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板就被楚嘯天的眼淚哭濕了一片。
魚小淵扁嘴道:“胖就胖嘛,你一個大男人,哭個什么勁兒?”
被楚嘯天一巴掌扇飛的安泉濤從一旁的桌子底下爬了出來,一邊拍著衣服上的塵土一邊抱怨道:“讓你們別說館長胖,我們館長很脆弱的?!?p> 楚嘯天一巴掌拍在了安泉濤的肩膀上,尖叫道:“住嘴!”
安泉濤連哼也沒來得及哼一聲,就這么直直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楚嘯天轉(zhuǎn)頭看向江未寒,淚眼朦朧道:“你不是醫(yī)圣嗎?能不能幫我把這身膘給去了?”
江未寒尷尬道:“這個,應(yīng)該是有辦法的吧?……等等,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江未寒猛然想起,就在剛才楚嘯天猛地沖進(jìn)來之前,就大喊了一聲“醫(yī)圣!”,因為之后的事情太過詭異,竟一時忘了這一出了。
魚小淵手點下巴疑惑道:“是呀,我們從一開始就沒有提過二師兄是醫(yī)圣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二師兄是醫(yī)圣的呢?”
安泉濤從地上一下跳了起來,“什嘛?他是醫(yī)圣?館長你沒搞錯吧?”
楚嘯天瞇著眼睛看了江未寒一眼,點頭道:“我只是沒想到,醫(yī)圣居然這么年輕,我一直以為醫(yī)圣應(yīng)該是一個仙風(fēng)道骨的老頭子?!?p> 魚小淵歪著腦袋喃喃道:“這話怎么聽著這么耳熟?”
江未寒苦著臉道:“楚館長,我的年紀(jì)應(yīng)該不難查到才是啊?!?p> 安泉濤一下子跳到了楚嘯天的面前,張牙舞爪道:“館長,你一定是弄錯了,這個人眼力還不如我呢,怎么可能是醫(yī)圣?”
楚嘯天一巴掌把安泉濤重新拍到了地板上,發(fā)出咚的一聲巨響,楚嘯天管也不管趴在地上呻吟的安泉濤,直盯著江未寒激動地說:“這么多年來,你深居簡出,我只聽說過你醫(yī)術(shù)超群的名頭,卻從未見過你本人,今日終于看見活的了?!?p> 魚小淵繼續(xù)歪著腦袋喃喃道:“這話聽著還是耳熟?!?p> 楚嘯天說完一把拉住江未寒的胳膊,“走走走醫(yī)圣大人,我請你喝兩杯茶去,新買的花茶,三錢銀子一兩呢。”
無意地一拉,江未寒竟被拉得一個踉蹌,一旁站著的魚小淵和安泉濤沒覺得什么,江未寒心中卻已經(jīng)翻起了巨浪。
楚嘯天體型巨大,剛才楚嘯天伸手這一拉的時候,江未寒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沒想到楚嘯天的功力比預(yù)想得還要高很多。
眼看楚嘯天還有要拉的打算,江未寒連忙定住身形,真氣從丹田長貫雙腳,扎根在地,楚嘯天一拽之下,江未寒紋絲不動。
楚嘯天咦了一聲,伸出另一只手搭在了江未寒的肩膀上,狠狠一扳。
江未寒身形順著楚嘯天的力道晃了一晃,楚嘯天力道用盡,江未寒的身形又恢復(fù)了原狀。
安泉濤一直坐在地上臉朝著江未寒的方向發(fā)呆,這時不禁嘶地倒抽了一口冷氣。
魚小淵看了他一眼,奇怪道:“怎么了?”
安泉濤喃喃道:“杏仁醫(yī)館里,沒有人能被館長單手拽一下還不挪地方的,更別說兩只手了?!?p> 魚小淵得意道:“那當(dāng)然,這可是我二師兄。”
安泉濤欽佩道:“他的武功可真好。”
楚嘯天松開江未寒的肩膀,點頭贊嘆道:“青衫醫(yī)圣,居然還有這么深不見底的內(nèi)力。”隨即又搖頭嘆道:“沒天理啊沒天理,你小子是從娘胎里開始讀書練武的么?我本以為我是天下第一了,沒想到你小子的武功竟還在我之上?!?p> 江未寒面有愧色道:“說來慚愧,我的武功在四個師兄弟里是最低的?!?p> 楚嘯天呆了呆,低頭抽噎道:“沒想到我楚嘯天苦練多年,在江湖上只能排到第五。”
安泉濤湊上臉去笑道:“館長,你的時間精力不都用來減肥了么?哪兒還有苦練過武功?我咋不知道捏?”
魚小淵捂住了臉不忍再看。
果然,砰地一聲巨響,安泉濤又被一巴掌拍到了地上。
“額……,楚館長,”江未寒斟酌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說道:“楚館長,如果在下沒有弄錯,武功天下第一應(yīng)該是我?guī)煾覆攀牵?,而且天下之大,即使是我那天縱奇才的小師弟,也不敢說是,天下第二,所以,楚館長,……。”
楚嘯天把眼一瞪:“哪有這么多厲害的人物,你師父小師弟都姓甚名誰,你莫不是在編造一些名字在騙我吧?”
江未寒正色道:“我?guī)煾感诊L(fēng),名諱連山,我的小師弟就是風(fēng)一揚?!?p> 楚嘯天臉上現(xiàn)出沉思的神色喃喃道:“風(fēng)連山,風(fēng)一揚,嗯,你師父的名字我好像聽說過,風(fēng)一揚,這個名字我竟全然沒有聽過,你這天下第二的小師弟夠低調(diào)的呀?年輕人,低調(diào)一些好,太張狂了容易惹事?!?p> 江未寒尷尬地低下了頭:“額,他是挺低調(diào)的,一點也不張狂?!?p> 魚小淵不可思議道:“楚館長你不是吧,住在長安城這么中心的地段竟然沒聽說過風(fēng)一揚?!就他還低調(diào)不張狂?你上長安城找一個比他張狂的我看看,一個整天拿鼻孔看人的家伙,哼!”
江未寒汗了一個,“小師妹,你怎么每次提起師弟都一肚子的氣啊?”
楚嘯天的臉色有些尷尬,又有些茫然。
這時安泉濤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說道:“館長多年來一直苦心于減肥和醫(yī)術(shù)的研究,雖然看起來是住在長安城里,卻對時事從不關(guān)心,也沒時間聽人議論,所以不知道你們師兄弟的大名也是正常的,他知道醫(yī)圣你還是因為我們說給他聽的呢,館長他從知道有個醫(yī)圣以后就一直對你念念不忘,總想與你見上一面。?!?p> 江未寒點頭道:“原來如此,楚館長還真是大隱隱于市啊?!?p> 安泉濤隨即扁嘴道:“不過我沒想到竟然是你這樣一個眼力都不如我的人,看來真的是對醫(yī)圣這個名頭抱了太多的期望了,看來也是個沽名釣譽之輩。”
魚小淵不忿道:“你說什么吶!二師兄哪里沽名釣譽啦?”
話沒說完,一道巨大的巴掌凌空揚了起來,江未寒和魚小淵齊齊閉上了眼,隨著咚地一聲,安泉濤又一次趴在了地上痛苦地呻吟。
楚嘯天面色嚴(yán)肅道:“小安,你又錯了,眼前這個人絕對不是沽名釣譽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