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造這蜃樓的材料是她跟馨尋遍了大陸各處,坑蒙拐騙而來。不管是讓蜃樓名副其實的幻世沉香木,或是堅不可摧的鐵木,甚至是紫焰魂玉的琉璃瓦。這些都是獨一無二的。
看著這琳瑯滿目,回憶著過去的一幕幕,玉兒緩緩踏上階梯,聞著若有似無的木香,思維越發(fā)的放空,抱著墨心的手卻是牢牢的。
輕輕的拂過火鼠錦上留下的精美刺繡,那是踏云而行的她,馨說:這是我給小玉兒補的誕生禮物…唉,收攏思緒單手抱著墨心,另一只手簡單的一抬一壓,滿屋纖塵被清風帶走,那具有象征意義的錦被掀起一角,輕輕把懷中的小包子放下。
蜃樓里,床榻邊,玉兒看著熟睡的人兒怔怔出神。窗外天光大量,夾雜著梵音的孩童誦讀聲,拉回了發(fā)呆的人,起身推開窗欞。
秋風蕭瑟,湖上的霧靄還未散去,配著歸闕樓的香煙,讓浩然樓隱隱灼灼看不清晰,看著熟悉的場景,玉兒暗自傷神。
秋風莞爾,悠悠忽而吹起,吹散了些許霧靄,擾人清夢。
“誰把窗開著,不知道姑奶奶我要睡覺么?有沒有點公德心”床上的小人兒皺眉不滿的嘀咕。
“醒了?”關(guān)上窗轉(zhuǎn)身走到床榻邊。
感覺到陌生人的接近,祁云不由皺眉。除了低溫,她最怕的就是陌生人,不然也不會再冷都不離開那道觀。
玉兒盯著躺著的孩子久久,一動不動。許是又在追憶,許是在認真打量。
感覺到炙熱的視線,祁云不滿,“沒人告訴你盯著人看是不禮貌的么?”
可惜走神中的人并沒有任何回應,不知何時玉兒蹲在床榻邊,湊近的臉,讓十分不滿的小家伙突然瞪大眼睛。
“??!”一聲無力的驚叫,條件反射的向后彈跳。
不過在床上躺著,彈跳變成瞬間坐起,而因為看得出神跪坐在床沿的玉兒,未來得及及時做出反應,于是當初和墨馨鑒定契約的烏龍事件再次發(fā)生了。
在祁云驚坐起身的那眨眼的時間,她的嘴唇蹭到了玉兒保持著低頭俯視的眉心,那里正是簽訂主仆契約之處。
伴隨著一抹紫色光暈繞著主仆二人流轉(zhuǎn),最后沒入…嚎哭聲起。
“唔。嗚哇。你。唔嗯。啊啊。你是。嗯。壞人。嗚。”似孩童般嚎啕大哭,被哭聲嚇到的反而是哭泣的人。
相似的場景,只是已換了人,被自己的哭聲愣住的,半響緩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此時自己面對的是三歲的奶娃娃。
丟人了,對著一個小孩子哭。太掉價了自己可是堂堂圣獸,對著個小屁孩哭很沒面子??戳搜蹖ψ约旱目逕o動于衷的新主人,玉兒自顧自的低頭,纖指反復的畫著圈圈。
從震驚中回過神的祁云,看著蹲在地上用手指畫圈圈的陌生人,沒好氣的翻翻白眼“哭都哭了,這會知道丟人了?”獨自悲愴的玉兒并沒有聽到那記補刀,“沒天理??!一次又一次,我的人權(quán)呢?(友情提示:你是獸。玉兒:那我的獸權(quán)呢?…)”
祁云傻了,我被嚇了大跳你哭啥?臉呢?
上下打量了一下蹲在地上畫圈圈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