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將血色貝殼揮舞得密不透風(fēng),雖然胯下的這匹馬還是相當(dāng)不聽話,不過,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個節(jié)奏,就算被敵人團團圍住,他還是一臉無所畏懼,甚至說,有些享受這樣的逆境。
“哈哈,大家的劍法都很厲害啊,我開始有些興奮起來了哦!來來來,看我的云中燕劍法。”
荊棘斗到高興,竟然直立在馬背之上,居高臨下,整個人就如同蝴蝶一般翩翩起舞。
其實,說到步伐,荊棘的云中燕劍法也有著自己的特點。雖然它沒有狼山流派那么凌厲、快速,看樣子好像更加偏向于外表而非實用,但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它的優(yōu)勢就明顯發(fā)揮出來了。
原本就彰顯著飄逸的腳步,在馬背之上也如履平地,這樣的高難度動作,就算是讓被世人公認的最強劍客宮本健一郎來,也不可能做到如此完美的地步。
但騎士們也不甘示弱,他們控制著自己的坐騎,步步緊逼,雖然荊棘站在高處,但騎士們?nèi)硕鄤荼姡罱K還是將荊棘逼入了窘境。
眼見他已經(jīng)無處遁形,就差最后一劍便能置他于死地,配合已久的騎士們自然不用多說也知道這個狀況,他們異體同心,同時舉起了劍,從四面八方向荊棘刺去。
就在所有的騎士都以為荊棘必死無疑之時,荊棘卻做出了一個令他們瞠目結(jié)舌的動作。
他輕輕一蹬,竟在馬背上做出了一個翻身,整個人騰空而起,從而躲過了從各個方向攻來的。
當(dāng)然,這還只不過是表演的很小一部分罷了,說到底,就算荊棘跳上半空,躲過了第一次攻擊,但要再繼續(xù)躲過第二次,顯然在難度上還要大上不少。因為,還沒等他下來,騎士們又再次將劍對準了他。
可是,接下來的事情卻再次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荊棘在做出翻身動作的時候,把整個人倒置在了半空,這樣似乎不容易掌握平衡,但誰也沒有想到的是,這是他有意為之。
只見他在腦袋朝地的這一瞬間,手上卻又唰唰地向騎士們揮出數(shù)劍,發(fā)出了連續(xù)不斷的金屬撞擊聲。
在荊棘重新坐上了自己的坐騎的時候,近十八鐵劍便齊聲斷裂了。
看到這樣的一幕,騎士們不禁一個個目瞪口呆,顯然,他們完全被荊棘的劍技所折服了。雖然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但就這一下,剎那間斬斷了這么多把鐵劍,可不是一般劍客所能做到的。它所體現(xiàn)的,是荊棘超強的平衡力和高人一等的手勁。
連荊棘自己都沒有想到會出現(xiàn)這個結(jié)果,以前只用過木劍“峙山老仙”和比賽用的竹劍的他,呆呆地看著自己手中的血色貝殼,好不容易才回歸神來。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沒想到夏實給我的這把劍竟會如此強力,只不過是稍稍一用力,就能折斷這么多的鐵劍嗎?真不愧是和‘藍色玫瑰’一樣,由晶石變化而成的兵器?!?p> 就在荊棘還沉浸在自己的喜悅之中時,一個粗獷的聲音卻打斷了他的思路。
“你們都給我散開,這家伙由我來對付!”
