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在一起互相依偎,他們的目光之中并沒有怕死的意思,風漸漸開始平息,天翔站在這三個人面前,仔細的聽著這幾個人的話語,雖然脆弱卻還是非常的執(zhí)著的三宿,雖然悲傷卻還在笑著的月海霧和有那個懵懂無知的月江風,天翔覺得空氣沉悶不堪,身邊未曾說話的阿爾宙斯簡直就是在放任這些人胡說八道。
“我們認為,我們所做的事情雖然罪惡但是畢竟還是······”
三宿此刻回復(fù)了一些精神簡略的為自己辯護,娓娓道來,天翔大笑著走向前方。
“這樣就足夠了嗎?你們認為僅僅只是這樣就算是夠了嗎?都自己一個人承擔?哼,可笑,你們憑什么有這個資格?就是因為這樣你們才放心大膽的做了那么多的罪惡嗎?我問你,怎么樣才能讓死去的人復(fù)活????怎么樣才能讓死去的人復(fù)活。你能嗎?阿爾宙斯?你可以嗎?如果能的話,就把這些人殺掉的人,從很久以前到現(xiàn)在那數(shù)也數(shù)不清的人通通復(fù)活吧?那無窮的悲傷一并磨平,可以嗎?可能做到嗎?”
天翔的話語說得非??欤倘凰吡Ρ3滞伦智逦沁@三個人還是沒有能夠聽懂他到底在說一些什么,創(chuàng)世神身著金色的長袍,在一邊慢慢地搖頭。
“不可能的,就算是我也不能做到這一點,我能創(chuàng)造出一個一模一樣的人,連情感和記憶都能是一摸一樣的,但是終究那不是原來的人了。這個世界要是被你們摧毀了,我也只能重新創(chuàng)造一個世界?!?p> 阿爾宙斯是做不到這件事情的,因為死就是徹底的消失,永遠的萬劫不復(fù)。就算有所謂的來世可以寄托一下,但是那個人什么都不和自己一樣了,長相、記憶、情感通通都不一樣了,這樣的轉(zhuǎn)世傳說又有什么意義?
天色漸漸越來越黑,一縷縷星光綻放,而今天似乎沒有月亮,正好讓漫天的繁星一起見證這一切,一道道流星擦過,天翔繼續(xù)發(fā)問。
“我不感謝你們,我的災(zāi)難也是你們賜予的,所以所謂的解救則根本不成立?!?p> 月海霧笑了,反問道:“但是你不曾想過我們?yōu)槭裁匆@么做嗎?我們這么做的目的從一開始就只是希望你能夠和博行吉姐姐好好的相處罷了,并沒有要真的殺了你?!?p> “不,你說錯了!你們是真的要殺了我,而且這對你們毫無壓力。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只以為自己所認知的一切都是對的,但是你不做沒有人做過嗎?三宿,你對他們?nèi)鱿铝耸裁礃拥闹e言,自己說出來。”
可笑的言論,天翔幾乎不屑于反駁,三宿抬頭看了一眼天翔。
“或許當時我就該直接殺了你,我真的很后悔。”
三宿僅僅只是這么說,天翔怒火中燒,月海霧繼續(xù)說道:“我知道大概的情形,但這是為了和聯(lián)盟對抗做出的一點手段罷了。聯(lián)盟如此的腐敗,我們比他們反而要好?!?p> “姐姐,不用說了這個人不懂!”
月江風也來接話,天翔一下子就被這三個人在一起反駁,剛想要說話,創(chuàng)世神開口說道:“除開本次事件以外,三宿總共殺死人類三千余人,殺死魔獸一萬左右,占總體大約百分之四十。月江風與月海霧雖然以前什么壞事也沒有做過,而且我告訴你們,你們被欺騙了!你們這一次一共造成一萬人去世,魔獸五千。人類在災(zāi)難面前更加的脆弱無助,他們的怨靈已經(jīng)被我平息,但是我的許諾就是讓你們被正義審判。”
如果說天翔的話這三個人都不怎么在意的話,阿爾宙斯的話格外有效果,他們對創(chuàng)世神似乎有一種很復(fù)雜的情感,這種情感不能簡單地說明,不過最多的是內(nèi)心深處的敬意。這種東西使得他們對創(chuàng)世神的話幾乎每一句都當做了神諭,天翔其實算是很沒大沒小的了。
“是這樣嗎?我明明感覺到了不對,但是當時已經(jīng)漸漸要被米可利攻擊了,所以只能這么下去。我其實是知道的,那樣做一點是不行的。創(chuàng)世神大人,謝謝你幫助我平息這些靈魂!”
月海霧慘笑,從一開始她就拖拖拉拉,最終在聯(lián)盟的壓力之下不得不選擇這么做。但是終于她還是不得不犯下滔天的罪惡,這一切說起來還要怪罪到代表正義的米可利頭上。
“不是的,我們的目的不是他們,這一切和我沒有關(guān)系!這不能怪我!”
月江風在此刻也不過只有選擇了推卸責任,人們對于自己犯錯總是喜歡一筆帶過,而對自己的僅有的幾件好事又成日自吹自擂,說起來這就是人們的通病啊!
“下地獄去吧!三宿!”
