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中間發(fā)生了一件不得不說的事情,山嶺國竟然向鳳帝提出想要求娶高倫公主(也就是寒月芯),不過鳳帝并沒有答應,以寒月芯年齡小還沒及笄為由斷然拒絕了。
事后,據(jù)服侍鳳帝的人說,鳳帝回到御書房后發(fā)了好大一通脾氣,直罵山嶺國的使臣不知所謂、癡心妄想。
這下,因為對寒月芯的封號有異議的眾人,現(xiàn)在是徹底的閉上了嘴巴。
最后的最后,山嶺國的使臣,(也就是穆驍戰(zhàn))自然是沒能如愿的娶到寒月芯,不過鳳帝也沒有虧待他們,送到山嶺國和親的公主,不管是容貌還是才情都是所有人選里最拔尖的。
當然娶的人也就不再是穆驍戰(zhàn),而是和他一起出使夏侯國的親弟弟,也是他親姨母的兒子。
本來他們遞上的和親國書上面也沒有寫明到底是誰娶,只要是王爺就行。
而和親的公主全都是在宗親里挑選的,才情、容貌都是上乘,再由鳳帝下旨封公主,各國的使臣對此也沒有意見,畢竟所有的人都知道,鳳帝膝下根本就沒有適齡的公主。
因為要回國準備和親的事宜,各國的使臣都先后進宮向鳳帝辭了行。
穆驍戰(zhàn)在進宮向鳳帝辭行是,遠遠的他就看見寒月芯坐在涼亭里發(fā)呆,身旁站著的似乎是她的貼身丫頭。
她似乎比以前更瘦、也更讓人心疼了,努力克制著想要靠近她的欲/望,轉(zhuǎn)身淡然離身而去,讓人以為他要求取寒月芯真的只是一時興起。
看來他們還是有緣無分,他也不知道現(xiàn)在的心情是怎樣的,有點慶幸,慶幸的是他還是以前那個他,以前那個沒有任何弱點的他,但是也有點遺憾和不甘,遺憾以后是不是都見不到她了,總覺得心里有點空落落的,總之很復雜。
這些事情自然是沒有傳到寒月芯的耳朵里,自然也就不會知道現(xiàn)在穆驍戰(zhàn)是什么想法。
這段時間她都會時而到這個涼亭來坐坐,遠遠的也看見過他往議事殿走去,可是就算看到他又能夠做什么呢,只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
……
“終于回家了?!?p> 終于回到闊別一月有余的家,想起那時候滿心歡喜的心情,到現(xiàn)在的滿心惆悵,那時的寒月芯哪里會想到事情最后會變成那個樣子,所有的一切都讓她有種恍然如世的感覺。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黃梁一夢。
“還是家里住著舒服啊,”宮里雖好,但是始終不如家里輕松自在,而且還是和他息息相關的地方。
聞著被子里的馨香,還是她熟悉的味道,屋子也還是她進宮時的樣子,仿佛什么都沒有改變,可是她知道不一樣了。
心,不一樣了。
她白天的時候還是大家熟悉的模樣,還是大家的開心果,只有在晚上獨自一人的時候才會露出她真實的一面,她不知道的是,每晚她坐在窗邊發(fā)呆的時候,窗外都有一個人兒在陪著她,那是一個長得和他一模一樣的男子,直到屋子里昏黃的燈光熄滅,他才會離開。
……
回到寒府后她刻意的不在去關注有關他的任何信息,每天就在閨房里彈彈琴,看看醫(yī)術(shù),等身上的傷徹底好了后,又開始了在藥神山莊苦逼的日子。
這樣的日子卻讓她好過了不少,至少在白天的時候他不會再在她的腦海里徘徊。
可是有的事情并不是她不去關注,就不會傳進她的耳里。
比如。
今天又到了鳳帝和寒月芯約好進宮的日子,內(nèi)侍把寒月芯領到了御書房的議事殿門外,卻被告知鳳帝現(xiàn)在正在和大臣們商議朝事。
當初她出宮回寒家的時候,和鳳帝約好,每三天進宮一次看他、陪他聊聊天。
“高倫公主,奴才先帶您去后殿歇歇吧,皇上這會兒正和大人們商量著事情,”聽門外的守門的宮人說,這大人們才來沒有一會兒,按照往常的情況來看,恐怕沒個半個時辰都不會出來
況且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辰時(也就是早上的07:00——08:59)末了,夏季的日頭原本就升的早,要是讓公主在這廊外站個半個時辰,到時候中了暑氣,那他可就吃不了兜著走。
“那就有勞公公了,”寒月芯在宮里住了一個多月,從來沒有恃寵而驕,大家對這個半路公主還是很有好感的。
“奴才不敢,公主請這邊走?!?p> 御書房的后殿,其實就在議事殿的后面,只有一墻之隔,在往里走就是內(nèi)室,平常鳳帝休憩的地方。
后殿的擺設很簡單,進門的左右兩邊各放了兩個一人高的花瓶,右邊是一個大大的書架,有八層,每層都放滿了書籍,看的出來鳳帝是個勤政愛民的好皇帝。
