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怎么就那么鐵石心腸,比冷血無情都可以跟他并肩了,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莫萱挑眉道:“那是因為我相信你的實力,這點小毒都解決不了的話,那你活著恐怕也是多余?!?p> 這話說得太傷心了,卻也是實話,如果他實力不夠強的話,就沒必要逞強替她掬下這么大一攤事,意思也很明白,那就是她不會因此而感激半分,一切都是他自作聰明,自尋死路。
夏東宸抿唇不語,如黑曜石般的眸子深如幽潭,定定的望著莫萱,似乎要將她看穿。
莫萱與他對視,絲毫不退縮,只覺得他的眸瞳如浩瀚深邃,湛黑湛黑,帶著清貴的淡漠和冷冽,挑釁般的挑了挑眉,這個男人隱藏得太深,她道行不夠,看不懂他。
所以……
“你為什么要幫我?你應(yīng)該知道從我身上你是得不到你想要的,趁現(xiàn)在麻煩還沒上身,趕緊離開吧!”莫萱由衷的奉勸道。
她是有幾分相信他沒有惡意,但因為上一世吃虧上當,她已經(jīng)不知道該相信誰了。
匹夫無罪,懷壁其罪。
戒珠就是個燙手的山芋,不管落在誰手里都會引起一場轟動,戒珠說過,它有毀天滅地的本領(lǐng),她不知道那樣的實力有多強,她只知道就憑她現(xiàn)在這剛剛?cè)腴T的技能,一夜之間便能輕而易舉的毀了整個家族。
如果某一天她真的達到巔峰狀態(tài),那是不是就代表她是天下無敵了,任何人都傷不了她,再也不用這么憋屈的活著了,所以她很期待。
“我說過,我不會是你的敵人,你用不著防備我,而且我還可以幫你,就像那兩個不速之客,還有昨晚那些偷偷入侵的人?!?p> 夏東宸拋下誘餌,眸瞳里閃爍著自信的光芒,唇角微微上揚,帶著清淺的笑意看著莫萱。
莫萱瞇眼與他對視了一眼又垂下眸子,下意識的輕咬下唇,她知道當是靠自己的力量,實在是太弱小了,是她小看了戒珠的吸引力,現(xiàn)在不光是四大家族來湊熱鬧,就連隱門中的鬼谷也出山了,事情越來越復(fù)雜,而她只有一個人,力量實在是太微薄了。
如果……
抬頭看著他,道:“我們可以約法三章,你幫我保護我的家人,而你有什么條件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圍之內(nèi),我一定全力以赴,絕不推辭?!?p> 隱約她覺得夏東宸的目標好似并不在戒珠上面,到底是什么,她至今還沒有想清楚,既然他對自己的事情了如指掌,與其將他往外推,還不如將其留在身邊,如果他有什么舉動,自己也能察覺一二。
“好,一言為定?!毕臇|宸眉眼含笑的說道,雖然臉色有些不好,但并不影響他俊美的外表,這發(fā)自內(nèi)心的更是魅惑十足。
既然這件事情已經(jīng)談定,那么也該談?wù)铝恕?p> “你對鬼谷了解多少?”莫萱看著他認真的問道,從昨晚來看,鬼谷中人確實厲害,武功雖弱,但用毒卻十分霸道。
知已知彼,方能百戰(zhàn)百勝。
說到這個,夏東宸的眸色便深了幾分,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給自己和莫萱倒了一杯茶,拿起茶杯輕啜了一口:“鬼谷是隱門中行事最為囂張,古怪,毒辣,詭異的門派,幾百年來,鬼谷都是以醫(yī)術(shù)精湛而聞名,毒,也是近數(shù)十年來才出現(xiàn)的,隱門中人大多都不會與之交往,也盡量不會與之為惡,所以一向我行我素,囂張狂妄,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所以這一次,我們?nèi)巧洗舐闊┝?。?p> 說完,夏東宸面上倒是沒有露出任何害怕之色,反倒是有了莫大的興趣。
“你怎么對鬼谷和隱門的人這么清楚?”莫萱狐疑的看著他。
這個男人不簡單,就像個謎,好似天底下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
突然想到什么,莫萱站起身來:“你是隱門中人?”
他詭異的身手,不是普通人能辦到的,可以說,這世上普通人就沒有她看不透的,唯獨他。
夏東宸輕笑了一下,抬手戳了戳她的小腦袋,道:“丫頭,你以為隱門是那種想出便出,想進便進的?”
隱門中人自有一套法則,說得好聽一點就是世外高人,其實那是因為他們的眼界過高,不屑與普通人往來。
莫萱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倒是忘了夏東宸這般親密的舉動,見他神色自然,眸光一片清明,沒有一絲心虛,如果不是他藏得太好,那就是他說得是事實。
“肯定是姓孟的誤導(dǎo)了鬼谷的人?!蹦孀詈蟮贸鼋Y(jié)論,眸底劃過一抹殺意。
想不到孟家的人這么卑鄙,居然想利用鬼谷來向她尋仇,真是該死。
夏東宸見她氣得雙頰鼓起,一雙怒目憤恨的瞪著某一處,突然好奇的伸出食指在她鼓起的臉頰上戳了一下。
“喂,你干嘛戳我的臉,別以為我跟你合作,就不把自己當外人了?!蹦媾牡裟请p向自己伸來的魔爪,再嫌棄的擦了擦自己被他戳過的地方,心底一片惡寒。
夏東宸慢慢放下自己的手,食指指腹的觸感,好像還停留在剛才的那一瞬間,軟軟棉棉的,比棉還軟,還豆腐還嫩,好像只要他稍稍一用力就會戳破了,那種感覺很奇怪。
還沒來得及多想,就被莫萱一陣嫌棄的目光給掃了過來。
夏東宸好整以暇的坐直了身子,然后靈光一閃,湊到她面前,臉上帶著清淺的笑意,說道:“要不我也讓你戳一下?!?p> 說著,便把自己的臉湊上去。
莫萱嘴角直抽,下意識的就給了他一巴掌,雖然很輕,但也是很響,這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不能怪她。
夏東宸反頭幽怨的看著她,再加他蒼白的臉色,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小萱萱,你打我?!甭曇舾俏讲恍?。
莫萱渾身直打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轉(zhuǎn)身就離開了,邊走邊搖頭,這男人的毛病還真多。
出門就碰見了莫音,莫音正一副好似“捉奸”的模樣看著審視她,質(zhì)問道:“你怎么會在莫問哥哥房里?”
莫萱有些無語,不想跟她多說,因為她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只是莫音卻不放過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本來嬌柔的聲音變得尖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