。
那邊佛朗西斯旋風(fēng)般地跑出去，接著扛著一把比他還高出不少的大錘走進來，二話不說就向那顆“蛋”砸下去。
“砰”的一聲巨響，佛朗西斯手中的巨錘反彈到半空，看似脆弱的蛋殼上卻連一道裂痕也沒留下。
“這東西有些古怪?！狈鹄饰魉拐僭遥倌群鋈蛔柚沟溃骸暗鹊?！”
佛朗西斯愕然望向她：“怎么了？”
“我能感覺到它很害怕……”
佛朗西斯莫名其妙地看著蒂娜，“你是怎么知道的？”
“它……好像在對我說話?！币贿呎f著，蒂娜走到那個巨蛋前，俯身將手放在乳白色的蛋殼上。掌心中傳來一陣陣灼熱，蒂娜感到她和這里面的生命產(chǎn)生了一種奇妙的聯(lián)系——這感覺就好像剛才一樣。
“別怕，沒有人會傷害你?！钡倌扰ο虻皻だ飩鬟f著這樣的信息。漸漸地，蛋殼里傳來的恐懼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歡欣的愉悅。
“咔咔”的碎裂聲中，蛋殼上出現(xiàn)了一道細微的裂痕，接著裂痕迅速擴展，轉(zhuǎn)眼之間，看似堅不可摧的蛋殼已經(jīng)裂成一地碎片。
一把長劍從碎片中緩緩升起，停在蒂娜面前。純白的劍身晶瑩剔透，質(zhì)地好像是某種玉石，通體散發(fā)著柔和的光線，如果靠近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劍身中央隱隱約約有一道紅色的細線從劍柄向上延伸，在劍尖附近逐漸消失。這把劍的造型非常樸素，劍身上沒有任何花紋，劍柄上也沒有華而不實的浮雕作為裝飾，只在劍身與劍柄連接的地方留下一個凹槽，似乎可以鑲進一塊寶石。
一旁的佛朗西斯看得呆了，喃喃自語道：“太棒了，好像……我成功了！”
“這才是真正的龍牙之劍！”佛朗西斯把那柄劍搶到手里上下?lián)]動著，迫不及待的炫耀著他的成果，“而且還有自己的意識！”這把劍對他來說顯得有些長，不過這并不影響他的熱情。
蒂娜問道：“也就是說，這把劍是用龍牙造成的？對了，就像無礦城拍賣的那把匕首？”她并沒有親眼見到那把龍牙匕首，但是曾經(jīng)聽海格爾提起過。
“那個？”佛朗西斯連連搖頭，“完全不同！雖然那把小刀也算是成功，但是比起這把劍來差遠了！”
愛蜜麗從他手里要過長劍，放在眼前仔細研究著，“你是說，它像水藍祝福一樣能發(fā)出防御魔法？”
佛朗西斯又是一陣搖頭：“也許是，不過更可能不是。這些有自主意識的魔法武器都非常特殊，會有什么特殊效果在打造時完全無法預(yù)測，所以它們才是獨一無二的！”
“就是說，也可能會有什么危險的能力？”
佛昂西斯也不否認：“沒錯，自爆自傷也不是沒可能。”頓了頓，又道：“所以，最好還是把它留在我這里，讓我再研究一陣子?！?p> 蒂娜忽然道：“它不想留在這里?！?p> 出乎意料的，佛朗西斯并沒有激烈地表示反對，他只是嘆了口氣，道：“好吧，看來它真的選擇你作為主人了?！?p> 蒂娜訝然道：“什么主人？”
佛朗西斯又嘆了口氣，失落的表情清楚地寫在臉上，“有自主意識的武器會挑選自己喜歡的使用者，在這些人手中，它們才能發(fā)揮最大的威力，比如說水藍祝福就挑選了妮可丫頭，現(xiàn)在這把劍又挑選了你。只有主人才能與武器的意識溝通，你剛才不就聽到這把劍在說話？就是那樣?！蹦承┳晕乙庾R特別強烈的魔法武器甚至能完全控制意志薄弱的使用者，把他們變成自己的傀儡——這就是所謂的“魔兵器”。
愛蜜麗把長劍交給蒂娜，“反正這也是非龍的東西，讓蒂娜拿走也算是物歸原主?！?p> 佛朗西斯千萬般不情愿地點點頭，想了想，對蒂娜道：“把它多放在這里兩天，我給你做一個漂亮的劍鞘！”
