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為朱嬸的嘴是最厲害的,能噎死人,沒想到。”胡三訥訥的看著安靜的窩在母親懷里吃糖葫蘆的英子。
蔣正德更是指點(diǎn)腦袋,他覺的長山村是塊寶地,來這里的孩子都鬼精鬼精的,不說這小大人般的墨心,就算是那虎頭虎腦的虎娃也比他父親機(jī)靈多了,如今他又發(fā)現(xiàn)一只悶悶的,總跟在其他孩子屁股后面的英子更了不得。
墨心在心里默默的給英子點(diǎn)了個贊,這賣乖耍寶絕對比自己強(qiáng)多了,畢竟老了?。】纯慈诵」媚?,腦袋轉(zhuǎn)的多快,連最后的那句話都那么俊。
且不提墨心跟沒事人一樣在一旁點(diǎn)評,就說這元芳真如那風(fēng)一般瞬間來到抱著墨心的李嬸身邊。
微微有些紊亂的氣息,讓墨心覺的元家果然神秘,看著跟小姐似的婦人下得廚房,而身無二兩肉的骨干美人走路跟風(fēng)一樣,一家之主的老爺子更是蹲著馬步寫毛筆字。
“子墨”元芳一溜煙的跑進(jìn)院子,卻不見一絲的氣喘,滿眼焦急的抱過被鐵鏈鎖住的墨心,左瞅右瞅,看到那粗如承認(rèn)臂彎的鐵鏈,清秀的眉深深的擰起。
“大小姐,我們趕到的時候她就這樣躺在地上,我們…”李嬸有些心虛的看著抱著墨心,滿眼通紅的元芳。
“唔。你們回去吧!孩子都該累了,天色也不早了早些吃了晚飯歇息吧!”元芳淡淡的說著,聲音不大,卻是讓院里院外的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是?!崩顙鹑跞醯膽?yīng)著,躬身行了一禮退出了院子,并帶上院門,大小姐沒有責(zé)問和怪罪,李嬸知道大小姐是不會再追究此事了,也深知此時多一句不如少一句,自發(fā)的領(lǐng)著牛車上的一桿大小默默的離開了。
如果墨心醒著,一定會滿意的看著李嬸行禮的,因?yàn)樗聦α?,這李釗是江湖中人。
而刺客的墨心,在元芳懷里,聞著好聞的味道漸漸的意識模糊起來。因?yàn)樵淼男纳裣拇M,如今她這外來客是真正,完整的擁有這具身體了。
在慢慢完全融入身體的過程中,隨之而來的倦怠感讓她昏昏欲睡。奈何鐵鏈太粗,膈的全身酸麻,原先是在旁觀者的角度,所以她并沒感覺到什么。
如今元神,或者說神魂與身體逐漸一致,這被鐵鏈鎖住的感覺,她算是有了。就好像被一條巨大的蟒蛇盤住一樣,勒的人喘不過氣。
“子墨撐住,我這就給你把這該死的鏈子拿掉”元芳雙手飛快的結(jié)印,快到根本看不出來,當(dāng)然這些墨心是看不到的。
墨心正在想,怎么解決這如同鐵鏈般捆在身上的加鎖,就聽見啪嗒啪嗒,是悉悉索索金屬碰撞地面的聲音,接著她就感覺到身上一輕,沒多久便沉沉睡過去了。
“子墨還沒醒么?”
“唔,讓你跟著去不去”
“哎喲,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好了,我不想說什么!”元芳平靜的語氣里有著些許埋怨和無奈。
“姐~我錯了,”元卿討好的撒著嬌“不過你說是誰對子墨用這破鏈子?這鏈子?!弊詮闹雷幽鲭y,元卿也很自責(zé),從昨天起就一只在心里馬哲自己,從沒有認(rèn)真看過元芳從子墨身上取下的鏈子,這不瞧還好,后背脊一陣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