天翔幾乎無法忍受,就在剛才他還準備在聽聽這三個人打算怎么說,但是阿爾宙斯似乎對他做了不一樣的事情,他一瞬間就聽見了很多人的哭訴。
“這個人無恥!”
“他殺了人還能這么心安理得!”
“我們要正義的審判,否則我們將不能安息,快一點!”
“······”
一幕幕,一個個,一群人滿臉的血污,有些人缺少一些肢體,有些人被大火燒得面目全非,有些人則溺死在了從天而降的海水之中。
又是一段影像,有一個孩子被倒在路旁燒焦了的母親一直抱在懷里,居然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傷痕,母親擋住了火焰但是火焰之下的高溫是無法用軀體阻擋的。這個孩子不到滿月,下意識的去吮吸母親,就在這么一個瞬間,他也發(fā)現(xiàn)母親死了,他開始驚嚇的要逃開,可是就這么慢慢被高溫在大火之中烤死。
這一句話,三宿的身體就開始虛化,金色的光輝之中,三宿的身體慢慢虛化,只剩下渾身的衣物還在,狼狽的長發(fā)之中那一雙眼睛滿是此刻居然滿是平淡:“我看到了,火箭隊沒有消失!”
如此之后,這里只剩下星光點點,遠方極遠處的地平線,依稀可以看得見一點光輝,大概是太陽的光在那么遠的地方吧。天翔一驚,這樣他就算是殺了一個人了?這個人該殺就是了。
“月海霧,你就算了吧!月江風,我無論如何也無法怪罪你,你手中的罪惡卻莫名其妙是月海霧的幾倍,這樣的話我是不能放過你的,無論你有什么原因。還有月海霧,你自由了!”
天翔不管不顧,這些人的罪惡他一刻也無法忍受,阿爾宙斯再度揮手,眼前的一切幻象瞬間消失,天翔慘笑一聲,創(chuàng)世神有意識引導出這個決定,他難道不明白。天翔一旦看到了這個景象,一瞬間就會直接陷入瘋狂嗎?
“不,你不能這樣!放過我妹妹,只不過是一時有些迷惑而已。你真的是我認識的天翔嗎?或者你就直接讓我代替她,快點停下來!啊!”
月海霧看著身邊的月江風慢慢的虛幻消失,留在原地的也就只有一些衣服,來與去什么都帶不走,可能是哀求,可能是虛愿,一直在這么樣的時間里面重復(fù)著這樣的話。
“不能放過這個人!我就是她殺害的!”
阿爾宙斯一言不發(fā),揮手再度讓天翔看的見靈魂,一個少年怒氣沖沖幾乎要飛了過來,天翔眼看著這個少年在月海霧一臉驚恐之中憑空穿過,一拳沒有打中,哭著笑著虛化也就此消失。這個世界再也沒有這個人了,大概就是這樣。
“月海霧你也看見了?你的過錯已經(jīng)很重了,我已經(jīng)不能就這么放過你,但是你對我多少有點友誼,我希望你能夠好好懺悔自己的罪過?!?p> 天翔低頭,不再理會月海霧的自言自語,金袍創(chuàng)世神這個時候終于開口說話了:“僅僅是因為這樣,你就能夠原諒這樣的人嗎?”
“那樣?這樣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至少還有一個活人,以后說出去,人們至少會說,在這次事件之中有絕望、殘忍、陰謀、死亡,但這件事情之中也有寬和的原諒。不好嗎?”
黑夜之中,遠方的光居然也漸漸地都看不見,阿爾宙斯有些好笑的說道:“不要這么說,我也是能夠理解你的,但是你真的愿意這么樣嗎?”
“什么愿意不愿意?就這么樣,讓我回去吧!”
天翔有一點憔悴,不知道地面上到底怎么樣了,他到底在這里過了多久?。『诎档拇蟮厣厦?,還是可以辨認遠方的燈光,那是一個個巨大的城市群。這個世界最發(fā)達的地方就是這里,但是天翔看了半天始終沒有認出這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可以,你和月海霧一起會被送到你的家鄉(xiāng),你來到這個世界的地方,另外由于這里已經(jīng)不是人世間了,神界的時間要比外界快上很多倍,你回去的時候,一切可能已經(jīng)徹底結(jié)束了。放心吧,就當是多睡了一會兒。”
阿爾宙斯沉默片刻,這么說道,天上一日地下一年,大概就是這么一個道理。
“那顆寶石當你找到了合適的神奇寶貝就能讓那個神奇寶貝擁有龍的屬性,僅僅只能改變一只神奇寶貝。自己多加慎重,還有,我賜予你的力量是我的生命寶玉!”
月海霧一言不發(fā),走到天翔身邊,天翔與她并肩看著創(chuàng)世神手中的那塊白色的寶玉,與原先的生命寶玉有很大的不同,這個寶玉白白的,光芒很微弱。
“拿好!”
這么一聲之后,天翔碰觸這一個白色的生命寶玉,一瞬間天旋地轉(zhuǎn),白光四射,月海霧抓住天翔的肩膀就這么消失了。這里恢復(fù)了一派和平,只有金袍阿爾宙斯依舊站在這里俯視云泥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