離開佛朗西斯的研究室，蒂娜和愛蜜麗通過能量門回到山頂?shù)男∥萸?。能量門在他們身后閃爍幾下，接著消失在空氣中。愛蜜麗邀請蒂娜到她的洞里去做客，順便挑選喜歡的東西作為她的生日禮物。
路上，蒂娜忽然問道：“那把劍真的是龍牙做的？”
愛蜜麗點點頭，奇怪道：“為什么這么問？”
“那個……龍牙是從哪里來的？”
“當(dāng)然是嘴里……啊，我明白你想說什么?！睈勖埯愋α?，“不，并不象你想的那樣。佛朗西斯用來造劍的牙都是從活龍嘴里拔下來的?！?p> 蒂娜驚訝不已：“他們愿意這么做？”
“很少，因為拔牙是很疼的。也因為如此，佛朗西斯很重視這種材料。比起牙來，會定期脫落的鱗片就多得多了。”
“那么，父親是從哪里得到的這顆龍牙？”
“這個你得問他才知道?！闭f到這里，愛蜜麗用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道：“也許，這把劍本來就是他要為女兒造的？”
與大多數(shù)龍洞的雜亂無章形成鮮明對比，愛蜜麗“巢穴”里的一切都井然有序。洞中很大一片空間都被高大的書架占據(jù)了，上面分門別類地擺放著各種派系的魔法書以及卷軸。而在洞穴的另一邊，靠墻放著許多大大小小的箱子。
愛蜜麗走過去打開其中一個，周圍的空間立刻被氤氳的珠光寶氣所充斥。她從里面拿出一串紅色寶石穿成的項鏈，“喜歡嗎？”
貴為特蘭蒂亞的公主，蒂娜從小時候開始就見過無數(shù)珍稀美麗的寶石，不過還從來沒見過如此奇特的寶石。它們的質(zhì)地比水晶還要晶瑩剔透，色彩比紅寶石還要艷麗奪目。
“這是什么？”
“禁錮之石，一種有趣的魔法寶石。”愛蜜麗將項鏈的扣結(jié)打開，“因為每一顆寶石里面都封印著一個火精靈，所以才會這樣美麗?！彼秧楁溸f給蒂娜，“要不要戴上看看？”
蒂娜還沒來得及回答，就感到一陣眩暈，險些將項鏈掉在地上。與此同時，項鏈中間最大的一塊寶石在一聲脆響中裂成幾塊，一團拇指大小的火球從碎片中飛出來，好像沒頭蒼蠅一樣在空中亂飛亂撞，轉(zhuǎn)眼之間就點燃了好幾個擺滿卷軸的書架。
愛蜜麗當(dāng)然不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家被燒光，嬌喝一聲：“停下！”隨著她的聲音，那團火球前沖的勢頭猛地停止，好像撞在一堵看不見的墻上，火花飛濺?；鹎蛟诳罩型ｎD一下，接著向另一個方向飛去，又被那種無形的力量攔下來，任憑它左沖右突，都無法離開那塊半尺見方的狹小空間。接著一團陰暗的霧氣籠罩在著火的書架上，霧氣中的火焰隨即熄滅。
蒂娜的眩暈感覺有增無減，勉強問道：“發(fā)生了什么？”
“沒關(guān)系，一點小事故而已。”愛蜜麗安慰地笑了笑，“你看來很累了，禮物的事情明天再說，早點休息吧?！比缓蟛挥煞终f把蒂娜帶回妮可的山頂小屋。
回到自己的洞穴里，愛蜜麗把那串寶石項鏈從地上撿起來，這是剛才從蒂娜手中掉下來的。其它寶石的紅色鮮艷依舊，而那塊最大寶石留下的碎片已經(jīng)變成無色透明的晶體。禁錮之石本身沒有顏色，但是會隨著被囚禁者的屬性而改變色彩，是一種連龍族都無法完全理解的寶石。因為這種奇異的寶石過于罕見，因此甚至很少有生物知道它們的存在。
那個火球已經(jīng)停止了掙扎，現(xiàn)在的它懸停在那個狹小空間中央，暗黃色的火苗緩緩跳動，火焰中似乎有一雙幽暗的眼睛，透過那層無形的屏障緊盯著愛蜜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