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小姐,你可算是回來了?!?p> 無視桂嬤嬤一臉的驚慌失措,聞柒很淡定地各種調(diào)戲:“嬤嬤,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桂嬤嬤的老臉紅了,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急的,拉扯著聞柒的袖子:“小姐,娘娘她,”眼一紅,快哭出來了,“她出大事了。”
蘇太后那個老妖婆,手腳真快。
聞柒拍拍桂嬤嬤的肩:“不急,慢慢說?!?p> 這模樣,處變不驚,好似,一切皆在她掌控。
這宮亂,又要開始了。
此時,未央宮中,燈火明滅,鬼魅的暗影跌宕著,姬氏隆?;屎蠹锿鸲俗P座,修長暗黑的長長護(hù)甲敲著矮榻,笑問:“哪個宮?”
身側(cè),姬皇后的陪嫁施嬤嬤回道:“回娘娘,是華乾殿?!?p> 姬皇后一聲詭異的輕笑,微抬腿搭著,懶懶依著案榻:“這臟水潑得真快啊,聞國公的尸骨還沒下土呢,這石頭便要落井了,太后和蘇家可真是心急?!?p> 儼然,姬皇后端的是看戲的姿態(tài)。聞家和蘇家魚死網(wǎng)破,她姬家當(dāng)然求之不得,什么驅(qū)魔驅(qū)邪,不過是借得東風(fēng)反咬一口。
施嬤嬤疑惑,上前耳語:“聞國公這么一走,多少人惦記著那一令天下,蘇家如此迫不及待,便不怕皇上起疑,那龍虎令,皇上怕也是想要,這風(fēng)口浪尖,蘇家未免心急了些?!笔邒哳D了頓,又道,“娘娘,小心有詐,別是皇上拋出的噱頭。”
這話,誠然也是在理的,聞國公一死,聞家落了,龍虎令下落不明,這當(dāng)口,誰都想要那一令天下,只是天子眼下,若太明目張膽,自是要擔(dān)個二心的不忠之罪,不說凌國公府,姬國公府便是靜觀其變。
那寶座之上的一國之君,眼睛可厲著呢。
姬皇后卻搖搖頭,甚是了然:“就算蘇家不爭,那勃勃的野心皇上心里怎會沒數(shù),皇上啊,心里都亮堂著,怕是巴不得蘇家爭個頭破血流,他好坐收漁翁,算不得噱頭,倒是個由頭,好坐實了蘇家的二心,讓皇上有了削勢的借口,只是蘇太后那只老狐貍,又豈是好糊弄的,蘇家的尾巴,也是難捉,龍虎令落于誰手,還早著呢?!?p> 姬氏皇后,城府心計,深不可測,后宮的女人,怎么會僅滿足這三尺宮闈,還有那朝堂,那天下。
施嬤嬤笑:“娘娘所言極是。”
姬皇后起身,伸手扶住施嬤嬤的手臂:“走,瞧瞧熱鬧去,本宮對聞家那位大難不死的七小姐可好奇得緊?!?p> 這宮里,總是熱鬧的,有人唱戲自然不乏看戲之人,這不,衍慶宮里,風(fēng)吹了,草動了。
“皇上,查出來了。”
進(jìn)殿的金公公,是炎帝身邊的老人。
殿中,點了濃郁的檀香,銅鼎中,裊裊輕煙升起,一側(cè)的軟榻邊,擺著玲瓏棋局,炎帝手執(zhí)一子,并未抬頭:“哦?”
金公公侯在一旁,規(guī)規(guī)矩矩地俯身,細(xì)細(xì)道來:“那驅(qū)魔鎮(zhèn)邪的法師在華乾殿里找到了巫蠱之物,書著莊嬪娘娘與常湘常廣兩位王爺?shù)纳?,法師稱道,是祭術(shù),能叫受巫之人失魂無智,華妃娘娘已經(jīng)被太后宣去了鳳寰宮問話,想必怕是鐵證如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