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禮尚往來,可也得有東西送啊,這樣才能你來我往?。』蛟S自己現(xiàn)在開始,就得研究點掙錢途徑了!
自己會什么?各種學(xué)問?倒是能掙錢,可是太慢了點吧!
想想也是,這世間大富大貴之人,哪有誰是靠學(xué)問發(fā)家的!想到這兒,他忽然有了一點想法。
神農(nóng)之學(xué)雖然在民間聲名不顯,但以自己的經(jīng)驗看,用它來掙錢,恐怕最是穩(wěn)妥和干凈了!
想到這兒,黎宏笑笑:“我求各位一點東西,以后雙倍送還!”
包括老者在內(nèi),所有人都眼睛一亮,宋閻王笑了:“你小子也有求人的時候,說說,要什么東西?”
黎宏忽然看向了譚蠻:“他說咱們鬼域有不少植物很珍奇,在陽間也可以種植,能不能送點種子給我?”
老者笑了:“說起送種子事情還讓我想起一個笑話呢!”說完,他一屁股坐在了黎宏剛才的座位上。
這一下,其他人誰也不好坐下了,只好站著聽他講故事了!
老者忽然從兜里掏出一把黃澄澄的瓜子:“這東西極好吃!有一次我一時心血來潮,就去看審案,正好也有一個書生誤入陰間,好像也是你們唐明帝國的,對了,應(yīng)該是某個皇子。”
說到這兒,他把瓜子扔給黎宏幾粒:“這個皇子,問我吃的是什么?我就說是北瓜子!你們唐明帝國哪來的北瓜啊?于是他就沖我要了一把回去種!”
說到這兒,黎宏已經(jīng)知道后面的結(jié)果了,但他還是謙虛地聽著,果然結(jié)局和他想的一個樣:
“那皇子在陽世間醒來后,一摸這北瓜子,竟然是一兜臭蟲!”說完,老者哪還有鬼帝的樣子,狂笑起來!
好一會兒,他看到只有黎宏沒笑,他有些不好意思了:“難道不好笑?”
黎宏一搖頭:“我一是聽過此故事。二呢,我深知,橘生淮南則為桔,生淮北則為枳的道理,所以見怪不怪!”
老者點頭:“讀書真是有用。這個故事就是要告訴你,雖然有部分植物可以生長,但大部分都不行!比如我們認(rèn)為珍奇的,你們絕不會認(rèn)同!”
黎宏點頭:“明白!我需要三百斤指骨草粒、斷腸草根、板藍(lán)根、茴香球、鬼龍頭、蛇盤腸、亂花眼各送我三袋!”
楚江王一抹胡須:“大賢仁心??!黎小子,你是不是未卜先知啊,難道你知道過幾年會有瘟疫?”
黎宏大驚:“難道唐明帝國有瘟疫流行?這可不好,我回去立即報告師傅!”
楚江王搖頭:“我掌獄海,從中觀測,感覺來源處鬼氣漸漸減少,這是不良之兆,一般陽世間會有大災(zāi)事發(fā)生!看五大帝國風(fēng)平浪靜,只有一種可能才會使人口忽然大亡!”
鬼帝瞪了楚江王一眼:“難道你怕鬼界的生靈多嗎?閑吃蘿卜淡操心!”
楚江王一咧嘴,不再說話了!顯然,他是在有意提醒黎宏,告誡他人間可能有大瘟疫發(fā)生——這是典型的“泄秘”行為!
但他明顯不太怕鬼帝。其實鬼帝明義上掌控鬼界各方,其實很多地方并不歸他管轄。比如十殿閻羅,各有司責(zé),多年來負(fù)責(zé)人間界與鬼界聯(lián)系,他根本無法插手!
事實上,歷屆鬼帝根本也不敢胡亂插手,畢竟每殿閻羅下面都有著不菲的戰(zhàn)力,又都有仙器在手,工作兢兢業(yè)業(yè),無絲毫失職之處。
想故意挑毛病,就要面對十個巨大的勢力!哪一個帝王愿意無事生非?
宋閻王笑了:“陛下,這黎宏還是個孩子,在人間界的威望不足,他說出去的話恐怕都不會有人相信!再說了,天意如此,豈是人力可擋?”
鬼帝也不答話,轉(zhuǎn)頭對黎宏道:“回去吧!記住,三界息息相關(guān),不可舍本而逐末!”
黎宏被他說的有些糊涂,但看他轉(zhuǎn)身已經(jīng)沒了蹤影,只好苦笑著,隨著楚江王向東方走去。
那個宋天豪也要跟隨,卻被令狐雨航攔住。顯然,他們要去人間界,和黎宏走的絕不是一條路!
前方在大路邊上忽然出現(xiàn)一條小路,楚江王一指:“走吧,只要不回頭,就可返陽了!”
黎宏點頭,一路向前。路很長,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忽然出現(xiàn)迷霧。黎宏大喜,按照“打游戲”的慣例,沖破迷霧,肯定又是一個場景!
進(jìn)入迷霧,忽然跳出無數(shù)的“棺板”。棺板直立著,如壇子一般的腦袋上巨口陰森,兩點紅光便是眼睛!
這些鬼怪十分難纏,黎宏抽刀在手,卻無法完全砍碎棺板,他只好使勁砍它的頭部。
“壇棺”不時被他擊中,倒地沒了聲息。但“壇棺”越來越多,漸漸把黎宏逼得不斷向后退去。忽然他腳下一晃,仿佛踩在棉花上無處受力。
回首一看,他嚇壞了,竟然是一座巨大的懸崖。
此時,一個比普通“壇棺”大得多的家伙沖了過來。生死霎那,黎宏心力迸發(fā),一道白光從刀頭揮起:“天地律令,斬壇棺!”
黎宏眼前一亮,那“壇棺”頭部飛起,一道紅色的鮮血直直地噴上天空。
“好,好,砍得好!”
黎宏的耳邊忽然傳來了巨大的叫好聲,接著,他眼前就出現(xiàn)了長巖府大隊城衛(wèi)兵卒和一座高大的木臺。
臺上,一排五十多人整齊地跪在地上,一顆顆人頭在尸體面前滾動著,頸腔鮮血正沖天而起,然后迅速落在地上,濺得那些劊子手身上紅花朵朵!
再抬頭看,黎宏的眼睛瞬間就直了:一個郡守服飾的官員坐在監(jiān)斬臺上,手里高高舉著一個“斬”字令牌還沒有扔下來呢!
百姓們可沒有注意這些,但下面的所有官員、差兵都傻眼了!
郡守“斬”令未摔下,竟然有人下令開斬,而且如此巧合,那些早就見慣了令牌才動刀的“劊子手”竟然應(yīng)聲而動,齊刷刷地一刀兩斷,干脆利落。
黎宏此時正躺在一床軟榻上,雙眼圓睜,已經(jīng)坐起,驚詫地看著四方。而四方的官員也把目光盯在了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