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繃帶把他綁得像個粽子,而他看在她難得一見的玩性份上,沒有抗議。有誰見過肩膀受傷而頭上也被纏上繃帶的。
“謝謝你救我。”想到他拼命保護她,而自己卻暴露在他們的槍口之下,她就笑不出來了。
他吊兒郎當?shù)男χ此骸澳氵€沒有成為邵太太,我怎么能讓你死?”
他的臉湊得很近,讓她能清楚的看他的眼。她沒有像以往一樣甩過去一巴掌或踹出一腳,因為她發(fā)現(xiàn)雖然他外表玩世不恭,可他的眼里有著一抹認真與堅定。他是認真的嗎?她有些心慌的看著他,脫口問道:“你是混血兒?”
“什么?”他失笑看她,“你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么忽視我?”
其實他的西方人的特征并不明顯,只是眼珠黑種泛藍,是晚上夜空的顏色,如果她不是這么近距離的看他是不會發(fā)現(xiàn)的。他有四分之一的美國血統(tǒng),外公是美國人,其他親屬全都是純正的中國人。他拉住她的一只手:“看在我一片癡心的份上,能不能請你多重視我一點。”
她抽回手,向后退了兩步:“別玩了,你跟這里好像很熟?!?p> 他受傷的看著她,苦笑著:“我唯一的問題你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答,卻問了我一大堆的問題,做人公平些好不?”
她冷冷的睇去一眼:“你沒有認真回答我任何一個問題,少混淆視聽?!迸牧伺氖稚夏氂械幕覊m,“我要走了,你自己慢慢養(yǎng)傷吧?!?p> 說著就要離開。
“等等,”他攔住她,“你還不能回去。”
“為什么?”她揚眉。
“趙忠利的人一定還在等著對付你,你現(xiàn)在回去豈不是自投羅網(wǎng)?!?p> 她沒有說話,垂下眼簾。
夜深了,邵逸對著電腦,內(nèi)心有一宗奇異的滿足感。她就睡在隔壁,在他保護的范圍之內(nèi)。從她的神情來看,應該對他是有所動心的,可是似乎一旦面對他,她又想逃避。為什么?她不敢面對他,這也是他一直沒有與她嚴肅的談?wù)撨@個話題的原因。難道是因為唐驍?這可是他通往愛情的大道上一座巨大的高山啊。他煩惱的揉揉鼻子,該怎么把它搬開呢?突然好想過去看看她,奈何無法如愿了。剛想起身,電腦里有人找他說話:“我老婆要過去找你?!?p> 姜燁?她來干什么?“找我,你放心?”
“別想瞞我,你不是有意中人了?”
邵逸突然感到有些頭疼,姜燁此行一定是得到了“太后”的授意!唉!前幾天不是已經(jīng)去美國請安了嗎?怎么他前腳剛回來,立即有人跟來監(jiān)視。他撫著額頭:“消息還真快,我媽讓她來的?”
“否則你以為我會讓她過去?”
“干嘛這么好心提醒我?”
“少裝蒜!”
呵呵,只此一招就萬試萬靈。簡直可以料想到他那頭鐵青的臉,看不到真是可惜。
“放心好了,我最親愛的小葉葉過來,你還怕我不細心呵護?”
這句話發(fā)過去如石沉大海,再也等不到任何回音了。估計雷掣將電腦砸了。邵逸靠進椅子里沉思起來,當媽的要插手,事情沒準就麻煩了,他最好在姜燁出現(xiàn)之前將事情搞定,看來現(xiàn)在溫吞的追求方式需要改進了,只怕徐曼縈還沒有弄清他打的是不是認真的呢,是不是該采取一些激進的措施了呢?
接連兩天邵逸都接送徐曼縈上下班,而趙忠利似乎也沒有什么行動。邵逸等徐曼縈加完班時已是晚上十一點半了,兩人開著車會夜店也是萬分警惕,邵逸還配了把槍給徐曼縈。一路回來平安無事。趙忠利大概是想等他們放松警惕后再下手吧,要行動只能在路上,他不敢在HAPPINISSBLONG下手,否則黑白兩道恐怕沒有他的立足之地了。徐曼縈暫住在夜店里,與邵逸朝夕相處,對他的左右相伴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唉!習慣真可怕,明明很討厭的一個人讓你熟悉之后居然能夠接受了。他冒著生命危險救她,背后的用意是她不敢想的。她現(xiàn)在的生活不是很好?何必自尋煩惱呢?
兩人走進夜店,發(fā)現(xiàn)吧臺邊似乎有些騷亂。徐曼縈睞他一眼,他笑笑:“這種事還不用我出面,Jerry會處理?!盝erry福爾維護夜店的安全和秩序,一般的混亂和糾紛他都能處理。
“老板。”Jerry瞄到邵逸,悄悄叫住他。
邵逸剛想上樓,可見到Jerry為難的神色時停了下來,皺了皺眉頭:“處理不了?”
Jerry壓低了聲音:“是江小姐。”
那小女生怎么跑到這里來了?江宇昂也太大意了,居然放任自己妹妹亂跑。他沒有再猶豫,大步朝禍源移動過去。
江雨柔正在為如何擺脫身邊的無聊男子而犯愁,甚至有大發(fā)脾氣的危險。她喝了許多酒,目前已經(jīng)到了發(fā)飆的邊緣了。正想將手中的酒潑出去,手腕突然被人握住,驚怒的回頭,神色又瞬間轉(zhuǎn)為信息而迷茫:“邵、邵大哥?!彼従彽慕谐雎?,顯得幼稚而迷糊,怎么說也只是個十七歲的小女生,在這種情況下很難在保持清醒。
“怎么喝這么多酒?”輕柔的嗓音中含著責備,順勢將靠過來的小女生攬入懷。
江雨柔煩躁的搖了搖頭:“不知道,不覺間酒喝多了?!贝藭r的小母獅柔順的認邵逸將她帶上樓,并且乖乖的回答他的問題。
“你大哥怎么會讓你來這里?”
“他、他不知道?!彼缮洗?,任邵逸幫她蓋好被子,見他似乎要離開,突然情急的拽住他的領(lǐng)帶,生硬而固執(zhí)的問:“你要走嗎?”
邵逸好笑的要把領(lǐng)帶從小魔爪種解救出來:“乖,好好睡,我明天送你回家?!?p> “不!”奈何醉獅發(fā)酒瘋固執(zhí)起來,“你、你……”想了想,似乎急于想起什么,可是腦子卻相當不給面子,終于敷衍了事,“你好久沒見我了?!?p> “我最近很忙?!彼麩o奈的對著一個醉酒的人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