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皇上,秦國師年紀(jì)尚小,剛剛是和皇上說著玩的。”
“擇日立后便擇日立后,一點不快,一點不快。”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說到后來,整個朝野上下紛紛向我道喜。秦跡棠傻眼,怎么也想不到我倒打一粑,不僅陷害了他,還名正言順抱著美男歸,不禁苦笑,用眼神說佩服。
我得意地斜斜眼。
宮墨瑾還沒醒,他已經(jīng)昏睡了一天了,不過我不擔(dān)心,就算明天他還不醒,我也自然會找人架著他拜堂。只是,他若醒了,我改怎么跟他說,他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宮墨瑾了,那他還會接受我嗎?盡管他沒忘記那段感情,但是我呢?萬一他忘了故事的女主人公怎么辦?我忐忑不安地走回寢宮。
“皇上吉祥?!睂媽m外的丫鬟看到我,紛紛下跪。
我邊揮手示意她們起來,邊問:“太傅醒了嗎?”
“回皇上的話,太傅剛剛轉(zhuǎn)醒,讓小菊端了粥來,正喝著粥呢。”
我哦了聲,讓她們退下。一個人走進去。
“你知道這是哪兒嗎?”
“這是皇上的寢宮,太傅,您還餓嗎?”
“不,不餓了。皇上的寢宮?我怎么會在這兒?你叫我什么?你認(rèn)識我?”
“太傅,您是皇上身邊的紅人,還是將來這后宮的主人,小菊怎配認(rèn)識您?”
“后宮的主人?”
“呵呵,是……皇上吉祥!”小宮女方才笑吟吟的臉蛋一看到我,立刻嚇得臉色蒼白,跪下來,大概是以為我要責(zé)罰她了。
“你先下去吧?!蔽艺f。
“是?!毙m女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告退,走的時候順便幫我?guī)狭碎T。
“你是皇上?”宮墨瑾睜著大大的眼睛,問,他的眼里看不出恐懼,只有好奇。也許是和失憶有關(guān)吧。
“是啊。”我笑笑,看著他,等著他的下文。
“哦,剛才那個宮女叫我太傅?我是你身邊的紅人嗎?”他問。
“是啊,你不記得了?”我故意問。
他點點太陽穴,搖頭說:“不記得了?!?p> 我換上一張難過的臉面,說:“你不記得了,不記得我們之間的事了,你也忘記了我們曾經(jīng)如何相愛是嗎?你好狠的心啊……”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你不要哭……”看見我抹眼淚,他慌亂地安慰說。
我差點忍不住想笑出來。其實想想是挺好笑的,記得那些穿越小說上這種情況都是男的調(diào)戲女的,偏偏我卻要當(dāng)調(diào)戲別人的那個女的,唉,實在是太對不起那些穿越女主了。
“我們曾經(jīng)相愛?”宮墨瑾迷茫地看著我,抓住了這句重點(我這么認(rèn)為)。
“是啊,你果然忘記了,我們一直相愛到如今,我做了皇帝,你還是宮太傅,但我們依然相愛,你還記得那天嗎?你答應(yīng)我要做我的夫要當(dāng)我的后……你不會食言吧?雖然你失憶,不記得一些事情了,但自己承諾過的是決不可以忘記的?!蔽移诖乜粗?。
“我……”他猶豫著。是啊,他本來就不知情,何況這是我編出來的。
我嘴巴一扁,又要開始哭。
他忙說:“沒忘沒忘,你不要哭,我沒忘,我說過我要嫁給你的,我沒忘?!?p> 看著他慌亂的表情,我鼻子一酸,撲進他懷里失聲痛哭。他還在笨手笨腳地安慰我:“乖哦,是不是那些大臣欺負(fù)你了?沒事沒事,等我成了你的后,好好教訓(xùn)他們,乖哦,不哭不哭……”
啊瑾啊,這樣,要我如何舍得不愛你?如何離開你?如何無所謂地放下你?
冊后大典前夕,宮墨瑾說睡不著,便約了我去湖邊散心。我問:“是不是特別緊張?其實沒什么的,那只不過是一個儀式。”我安慰。
“淚嫣,我……有些話想跟你說。”宮墨瑾猶豫地看向我。
“嗯?”我隨便就著草地坐下來。
宮墨瑾走到我身邊,也跟著我坐下。他說:“如果有一天,你發(fā)現(xiàn)身邊的宮墨瑾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你不要恨我不要討厭我,因為愛情真的很盲目?!?p> “你在說什么?”我笑問。
宮墨瑾輕輕攬過我的身子,將下巴抵在我的額頭上,說:“淚嫣,我真的很愛很愛你,真的……”
我猛地推開他,厲聲喝問:“你是誰?你根本不是宮墨瑾!”
宮墨瑾錯愣地看著我。
我嚴(yán)厲地瞪著他。
半晌,他嘆口氣,說:“在我回答你之前,你可以告訴我,你究竟有多愛宮墨瑾嗎?”
我低下頭,倏地又抬起頭,堅定地說:“比我想像的要愛?!?p> “宮墨瑾”苦笑,問:“那你還記得我嗎?”
我仔細(xì)看著他,搖搖頭說:“你頂著啊瑾的皮囊,我如何得知你是誰?”
“宮墨瑾”難過地說:“炎儒城,不知道你還記得多少……”
什么!我震驚。炎儒城?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我指著他,說:“隊長?你真的是隊長?你怎么……你……”
“我只是想你了,所以來看看你,沒想到……我一直想帶給你幸福,沒想到,終究晚了一步,晚了一步……”炎儒城看著自己的手掌,說。
突然,那張曾經(jīng)出現(xiàn)在夢中的臉終于出現(xiàn)了輪廓,赫然就是炎儒城的臉。我小心翼翼地問:“是你對嗎?許下愿望的是你對嗎?”
炎儒城掩面,點點頭。
我撐圓了眼睛,聲音打著顫:“為什么?為什么要許下這樣的愿望?”
“我想讓你得到全世界,我想讓你成為萬人膜拜的對象,我不想再看到你對他們露出無奈和屈膝的笑,淚嫣,你不應(yīng)該是輕易屈服的,你應(yīng)該是世界的王者,天下的掌權(quán)人!”炎儒城的情緒有些失控。
“那是我的意思嗎?炎儒城!你說啊,那是我的意思嗎?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活得不平凡,我只想守著”明未至孤兒院“努力地過日子,把每一天過得有意義,這就足夠了,什么天下什么榮華,我都不稀罕你懂嗎?”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