就連久經(jīng)沙場的騎士們都為之一驚,連忙讓開了一條通路。
而站在荊棘面前的,正是他的老對手,那個被成為“勃勒登堡第一勇士”的蓋爾·阿瑞斯。
阿瑞斯嘴角一揚,驕傲地朝著荊棘的方向走去。手上的銀槍,就像是一條蓄勢待發(fā)的長蛇一般,隨時準備一口咬斷敵人的喉嚨。
“小子,看來你真是得到了一把非常了不起的武器嘛。之前你用木劍對我的炎蛇,在別人看來,就像是一直在讓著我似地,說實話,我對此特別不爽,因此也不能真正地發(fā)揮出自己的實力?,F(xiàn)在好了,即使我不小心用出全力將你干掉,你也不會有什么怨言了?!?p> 荊棘自然不會如此輕易就被話語所影響。他摸了摸自己的新劍,接著,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做出了那個單手提劍的招牌動作,將劍尖指向了阿瑞斯。
“哦?原來是這樣嗎?哈哈,也就是說,我今天也正好可以期待一下了,前輩。只不過,你也要小心哦,我的劍術(shù)又大有長進了?!?p> “哈哈,是嗎?少瞧不起人了,哼。不過,這樣的說話方式,我也不討厭,這反而能夠激起我的斗志?!卑⑷鹚挂贿呎f著,一邊貓下了腰,將長槍放在體側(cè),做出了一個準備的姿勢,“一個月左右之前,我們沒有能在勃勒登城堡分出勝負,這種令人不爽的感覺一直都纏繞在我的心頭。現(xiàn)在終于機會再次一較高下了,我真是有點等不及了。只不過,不管怎么樣,贏的人,一定會是我蓋爾·阿瑞斯!”
話音剛落,阿瑞斯便小腿一蹬,整個人便如同獵豹一般,瞬間突進到了荊棘的身邊。
他的話并不是危言聳聽,如果說第一次較量,他還因為荊棘看上去一副乳臭未干的樣子,造成了自己的輕敵的話,那么這次,他一上來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比起之前,阿瑞斯的槍速又提高了一個層次,每一次突刺都快得讓人睜不開眼睛,毫不夸張地說,可能還用了不到0.1秒的時間。
而荊棘這邊,雖然看上去完全處于了被動的狀態(tài),但實際上卻也成功擋下了阿瑞斯的每一次攻擊。
如果說阿瑞斯終于可以用出全力進行攻擊了的話,其實荊棘也大可說出同樣的話來。由于血色貝殼出眾的性能,他完全可以毫無顧忌地做出自己想要的動作,而不必擔(dān)心它會像峙山老仙那樣不小心被折斷。
這就像是一個長期在腿上綁著沙袋跑步的運動員,忽然間拿掉了沙袋一樣,動作上會出現(xiàn)一個質(zhì)的飛躍。
這不,兩個人在十幾秒鐘之間已經(jīng)對上了將近一百回合。這樣的爆發(fā)力,如果換成一般人的話,手筋早就已經(jīng)繃斷了。
兩旁的騎士看著這兩個人如同外星人一般的表演,除了吃驚之外,就說不出其他詞語了。對于他們來說,這已經(jīng)不能算是同一世界的戰(zhàn)斗了,就算上去幫忙的話,也說不定會被兩人的槍鋒和劍鋒所中,不小心給瞬殺的。
“小子,看來你的劍術(shù)果然精進不少,這樣如神一般的速度都不落下風(fēng)嗎?那這招又如何?!”
阿瑞斯忽然間改變了自己的槍路,橫向甩出一槍。
這招勢大力沉,即使荊棘有所防范,拿血色貝殼提前擋在了槍的路徑之上,但還是被打出了數(shù)米之遠。而且,就在這即將接觸的一瞬間,荊棘已經(jīng)感受到了炎蛇上的超高溫,這燙得他的手差點就下意識得放開了自己的武器。
“哼,擋得還不錯。不過,現(xiàn)在熱身已經(jīng)提前結(jié)束了,接下來的局勢就會慢慢靠向我這邊了,小子,準備受死吧?!?p> 就在這時,戰(zhàn)場的那一頭卻爆發(fā)出了一陣驚呼。
荊棘忙回過頭去一看,但眼前的景象卻令他心中一顫,瞳孔瞬間放大了不少。
只見,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薩迪·法格,和夏實的距離不到半米,而他手中的長刀,竟從夏實的身體里穿了過去。刀上還不停地往下滴著新鮮的血液。
“夏實!”
荊棘見狀,急得手心冒汗。他顧不了這么多,就想往夏實的方向跑去。
可是,阿瑞斯又橫槍刺向了他的身體,讓荊棘不得不往后退了幾步。
“嘖嘖,你和我之間的打斗還沒有結(jié)束,可千萬不要三心二意的,否則……”阿瑞斯的眼里放出了駭人的兇光,“可是會死的哦!想救你的同伴嗎?那就放馬過來吧!擊敗我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