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天又過去,這也是盧俊義在東京汴梁的最后一天。這一天,盧俊義并沒有出現(xiàn)在禁軍之中,似乎忙著一些什么事情。因為下雨,龐赫提早回到家里,天色灰蒙蒙的,雨淅淅瀝瀝,很有節(jié)奏。
臨近黃昏,龐赫和蘇縈一起在廚房準備飯菜。吃完飯后,蘇縈從柜子里拿出一件衣服,遞給龐赫:“這天氣又涼了,給你買了一件衣服,你穿穿看!”
龐赫試了一下蘇縈剛剛買來的新衣,非常的合身。蘇縈看著龐赫說道:“看上去很精神么!”
龐赫道:“我覺得,衣服就隨便穿穿了,這每天都在禁軍里,穿著軍裝,都習慣了!”
蘇縈說道:“在禁軍你可以穿軍裝,在家里,你可以這件,看上去也就沒那么嚴肅了!”
門外,有人在敲門,龐赫馬上跑過去開了門,門外,盧俊義打著傘,正驚訝的看著自己:“這件衣服不錯啊,穿上去,都快不認識你了。”
龐赫連忙將自己的大師兄玉麒麟盧俊義請進屋:“師兄見笑了,不知道師兄找我有什么事?”
盧俊義邊走邊說:“就是上次和你說的那件事,我希望師弟能為我分擔下。今天,我去錢莊取了一些銀票,先給師弟,日后,我再派人送來?!?p> 龐赫連忙搖手說道:“師兄見外,而且,我也沒那么大的能耐,師兄這么看得起我,我是愧不敢當啊!”
蘇縈好奇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問龐赫:“這是?”
龐赫介紹道:“這是我的大師兄,盧俊義,師兄,這是我的娘子,叫蘇縈?!?p> 盧俊義看了一眼蘇縈,夸贊道:“真是郎才女貌啊,師弟,你真是好福氣啊!”
龐赫招呼盧俊義坐下:“師兄,我們先坐下說?!?p> 蘇縈遞上茶,疑惑的問了句:“夫君,師兄過來是有什么要事么?”
龐赫回答道:“師兄看我早點店經(jīng)營的不錯,認為我有能力,想和我一起繼續(xù)經(jīng)營?!?p> 盧俊義道:“嗯,我這次來也確實是為了這件事情,我在大名府雖然經(jīng)營的不錯,但心有余而力不足。說實話,我想安安靜靜的做我想做的事情,練練武,找一些人切磋切磋。這次進京看望師傅,聽聞師弟你在望風街上開店的事情,師兄我心中為之一動。我呢,是為了我自己的私心,想將擔子分擔與你,不知道師弟你能不能幫我這個忙呢?”
龐赫心里想的其實是非常糾結(jié)的,這答應和不答應,都各有利弊。先說答應吧,自己確實沒有太多時間去幫這位大財主,大員外經(jīng)營大的基業(yè)。如果答應了,這大名府和汴京城就分割兩處來處理,這也勢必會造成自己和賈氏一番沖突。自己是沒有怎么讀過《水滸》,但也知道盧俊義怎么被逼上梁山的,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盧俊義雖然不是什么官,但在家庭矛盾處理上確實是有失偏頗,不然也不會出現(xiàn)一個李固,自己原先只不過是客套下,誰知道盧俊義竟然當真了?,F(xiàn)在,可真是騎虎難下,這如果不答應,先不說掃了盧俊義的興,自己也是非常需要這個有錢的大師兄的。
想著想著,盧俊義看龐赫愣在哪里,忙問:“師弟,怎么了,是不是師兄我先在給的錢太少?”
“哪里,哪里!”龐赫道:“師兄看得起師弟,是師弟的福氣,只是師弟覺得這大名府和汴梁城說近不近,說遠不遠,師兄是想以大名府為主,還是著力發(fā)展汴京城呢?”
“師弟考慮的極是?。 北R俊義贊同道:“不管是大名府還是汴京城。都各有優(yōu)勢,也各有劣勢,我想知道師弟是怎么想的?”
龐赫回答道:“看來,師兄是明白我的意思,同時發(fā)展兩地是并不可取的。而我現(xiàn)在又離不開京城,所以我也就不能去大名府陪同師兄了。但我心里明白,師兄是真誠的想跟我一起,也愿意將師兄手中的產(chǎn)業(yè)與我一起分享經(jīng)營。所以,我也不愿意辜負師兄,這也著實讓我左右為難,于是我剛剛思考了一下,不知道師兄愿不愿意聽?”
盧俊義很爽快的說道:“師弟,你我之間,但說無妨!”
龐赫指了指盧俊義拿出來的銀票,說道:“師兄既然將銀票拿了出來,我如果拒絕,讓師兄拿回去,這未免也顯得我這個做師弟的太不懂事。所以,我愿意將師兄現(xiàn)在拿出的銀票收下,并立個字據(jù)。就當師兄愿意將這些銀票交于我,也愿意將這些銀票權(quán)權(quán)交于我使用。而我,將這些銀票,用來發(fā)展我現(xiàn)在的早點店。我先前也跟師兄說過,我的目標不會在于一間早點店,有了師兄的幫助,我自然能夠開啟一些茶樓或者酒樓等經(jīng)營。每年,師兄說投的銀兩說賺到的利潤,我會派人送到大名府。如果哪天,我不做了,那師兄的銀兩,我會如數(shù)奉還,不知道師兄意下如何?”
盧俊義很仔細的聽著:“這個想法,挺不錯的,只是你我?guī)熜值苤g,就不用立什么字據(jù),師兄相信你,愿意全部交給你處理,我相信,師弟,你肯定不會讓我失望?!?p> “不!”龐赫很肯定的說道:“字據(jù),是肯定要的,俗話說,親兄弟,明算賬。不管師兄多么相信我,這賬目都要做的仔仔細細,清清楚楚。是師兄的,分文不少,是我的,分文不多。我等會會寫好字據(jù),讓師兄看看,如果有疑義,師兄也可以說出來,我會向師兄解釋清楚?!?p> 盧俊義道:“那好吧,就聽師弟的吧!”
龐赫馬上組織了下思路,對于合同,龐赫早已經(jīng)是輕車熟路,寫起來,自然是一路馳騁。因為時間緊急,龐赫也就寫了兩份,沒有什么見證人,將字據(jù)的內(nèi)容和條款都說了一遍,這讓盧俊義感到很是新奇。如此羅列,井井有條,發(fā)出了連聲的贊嘆??赐曛?,也都了解,龐赫和盧俊義寫上了各自的名字,按了手印。完事后,盧俊義又聊了一下,時間不早,就道了別:“師弟,時間不早了,明早,我要早點啟程,就先回去了。”
說完起身,龐赫和蘇縈一起送了一下,看著盧俊義,慢慢的消失在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