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掣將她護在懷里躲在一個黑暗而隱蔽的角落里,能清楚的看到那三個殺手在街上搜尋,其中有一個還朝這里望了一眼,那一眼令他心跳霎時快了兩拍。他沒有理會她的話,甚至沒有低頭看她一眼。
終于等到那三個人離開,超其他的方向去了,有些憤怒的低咒:“你他媽的究竟得罪了什么人,居然三個殺手一起來要你的命!”怒歸怒,還是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向外走去。
她迷迷糊糊的聽到她這句話,還不忘辯解:“我是黑社會啊,自然會……得罪很多人了……多的,說的數(shù)不清……是四個……不是……三個”喘息了一會兒,又沉默下來,似乎睡著了似的。雷掣又走進冰吧,見她放在一把椅子上,給醫(yī)院撥了電話,叫救護車時,又聽到她幾乎近于耳語的聲音:“你是不是在抱著我?你要……對我負……責(zé)……哦……”
梁月白將康煥從盆栽后面抱出來時,發(fā)現(xiàn)孩子已經(jīng)嚇得只會瞪大眼看著她,卻不認識她了。她也親眼目睹了這場槍戰(zhàn),已經(jīng)無力再安慰孩子,抱住他,自己便全身虛軟的坐在了地上,站不起來了。
雷掣看著一滴滴血贖金姜燁的身體里,看著她安靜的睡顏,心中終于踏實下來。轉(zhuǎn)過頭,看向與他一同站在窗外的鐘月沁,笑了起來:“沁姐,年紀這么大了還有多余的血獻出來,很不錯啊?!?p> 鐘月沁臉色鐵青的瞪了他一眼:“閉嘴,你這臭小子,居然敢說我老了,活膩了你!笑什么笑,把葉兒拐去當警察很得意嗎?她遲早會回來的,沒準兒明天一睜眼就會哭著對我說不要再做警察了?!?p> “什么我把她拐來當警察?”他皺起眉。
原來葉兒還沒有挑明告白啊,看來是自己說漏了嘴,還是亡羊補牢的好。
“我怎么知道,太晚了我要回家休息了,剛抽完血的老人家可是要好好注意身體的。你在這兒守著好了?!边呎f人已經(jīng)便離去了,只留下雷掣主力在病房外。
痛痛痛!
醒來的第一個感覺就是痛,痛得要命,痛得四肢都動不了了。她皺起眉,終于睜開了眼。
“阿Kong,阿Kong!”她聲音沙啞的嚼著睡在沙發(fā)上的阿Kong,可是聲音太微弱了,喚不醒那頭沉睡的豬。
門輕微的響了一聲,接著走進一個人,穿著白大褂,并且一張大口罩遮住了他的大半個面孔。
姜燁聽到自己的心在胸腔中劇烈的跳動著,跳進腦海里的第一個意識是:他媽的還是難逃一死。
她看著他緩緩地抬起手,手里有一柄小型手槍。她急得滿頭大汗,可是卻喊不出來,只有一直盯著他的眼睛,希望以此看清他的面孔,到死都不明白,她究竟得罪的是誰?做個冤死鬼,真是窩火!
突然一聲槍響,她猛地一顫,結(jié)合看到他舉槍的手臂吹了下去,白色的醫(yī)生袍一點殷紅。而他身后是舉著槍,但神情還在半夢半醒之間的阿Kong。
殺手早在兩人還未回過神來時奪門而出,剛一出門,就見雷掣和梁月白還有另外一個男人迎面走來,立即朝相反的方向走去,緊張的小心翼翼的按正常速度前進,希望不要引起他們的懷疑。然而事與愿違,下一秒,阿Kong已經(jīng)沖出來,大吼:“抓住他!”
雷掣和Nicoa聞言立即飛速的沖了過去,三人沖到電梯門口,卻恰好見到殺手關(guān)了門下樓了。雷掣拿著對講機大吼:“Steaven立即帶人封鎖醫(yī)院大門,看到有一個手臂受傷的人立即逮捕。還有他有可能變裝,主意其他可疑人員?!被仡^看到NIcoa,“醫(yī)院有沒有電梯監(jiān)控錄像?”見Nicoa搖搖頭,從樓梯朝樓下沖去。阿Kong緊隨其后。氣喘吁吁的跑到樓下戒備的拿槍指著電梯門,緊張的注視著顯示的樓層,“?!钡囊宦?,電梯門“刷”的打開,雷掣急速的閃到門側(cè),可是出來的只是一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看著他們的女人。雷掣和阿Kong疑惑的對視一眼,毫無目的的四處張望。
阿Kong突然指著一處:“好像是那個人!”
雷掣看過去,見一個有些禿頭的男人,臉孔白得出奇,正從二樓的樓梯處下來。沒錯,肯定是他!
他大步朝那個人走過去,對著他有些錯愕的臉:“先生,能不能讓我看一下你的手臂?”雖是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語調(diào)強硬的不容許人拒絕。文化的同時亮出了他的工作證。
這人看了沒有說什么,向他伸出手來,伸到半途突然猛地一甩朝他的臉上襲來。雷掣早就防備著他,將頭一偏,閃了過去。這人見一擊不成,緊接著第二招又攻了過來。兩人立即交上了手,雷車出拳又快又猛,而這個人右臂中了槍,沒支持幾招就連挨三拳。雷掣突然跳了起來,在空中打了個旋,一腳重踹,當胸踹了過去。這人蹬蹬蹬退了好幾步,終于跌坐在地上。還沒有回過身來,雷掣的槍口已經(jīng)對準了他的頭。此時幾個警察過來將手銬銬在了他的手上,而另外幾個正在疏散圍觀的人群。
雷掣喘了口氣,用手背蹭了下鼻子,站在原地撫住額頭。
回過頭,阿Kong已經(jīng)不在原地了。
他突然心中一動:“糟了!”回身朝樓上奔去,當喘著粗氣來到姜燁病房門口的時候,眼前的情景令他恨得咬牙切齒:兩個男人一人手持一把槍,分別指向躺在床上的姜燁和坐在沙發(fā)上的梁月白。阿Kong端著槍指著他們。姜燁似乎剛醒,有氣無力的看著眼前的形勢,但臉上毫無懼色。而梁月白則虛弱的坐在沙發(fā)里沒有抬頭,似乎被嚇到了。
“呵,又來一個!”褐發(fā)的那個挾持著姜燁,笑嘻嘻的看著雷掣,“雷警官,久仰大名?!?p> 雷掣似乎很泄氣的嘆了口氣,突然朝著躺在床上的姜燁大吼:“你他媽的還真是個惹禍精,哪來那么多人想殺你啊,我不管了!”話音未落,人已經(jīng)朝對對方攻去??墒呛职l(fā)男子突然用槍對準他,臉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別亂來啊,冷靜點,我的槍可是會走火的。”說著笑嘻嘻的又將槍口對準姜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