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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shù)世夙緣

第兩百四十五章 澤海

數(shù)世夙緣 莫炅炅 2101 2019-08-28 23:04:25

  第兩百四十五章澤海

  黃鶯愕然,感覺著背后灼熱的目光襲來,叫人好生不自在。緩緩的轉(zhuǎn)過身,突然怔住。那人撐著身子,站在了不遠(yuǎn)處的樹端下。

  久久兩人都未能開口,你不問我不解釋,你不解釋我不開口問;終于那人從陰影里走出。

  是不是我不問你什么都不會說!

  你想知道什么?你想問什么?我給不了你想要的答案,真相永遠(yuǎn)都是現(xiàn)實得叫人殘酷。

  我想要的是什么答案?你告訴我。

  慕容白從懷中拿出一枚黑羽,說道:這是我第一次進(jìn)入王宮的時候撿到的,也許是故意留下的線索。

  緊接著拿出第二枚,道:這是墨池拾到的,在夏雪倒下的附近。

  又取出第三枚,繼續(xù)著:雪域之巔劃傷默寒的。這一枚是在斷魂林里發(fā)現(xiàn)的,最后這一枚是剛剛接住的。由始至終,這個人一直都在我們之中,可這個人是誰?不需要仔細(xì)的思慮答案便呼之欲出,其他的人一一的可被排除,剩下一個人是最不可能卻最有可能的人。

  哈哈哈……你早就開始懷疑我了嗎?那你還在這里做什么?知曉我的真面目還不趕緊滾!

  公主鶯斜睨著慕容白,一半的翅膀像一把利刃一樣撒開,對準(zhǔn)了他。那一刻情緒翻騰在了浮海,波瀾起,風(fēng)云作,陰云壓低了空間,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

  不是這樣……我不想這樣……冷靜一點……!

  公主鶯自我暗示著,可顯然沒什么用。被發(fā)現(xiàn),被拆穿,要怎么辦?公主鶯心中彷徨不知所措。然于慕容白來說,又何嘗不是。這個人不是別人,雖然他是被迫與之成親,可他知道那意味著什么;肩頭上有了一份不可或缺的責(zé)任。

  于她,他知曉心中還沒能燃起與她的情,但是既然答應(yīng)了與他的拜天地,自然的要負(fù)起這份責(zé)任。

  我,很認(rèn)真的想要對你動情,但是我似乎做不到。

  ……什么?

  從頭至尾你都把情感建立在了欺騙的謊言里,我實在很難接受;當(dāng)真,當(dāng)真你有付出過真感情嗎?你是真心的想要和我這樣一個人在一起走一輩子的嗎?偏執(zhí)的活在自我的世界里,糾結(jié)著過去,你會快樂嗎?

  公主鶯的雙眸黑色的瞳與紫色的瞳漸變著,隨著慕容白的言語呈現(xiàn)著完全的不穩(wěn)定狀態(tài)。

  我,這么努力這么的拼命竟然被你認(rèn)為我在糾結(jié)過去偏執(zhí)著執(zhí)念。

  趁著他們對白的空隙,杜鵑早已經(jīng)潛入了澤海的深處;腳下綠油油的清澈一片,伴隨著浮萍,水葫蘆。杜鵑在水面上跑著,不停的跑著。這里十分的空曠,幽靜。天空與地面好像是鏈接在一起,那樣的空靈。

  這里沒有風(fēng),沒有云,寂靜得可怕。幾步之外就是一株長著荊棘刺的大樹,由著腳下的水中一直直挺的鏈接著那片天似的。

  澤海的世界永遠(yuǎn)都是這樣的寧靜,靜得可以安撫任何人的毛躁的內(nèi)心,平息浮海,徹底平息。這也是杜鵑第一次踏進(jìn)澤海深處,她走得太遠(yuǎn)與荊棘林完全偏差了一個方向。

  來到了澤海,杜鵑竟然顯得異常的安靜,靜得一動不動;盤膝坐下,看著眼前的水,漸漸的整個人慢慢躺了下來,閉上了眼睛,睡去。

  慕容白實在有點不清楚自己的內(nèi)心,一片混沌,無法看明白;他覺得自己不會接受黃鶯的感情,可他又在自己的記憶里找不到缺失的那個人。

  公主鶯不想再與慕容白有牽扯,張開翅膀騰飛而走,追著杜鵑逃跑的方向而去。

  黃鶯不要到處亂跑!

  于情于理此刻他都不能放任黃鶯亂來,即便身體疼痛不已,也緊隨的追了上去。此刻就連慕容白都開始模糊了于黃鶯的情感究竟屬于什么,不是鐘情,不是愛情,不是親情,是一種缺一不可的依賴。

  慕容白往前跑去,隨著公主鶯一起進(jìn)入了澤海境地,一切吵雜頃刻間便煙消云散,好像一切都不需要糾結(jié),好像一切都不是那樣的重要,平靜心態(tài),靜靜的感受就好。

  一腳踩在水面上,微微有點下沉,水淺末過鞋幫濕潤了腳丫;很是沁涼,很是讓人平心靜氣。慕容白朝著前面走著,水面泛著一個接著一個的漣漪。這里天很墨蘭色,水清幽幽的,一顆顆的參天大樹凌厲的筆挺站著,從水里一直直入九霄一般。沒有一片葉,整棵樹就像缺失了生命一般寂靜的站立在此,守護(hù)著這片寬闊遼源的澤海。

  慕容白低頭看去,看不見自己水中的倒影,那水越往下越深越黑,多看片刻整個人感覺都會被吸納進(jìn)去。慕容白趕緊撤回眼神,倒吸著涼氣,他的腳也深陷了幾毫米距離。

  澤海之上漂浮著一些荊棘叢,一個不小心便會被喇傷,他們似乎活了,在其中還盤踞著什么生命。慕容白小心的躲閃著,一步一步的走進(jìn)了澤海的中心地帶。這里比較寬闊,荊棘叢少了許多,可站立的大樹卻多了一些。

  一眼看去,一個紫色的姑娘躺在了水面,緩緩的下沉,水下的一部分生出根。慕容白三兩步跑上前,板過女子;一看嚇了一跳。末過水的臉竟然盤踞錯亂了一些幼根,煞是嚇人。慕容白一把將其薅掉,擦干臉上的水漬,將人叫醒。女子緩緩睜開眼眸,入眼的人是他一點都沒覺得奇怪。

  你,來了。

  嗯?你知道我會來?

  當(dāng)年的占卜天師測算過,千年之后雪域會迎來一位能夠顛覆雪域的王者;雪域生死存亡皆在此人手中。

  杜鵑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起不了身,抬手仔細(xì)看來,原來她已經(jīng)快被澤海給吞噬了。有些慌亂的杜鵑拼命的掙扎,越是掙扎越是陷得越深,就像沼澤一樣。

  不要亂動,我來。

  你……;你的銀槍都被我給收了,你還有什么可以救我?

  杜鵑說著,略微的狼狽,發(fā)絲有些亂的垂于臉頰上,黏糊的貼著。杜鵑呵呵的笑著,撇過臉,趁著慕容白的不注意撥弄開。

  我,為什么希望可以獲救?

  杜鵑心想著。

  這個人救我,可以嗎?

  杜鵑沒有出手阻止,回首看著他將自己的腳從水里拔出,薅掉那些長出的根系;這一刻心上竟然浮現(xiàn)出了莫名其妙連自己都說不清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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