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冰凍真人
蘇遠的臉上一陣尷尬。卻也不敢得罪了這位北冰國最尊貴的公主殿下。
北冰皇帝只娶了容皇后一人。當年北冰皇上和容皇后帝后鶼鰈情深。當時還被傳為了一段佳話,可惜容皇后是天妒紅顏,生下了月落公主之后沒有多少年便去逝了。北冰皇帝便將所有的寵愛給了和容皇后一模一樣的女兒月落公主身上。
而蘇遠曾經(jīng)隨天圣皇上去過北冰,有幸見過容皇后一面。所以才會一眼就認出了她就是月落公主。
可現(xiàn)在,月落公主出現(xiàn)在了府上,他卻一點都不知道。在看看站在院子外的秦氏和月兒,蘇遠也大概的猜到了幾分了。但在見軟榻上的蘇璃和月落公主的模樣,似乎是認識了很久的朋友。
“若蘭,給丞相一把椅子?!碧K璃又看著蘇遠緩緩的含笑道:“父親這些日子忙著使臣進京的事情,辛苦了。公主今日雅興好,請了咱們蘇府上上下下的人來看戲。還請父親大人好好看看?!?p> 蘇遠連忙謝恩:“謝公主?!钡菑堦幊恋睦夏槄s是出賣了他。蘇璃和北辰月落也不在意他的樣子。
蘇璃冷冷的瞥了一眼這個所謂的父親,他不會真的以為她不知道他這些日子做了什么了么?打著和永候府一起接待各國使臣的事宜,暗地里卻在商議著如何將秦清言送到哥哥的床上,讓哥哥娶了那個不喜,甚至厭惡的女子。
這就是他的好父親!
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權(quán)利,目的,要如此的毀了哥哥他才甘心!
俗話說:虎毒不食子。
可她在蘇遠身上看到的是狠厲,與決絕。
“小姐,大少爺過來了。”這時,初夏走到蘇璃身邊道。完全的無視掉了蘇遠。
只見蘇寒身上披著蘇璃給他親手做的那件狐皮大氅,里面是一件藍色的錦衣,錦衣上面繡著梨花。許是照看梨園久了,他也喜歡上了梨花。更或許是因為璃兒最愛梨花,所以他也想要去愛!
“哥哥?!碧K璃輕柔喚道。與剛剛的冷冽相比完全是換了一個人。吩咐了初夏道:“去拿個軟椅給哥哥?!迸c剛剛蘇遠相比,蘇遠的待遇差的可不是一點二點了。因為蘇遠坐在了下方,蘇璃讓人將蘇寒的座位放到了上方。
“璃兒?!碧K寒也絲毫沒有在意蘇遠那嫉妒恨的目光,溫柔的喚道。清眸又掃了一眼蘇璃身邊的北辰月落溫和有禮道:“北辰公主好?!敝皇悄钦Z氣中卻是帶著不著痕跡的疏離之意。
北辰月落也不在意他的語氣,客氣的朝他點了點頭。
時間又過去了半響,蘇遠早已經(jīng)是坐立不安了。而院子里,秦氏和蘇月就那樣站在寒風中。沒有北辰月落的吩咐,秦氏和蘇月也不敢輕舉妄動一下。
母女兩人是相互扶著對方。蘇月她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個公主口中所說的誠意就是讓她們母女兩人在寒風雪地里站著。說是她從來還沒有見過雪凍真人的場面。讓她們兩個示范示范。
“娘親、姐姐你們這是在干什么?”蘇伶尖聲問道。
蘇伶一進來就看到自己的娘親和姐姐站在雪地里瑟瑟發(fā)抖,而不敢吭聲。而她們的父親大人坐在花廳里不動聲色。上面還坐著她最恨的蘇璃。一看到蘇璃,蘇伶的臉色極度的恨恨了起來。若不是因為她,她也不會被打,也不會在床上躺了這么久了。這份恥辱,她總有一天要蘇璃也嘗嘗。
“伶兒…”秦氏搖了搖頭,意示她不要輕取妄動。
可脾氣一向直言不諱的蘇伶又怎么會聽秦氏的話?如今見到害自己的仇人,她更加的忍不住心里的恨意。
“蘇璃,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害了本小姐還不夠,現(xiàn)在又想要來害本小姐的娘親和姐姐了么?”瞪著蘇璃,蘇伶恨恨道。若目光可以殺人的話,此刻的蘇伶是恨不得殺了蘇璃吧?
“放肆!”蘇遠此時是恨不得要掐死這個女兒。氣急敗壞道:“這件事和你大姐無關(guān),是你母親咎由自取?!?p> 秦氏聽到蘇遠的這一句話,心里一沉,面如死灰。在老爺?shù)男睦?,還是他的榮華富貴比任何人任何事都要重要。
她想,若是現(xiàn)在這位公主說要殺了她,他也是不會為她們求一句情吧?甚至有可能為了要討好公主,會把她們母女兩人親手送到她母親任由處置。
蘇伶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個疼愛他們的父親,哭著道:“爹,你到現(xiàn)在還要幫著她說話么?”
“混賬。公主面前豈容你胡言亂語?!碧K遠再次怒斥一句。又連忙的站起了身,屈身在北辰月落面前恭聲道:“還請公主恕罪,臣…”
“恕罪?蘇丞相的好教養(yǎng)?。”竟鹘袢账闶且娮R到了?!北背皆侣涮裘?,諷刺的打斷了蘇遠的話。
“是、是臣教女無方。污了公主殿下的鳳眼?!碧K遠又一次屈身恭聲道。
“哼?!北背皆侣渲刂氐牧死浜吡艘宦?,不在理會蘇遠的那副嘴臉。
蘇璃好笑的看著北辰月落,輕輕一笑。目光瞥了瞥一眼已經(jīng)被凍的發(fā)抖的秦氏母女兩人,有些慵懶的道:“我有些累了,就由父親大人陪公主欣賞冰凍真人吧?!闭Z畢,起身微微的額了額首,抬步離開花廳。
北辰月落又冷冷的冷哼一聲,挑眉道:“誰要他陪本公主。無趣!”也跟著蘇璃一起離開。
人都走了,只剩下蘇寒,蘇遠還有站在那里的秦氏和蘇月。蘇伶、北辰月落公主走時,并沒有發(fā)話說她們可以離開。所以,秦氏母女兩人還是不敢輕舉妄動。
蘇遠看了看坐在那里一言不發(fā)的蘇寒,動了動唇,想要說什么,幾度又張不了這個口。
蘇寒喝完了手中的熱茶,淡淡的掃了一眼幾人。淡淡道:“公主已經(jīng)走了,就散了吧?!逼鹕碜叩教K遠的身邊時又淡淡的說了一句:“父親若不想失去丞相這個職位,就應(yīng)該好好的反思一下了?!?p> 語畢,只留下了蘇遠與秦氏母女幾人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