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家的路上,明玉摸著下巴暗想,倒是也沒有想到,村里居然有不少人認識她,那散場的時候,她可是沒有忽略,有些人發(fā)現她也在的時候,那隱晦的眼神。
怎么說呢,沒有惡意,但是也沒有善意,更多的都是幸災樂禍的眼神,也有人隱晦的對著她指指點點的,她和青蓮都發(fā)現了,不過都沒有說什么。
恩,只要沒有人沖到她面前,指著她的鼻子說三道四,其他的,也沒有多大干系了,無傷大雅的玩笑她向來不怎么在意。
回到家,果然看到那死兔子在咬雞籠,明玉趕忙拿來了飼料,也就是后山上扒的還算嫩的草,或者是也菜也說不定。有了這個,那兔子果然就對籠子不感興趣了。
明玉這才提著籠子,看了看這個從王奶奶家借來的雞籠,幸好沒有怎么損壞,不然她真不知道該拿什么還了。
而這個時候的明玉,包括圍觀的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在張家,幾個人并沒有去湊這個熱鬧,而是全程就,老老實實的呆在家里頭,即使外頭自家爹娘已經跟人打起來了,還是端端正正、老神在在的喝著質量很差的茶水,嗑著瓜子。
“老二家的,這樣做真的好么?要是讓爹娘和五弟知道…”
并不開闊的客廳里頭,張家老大神情不安,諾諾搓搓的看著屋里頭的人,雖然他也是很不滿爹娘的偏心,更不滿意自家三弟的做法,但畢竟是親爹娘、親弟弟,在怎么樣,這看著爹娘根人掐起來,他們卻坐在家里頭喝茶,太、太不孝了吧!
“嗤,大哥,都這樣了,咱們有什么辦法,現在可不是說爹娘偏心的事兒了。也該讓爹娘看看老五都惹的什么事兒,現在他和木桑那小賤人的事情都傳的沸沸揚揚了,張家的名聲都讓他給敗壞了,這以后咱家孩子可怎么說親?!?p> 說話的是張家老二的媳婦吳氏,長得一張刻薄尖銳的臉,看著就不好惹,也不是個受氣的性子,這么多年來最受不了公婆的偏心,但她也不是一個鬧人的,誰家爹娘沒個偏心的,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但是前不久分田地、財產的時候,公婆把一半的田地、財產,而且是最好的都分給了還沒有成親的老五,不顧他們兄弟幾個,那么多人口死活,她就真是忍不下了。
在加上現在出了這么個事兒,公婆還是爭著那沒用的老五,事關自家孩子的未來,她說什么也抓著機會,讓公婆好好看看他們那最疼的老五,是怎么辦事的。
“就是,爹娘疼老五,我們憑個兒沒話說,但是現在事情鬧得那樣大,咱張家都要沒臉見人了,現在幾個孩子誰出去不被村里頭指指點點的,我家慎兒前頭剛要說好的親事,也因為這個生生給壞了?!?p> 坐在最邊上的看著最年長的婦人,張家大郎的媳婦元氏,平時最是和氣,在張家也是個能忍的性子,平時跟妯娌也是相處最好的,現在卻一臉的憤恨,那張胖胖的,原本看著慈祥的臉,生生被這扭曲的神情壞了個干凈,看著倒是滲人。
元氏看著自家男人那張木訥的臉,以及踟躕的神情,就知道這男人是要忍不住出去幫忙去了,一伸手朝著自家男人腰上揪了一把,“老五和那賤蹄子自己不要臉,還要連累我家慎兒,怎地自己做的事情,難不成還要我去幫著干架不成,沒得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