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楚笛印象中最快樂幸福的一段時間,母親的病情漸趨穩(wěn)定,因為涂明良和茹傾世夫婦的離開,楚天佑也難得的輕松了些,除了避諱著李司機,他的生活慢慢的恢復(fù)了涂明良出現(xiàn)前的平靜。莫斯夫婦也沒有再執(zhí)意帶楚笛離開,而是為她選擇了合適的老師,并且在六歲那年送她進入了教會學(xué)校。
時間過的很快,轉(zhuǎn)眼間就過了五年,楚笛已經(jīng)是八歲的小姑娘,只是不太外出,教會學(xué)校是屬于封閉寄宿式的,而且她是在女校這一邊,所有的事情由莫斯太太代為照顧,生活的極為平靜,假期的時候則陪伴著父母,雖然關(guān)穎芝的情緒仍然會有些起伏,會突然的生出些想法,仍然會讓楚笛盡量的無才,盡量的去學(xué)一些她認(rèn)為女孩子該學(xué)的東西。
小城的平靜卻沒有一直這樣繼續(xù)下去,涂明良的離開,雖然他的權(quán)力范圍仍然控制著這一地區(qū),但畢竟人不在,還是有一些人希望取而代之,于是,某些人的目光便落在了大家眾所周知的最為涂明良在意,甚至以一所醫(yī)院表示感謝的楚天佑身上。
那是一段對于楚笛來說永遠是醒不來的惡夢的日子。
像往常一樣,楚天佑到醫(yī)院上班,李司機開車送他,照常的不太愛說話,依舊的恭敬客氣,離開的時候在走廊的盡頭與一個人正好走個對面,對方膀大腰圓,一點也不像是生病的樣子,走起路來氣勢極足,兇惡中透出幾分貪婪和殘忍,原本是獨自走著,突然看到李司機,腳步停了停。
“你是李德財?!”來人的聲音有些甕聲甕氣,聲音在走廊里有些奇怪的回音,然后在胸腔里震蕩著。
李司機怔了一下,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好,就從你開始吧!”來人也不廢話,直接從胸前掏出一樣物件,李德財只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那是一把斧頭,腦袋里下意識的思忖,這人是如何將這樣一個兇器藏在胸前的,他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真是本事退步了,接著,就是身體沉重的落地聲以及耳邊綿延不絕的驚呼。
“殺人了!——”一個正好經(jīng)過的護士一聲慘叫,臉色綠了般的原地跳動著,口中無法控制的一再重復(fù)著這一句話。
附近的病房,病人及病人家屬,還有一些醫(yī)生,以及楚天佑,一起趕了過來,這兒是涂明良的地盤,楚天佑對涂明良有恩,任誰都要送上三分薄面,包括本地的市長,但是,卻偏偏有人出來這兒搗亂,而且是殺了楚天佑的司機,那個人,沒有人不知道,曾經(jīng)是涂明良的保鏢之一。
擺明了,這是針對涂明良的行為。
“誰是楚天佑?”來人蠻不在乎的問。
楚天佑心中略微頓了一下,快速的跳了兩下,然后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沉聲說:“我就是,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在這兒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