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他就會如此安靜的生活在這里,直到那個女人厭倦或者是自己老去,卻沒想到,離開的日子來的這么快,離開的原因更是讓人措手不及。
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孕育一個生命,更沒想過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不過,他還是有那么一點滿足的,畢竟他是在知道孩子的母親是誰的情況下知道自己懷有身孕的,即使孩子的母親并不知道,即使孩子的母親想要打掉這個孩子。
而且,這個孩子還是自己和心愛的女人的孩子,他真的很滿足,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幻想著這個生命出生以后的生活了。
似乎是因為孩子的原因,石默感覺自己在傷心之余多了對生活的期盼與希望,在不舍的時候又多了激動與喜悅,一時間,石默感覺自己的心情從來沒有如此的復(fù)雜過。
再過幾日吧,再與那個女人多相處幾日,讓他再多記一下她的一顰一笑,讓他再多一些可以作為回憶的東西,那是一個美好的夢,即使它帶給他很多的痛苦,卻也是他最值得回憶的一段夢。
懷著如此復(fù)雜的心情,石默站在月下窗前,久久沒有動作。
也許上天是真的聽到了石默的心愿了吧,也許只是一個偶然,第二天魅彥兒就一臉笑容的走了進來,然后陪著石默一起用早飯。
“默,我今天無事,帶你出去走走,好嗎?”魅彥兒看起來心情就很不錯,也是,她現(xiàn)在要什么有什么,還有什么心情不好的呢。
“好。”石默一夜未睡,眼底有些陰影,但卻沒有覺得疲憊,尤其是在聽到魅彥兒的提議以后,他更是顯得很有精神。
其實,如果是以前,他可能是不愿意出去的,他現(xiàn)在對外界有著一種十分排斥的感覺,那日游行的記憶總是徘徊不去,讓他不想出去見任何一個人,總認(rèn)為那些人會用著鄙視輕蔑的眼神看著自己。
不過,他就離開了,如果不抓緊這幾天的時間,以后就沒有機會了呢,他怎么可能還不放開……
石默的眼神一直在魅彥兒的身上流連,帶著一種深沉的痛與愛戀,魅彥兒只是感覺到似乎有些不太一樣,也沒有太往心里去。
小廝準(zhǔn)備好馬上,石默任由魅彥兒牽著上了去,馬夫看著兩人坐好,緩緩的驅(qū)動了馬車。
石默坐在魅彥兒的身邊,透過馬車的窗戶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外面的陽光很好,街上形形色色的人群各自忙碌著,顯得生機勃勃。
“默,有什么想要的東西嗎?”石默住進別院的時間并不長,魅彥兒也一直沒來得及送些什么給他,而他也不要,讓魅彥兒一度有些忽視。
以前的那些男人,即使她不說,他們也會開口的要些什么東西,而她也會適度的滿足他們。
“我?我沒……恩,小王爺,我想要一樣?xùn)|西,什么都好,不要太值錢的就行?!北緛硎窍胝f他沒有什么需要的,但轉(zhuǎn)念一想自己就要離開,也許可以讓她送自己一樣?xùn)|西當(dāng)作紀(jì)念好了。
魅彥兒看著石默,微笑著點了點頭,這樣的要求很貼心,也讓她覺得很稀奇,聰明如她自然也明白石默的意思,他是想要個定情信物之類的東西吧……
話說,魅彥兒這種想法和石默的雖然有些不同,但卻也好像沒什么區(qū)別……
隨后,馬車到了皇城里最繁華的商業(yè)區(qū),魅彥兒帶著石默走走停停的逛了幾個地方,最終在一個精致的小店里看到了一個古樸的木簪子,石默很喜歡但卻覺得太貴了,不過,魅彥兒看到石默喜歡,眼睛都沒眨的就買了下來。
石默小心的收起,放在懷里距離心臟最近的地方……
很多時候,我們越是不想什么事情發(fā)生,就越是發(fā)生什么事情,讓人感嘆。
中午的時候,魅彥兒帶著石默去了一家看起來就很雅致的酒樓,隨著小二走到二樓靠近窗戶的地方,眾人視線都不由的看了過來。
魅彥兒相貌出眾自是吸引了不少的目光,不過大家眼神中的好奇卻是因為魅彥兒與石默一直牽著的手,石默本是不愿意的,但魅彥兒卻一直不顧眾人的眼光而緊緊的握著石默的手。
正是吃飯的點,酒樓的人有些多,不過環(huán)境很好,并不會讓人覺得擁擠,可是人說話的聲音卻是聽得清晰。
“這兩個人不會是那種關(guān)系吧……”一個女人聲音不算太大但也不算太小的說道,語氣中盡是驚訝。
“這,我也不知道……”另一個同桌的人猶疑著說道。
另一桌一個女人帶著一個男人,也在談?wù)撝@個話題,這都讓石默有些難堪,但是這些與另一個聲音比起來都不算是什么。
“這個男人很眼熟啊,好像是在哪里見過呢……你看像不像是那日游街的那個……”女人的聲音一驚一喜的,好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石默本是尷尬的臉猛地一僵,瞬間變得蒼白沒有血色。
魅彥兒也冷冷的看了過去,眼里散發(fā)著殺氣。
剛剛說話的人被魅彥兒一看全身一抖,猛地住聲。
“都給我閉嘴,不然就滾出去?!摈葟﹥核浪喝パ牌Φ膫窝b,陰寒的說道……
一直暗中跟在魅彥兒身后的硫溪也現(xiàn)出身影,握著劍冷冷的看著周圍躁動的人群。
酒樓的二層上頓時鴉雀無聲,不過很快的就有人又騷動起來了。
“你是什么人啊,我們愿意說我們的,你管我們說不說,想在這里囂張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啊……”
“是啊是啊,我們就愿意說怎么了,有本事你別出來讓我們說啊?!庇腥颂纛^,自然就有人溜縫。
魅彥兒這次話都懶得說,對著硫溪使了個眼色,剛剛第一次說話的那個女人的脖頸上就多了一把青峰長劍。
“你,你要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你敢對我怎樣……”女人就算是再硬氣,但脖頸上多了把劍,也又不得她不怕。
魅彥兒不屑的動了動嘴角,眼神一掃,酒樓里便沒有人敢出聲了。
“坐吧,不要理會這些無聊的人?!摈葟﹥旱吐晫χ樕y看的石默說道,既然接受了這個男人,那么如今天這樣的事情就一定會發(fā)生,雖然很是不悅,但卻絕對不會牽累到這個男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