書架的前面就是一張長一米半的書桌,上面擺放了各式各樣的狼毫筆、白紙和鎮(zhèn)尺,平常鳳帝在看奏折或是沒空管她的時候,她就會在那里練字,與其說是練字,不如說是涂鴉還差不多,那寫出來的字簡直是不能讓人直視,鳳帝都不忍心打擊她,真的是丑出了天際。
左邊就是一個簡易的炕床,冬天的時候鳳帝看奏折就坐在炕床上,原本御書房是有地龍的,根本就用不上炕床,但是隨著鳳帝的年紀越來越大,年輕時打仗留下的傷現(xiàn)在都成了舊疾,一到冬天就會隱隱作痛,地龍對他來說根本就不夠暖和,所以在五年前的冬季過后,御書房就多了一個這么個簡易的炕床。
炕床上放了個小小的炕桌,炕桌上擺了個小小的白玉瓶,里面還有三株早上才摘下來的夏菊,晶瑩的露珠還殘留在上面。
炕床的墻后面就是御書房的議事殿,旁邊開了一扇門直連著議事殿,門上裝了一排整齊的珠簾,正無風自動。
此時因為她的到來炕桌上已經(jīng)擺放上了兩碟御膳房剛做好的點心。
寒月芯等的無聊了,就去書架上找了一本游記來看,坐在炕床上,不用刻意去聽,鳳帝和大臣們的說話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剛開始她并沒有去在意,直到,聽到外面有人提起了十二王爺、成婚、日子之類的詞,才引起了她的注意力。
十二王爺,阿俊,不··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他的阿俊了,他只是她的娘舅鳳紫沐,娘舅······,想到這里寒月芯一臉落寞的低垂了腦袋。
旁邊的寒玉蓮見到她這幅模樣就心疼,小姐好像又變成了大家熟悉的樣子了,但是卻不是她所熟悉的模樣(說的自然是寒月芯在遇到鳳紫沐那一個來月她的樣子)。
她在進宮的第二天,鳳紫蘭就特意叫她去問了話,直接問這個阿俊是怎么回事,要說鳳紫蘭是怎么知道阿俊這個名字的,那還是寒月芯剛受傷時,有一天晚上發(fā)熱,燒的迷迷糊糊時叫的就是阿俊這個名字。
當時她還在疑惑,這個阿俊是誰,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在她們認識的人中并沒有一個叫阿俊的人。
那只有可能是芯兒在離開她們的那兩個多月里認識的,原本她早就想叫寒玉蓮進宮來問問這個阿俊是誰。
哪知后來芯兒的傷一直反反復復,總不見好,她就擔心的把這件事情給忘了,直到出了昨天那件事情,才讓她又想起了這個名字。
可寒玉蓮卻以為是小姐和夫人說了楊公子的事情,所以也就沒有在隱瞞,把她們一路上回京所發(fā)生的事情,事無巨細,統(tǒng)統(tǒng)一字不漏的告訴了鳳紫蘭。
鳳紫蘭是越聽越心驚,她沒有想到芯兒對她十二弟的感情已經(jīng)深到了這個地步,這讓她先前堅定的心又有了一絲的動搖,不知道她這樣做到底對不對,芯兒以后會不會恨她。
可是一想到她的父皇,她又把那一絲的動搖揮去。
只是叮囑寒玉蓮要她盡量不要和十二王爺有接觸,時刻都要跟在寒月芯的身邊。
她怕芯兒一時想不開做傻事。
寒玉蓮剛開始還疑惑,這十二王爺是誰她們都不認識,況且這和小姐又有什么關系,隨后鳳紫蘭的一席話就解開了她的疑惑,原來阿俊竟然是夫人同父異母的親弟弟十二王爺,楊鳳這個名字只是他的化名而已。
那么他豈不是就成了小姐的親娘舅,那小姐該有多么的傷心。
壽宴的時候寒玉蓮沒有和小姐她們一起進宮來,所以并不知道這中間都具體發(fā)生了些什么事情,鳳紫蘭也只是簡單的和她說了一些重要的。
要是讓人知道小姐竟然喜歡上了自己的娘舅,小姐還有何臉面再在京城待下去,不只如此,寒家上上下下都要讓人笑話。
“芯兒,久等了吧,”在她們主仆各自出神的時候,鳳帝一臉笑意的從旁邊走了進來。
聽見鳳帝的笑聲,主仆兩人都回過了神來,寒月芯臉上也掛上了‘大家’熟悉的笑容。
“奴婢給皇上請安?!?p> 鳳帝免了寒月芯的跪拜禮,可寒玉蓮卻不會有這種特權(quán)。
“起來吧。怎么樣,等無聊了吧,”前面的話是對寒玉蓮說的,后面的話自然的話自然就是對著寒月芯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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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炫
本故事純屬虛構(gòu),如有雷同純屬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