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多黑衣人出現(xiàn)的那一刻,鐵甲軍就沖到了最前方。
“保護王上!”
“王上,他們來了!”獨孤影城率先睜開眼睛,一臉淡定的說道。
“既然他們想死,孤不介意成全他們!”
帝弒天依舊保持著倚靠的姿勢,丹鳳眼閉合著不曾睜開,冷冷的說道。
一頭銀發(fā)隨意的散在身后,有幾縷飄在胸前,霸道中帶著幾絲魅惑的性感。
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不急不緩、一下又一下的撫摸著某獸柔順的毛發(fā),全然沒有該面對當下局面的緊張之感。
某獸看著某帝這副悠閑的樣子,額頭閃過無數黑線。
拜托,人家興師動眾的來行刺你,你丫的好歹也表現(xiàn)的緊張一下吧。
這樣人家刺客多沒面子!
紫眸滴溜溜一轉,某獸眼中閃過一抹狡黠。
不過,這種運籌帷幄的樣子,它該死的喜歡!
赤裸裸的無視有木有……
“嗖嗖嗖!”無數支帶火的箭從四面八方飛射而出,箭頭正對著帝弒天乘坐的龍輦而去。
鐵甲軍見狀,立刻拔劍而出,飛身而上,用最快的速度,將火箭擊落在地。
“帝弒天,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識相的,乖乖出來受死,老子還能給你個痛快!”
說話之人黑巾掩面,內力渾厚,聞聲就能判斷出,他武功不菲。
話音一落,幾十個黑影快速的將帝弒天的龍輦包圍,皆拔劍而對。
“呵呵……”
一陣輕笑溢出,含著雄厚的內力,功夫底子稍差一些的,都感覺氣血翻涌。
雖然是笑聲,卻感覺寒意刺骨。
帝弒天的狠戾,他們并非沒有耳聞。
“想要孤的命,爾等不夠資格!”
話音一落,鐵甲軍飛身而上,與刺客糾纏在了一起。
霎時間,官道上塵土飛揚,花葉飛舞。
黑衣刺客與身著盔甲的鐵甲軍的身影相互交織在一起,濃重的血腥味充斥著這片空間。
劍光沖天而起,劍氣四處游走。所落之處,枝斷地裂。
領頭的黑衣人在斬殺了一名鐵甲軍之后,劍走游龍,對著龍輦襲來。
獨孤影城見狀,剛要出手,突然劍光一閃,一名身穿異國服飾的男子從天而降,跟領頭人糾纏在一起。
“王上,這是……”
看那服飾打扮,應該不是天澤人士。
當年君王登基,獨孤影城陪同一起征戰(zhàn)各國,對于一些國家的服飾,他有些印象。
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那服飾,應該是莫哈國人。
帝弒天極富層次感的眼簾微抬,緩緩的掃了那人一眼。
莫哈國五皇子——哈雷
曾經路經莫哈國,他們曾有一面之交。
精明睿智,為人公正。
他對于這個五皇子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隨即,深邃的眼底閃過一抹釋然。
看來今晚,他們省事多了。
哈雷手持重型長劍,劍尖所指,皆為手腳穴位,不曾擊中黑衣人要害。
刺殺帝王,而且行動有素,這背后定然牽涉廣泛,所以留下活口很有必要。
哈雷前腳剛加入戰(zhàn)斗,后腳十幾名著同款式衣服的兵士也沖了過來。
只有一名面色紅潤的男子,始終在一旁站著,不曾動手。
不消片刻,黑衣人皆口吐鮮血,重重的倒在地上。
雖然手中的兵器不曾掉落,可是卻無力站起來。
至于領頭人,早在哈雷出現(xiàn)的那一刻,就已經逃之夭夭。
龍輦上,某獸不知何時已經站了起來,透過車簾縫隙觀看著外面的情況。
蓬松的尾巴輕輕搖晃著,趴在帝弒天腿上,兩只爪子抱著一顆荔枝,吃的津津有味。
漬漬漬,不出三分鐘,那個人必敗。
某獸一邊看著戰(zhàn)況,一邊預估著結果。
踢腿,倒鉤劍,吐血倒地。
你看,果然不出它所料,掛了吧。
哦呵呵!
某獸見狀,捂嘴一笑,大大的咬了一口荔枝。
汁液順著荔枝皮流在爪子上,順便一抓,擦了擦。
捂眼,某獸此刻已然忘記了,它身處的位置。
它下意識抓起的破布,實際上是——龍袍。
然而某獸看的太過于投入,全然不覺。
切,這些人的功夫比起它身邊那個男人,簡直不堪一提嗎。
狹長的丹鳳眼微微上揚,某獸的每一個眼神,都落在了帝弒天眼中,匯成了一抹淺笑。
當然,前提是要忽視這小東西擦爪子的細節(jié)……
不過,注意到這小東西眼里的愉悅之意,那淺淺的怒意隨即消散了。
只要這小東西開心,隨它去吧……
這溫暖的笑意,是第二次在王上眼中浮現(xiàn)了。
溫潤的眸光自然的在那一人一獸間轉換,獨孤影城神色復雜。
這種情況究竟是好是壞,他還拿捏不準。
雖然這位特殊的王后,已經得到了朝臣和百姓的認可。
可是宮里那位,應該快回來了……
飛花落地,塵土消散,不出半刻中,雙方勝負已經確定。
鐵甲軍準備收劍的時候,一對官兵突然跑了過來。
手持火把,整齊的分成兩列站在兩側,將整個官道照的燈火通明。
“微臣救駕來遲,請王上恕罪!”
王安身穿墨藍色官袍,快速的從兵士中央跑出來,跪在地上,高呼萬歲。
哈雷見狀,隨即也上前一步,剛想開口,卻被另一道略帶高傲的聲音搶先了一步。
“原來這就是天澤的君王,真想不到哈風出手救下的,竟是這樣一位貴人。哈風有眼不識泰山,真是失敬失敬。”一臉諂媚,眸子里帶著戲愚。
說話的真是莫哈國的皇太子——哈風。
對于這個男人,帝弒天沒什么印象。
不過,就憑他剛才這幾句話,就能判定出他品行不佳。
適才莫哈國的人確實出手相助,不過卻是除了他哈風以外。
這么大的一架龍輦,他竟然說他適才沒有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