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孔府的門,她一直向縣衙那里走,而身后有一個(gè)人一直都是目送于她,直到再看不清她的影子。
“平安哥,你站在這里什么?”瑞珠走出來問著,那眼睛也是沒有離開他,甚至還不安的絞起自己的手指,臉也是跟著紅了起來。
沒事,平安走過了她,不解風(fēng)情的,根本就不知道已經(jīng)有人為他動(dòng)了心。
“平安哥, 馬嬸子今天做了一樣的東西,說是晚上給我們吃。”
“恩,”平安沒有多大的反應(yīng), 因?yàn)樗麑Τ缘木蜎]有多大的感覺,能吃飽不餓肚子就行。
瑞珠見平安還是一幅愛理不理人的樣子,又是跟上了前,反正他這性子,大家都是知道的。
“平安哥,今天你一定要多吃一些才行,這可是東家教馬嬸子做的,東家也是做了一些, 不過,好像拿出去了,她在走前,還讓馬嬸子也做給我們吃,我吃過了,真的好吃極了。”
她在平安的身后不斷的嘰嘰喳喳說著。而平安猛然的停下,她直接撞在了平安的背上,撞的她的鼻子都疼。
“平安哥,你怎么突然停下了?”這撞她好疼啊。
平安轉(zhuǎn)過身,退后了一步。
“對不起,我沒有注意?!?p>瑞珠揉揉自己的鼻子,連忙的擺手,“沒事沒事,只要平安哥撞的, 就不會疼的,”
這話讓別人聽了,也就八分有些明了, 可是這平安好像就少了那么一根筋,對于女人的心思,根本就是沒有一點(diǎn)的天份,也可以說,他就是一木頭。
“你剛才說了什么,那個(gè)什么粉蒸肉是東家做的?”
“是啊,”瑞珠用力的點(diǎn)頭,“是東家做的啊,她還親手做了很多的,不過,就是東家被拿出去了,可能是去送人了吧,你也知道,咱們東家心眼好……”
瑞珠不還在那里辟里啪拉說個(gè)不停。
平安卻已經(jīng)若有所思的離開了,留下她一個(gè)人 ,還在說著那個(gè)粉蒸肉怎么的好吃,還說自己要多吃一些,才能對的起東家。
“平安哥,你知道嗎?”她突然低下頭,臉也是紅通通的?!捌鋵?shí),我,我……我一見你心里就高興,我想我,我這是喜歡你了,平安哥……”她的聲音越說越小,最后都是像蚊子在叫一樣。
而半天都是沒有人回答她。當(dāng)她終于是鼓足了勇氣抬起臉時(shí),面前卻是一個(gè)人也沒有了。
“平安哥,”她用力的跺了一下腳,真的是恨死平安了,
她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氣 ,可是他卻是不在了,這要是下一次,她根本就沒有臉說出來。
平安站在廚房的門口,里面的馬嬸子正在做著粉蒸肉,他就一直在看,一直的沉默,似乎馬嬸子變成了那個(gè)總是行為古怪,思想古怪,可是卻也是灑脫無比的女人,她不同于時(shí)下的女子,她沒有女子過分的羞澀,她和男子一樣的大笑,也可以和男子一樣的買地置房,她也從來都不會認(rèn)為自己是弱者。
那個(gè)女子,很特別,真的很特別。
他瞇起雙眼,不知不覺的, 唇角竟然縮放了一抹淺淺的弧度,那似乎就是在說他。笑了。
孔凝玉抬起頭盯著縣衙門口的那個(gè)半新不舊的牌匾,這么舊的縣衙啊,這青縣窮,連衙門也是窮的。就連門站著的衙役,也是一幅營養(yǎng)不良的樣子,也不知道有多久沒有吃過飽飯了,他們這樣,有力氣抓到惡人 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