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的應(yīng)該是從她來到這個世界就一直跟著自己的,在某個地方觀察著自己,或者說守護者自己。每次自己有難就一定會出現(xiàn)。
不管是浩然樓門中叛變,還是自己無意識的強行修煉差點死掉,還有那個跟赭家大有關(guān)系的怪物,這次又是為了什么?
“……”男子并沒有回答墨心,而是轉(zhuǎn)過身,與墨心對視,古井無波的眼中滿是嚴肅。
“又有什么要發(fā)生了?”這點墨心也很奇怪,往常這個男人都是在事發(fā)之后出現(xiàn)的,今天這是吹的哪門子風?剛才他說的那句話,好像是交待一般,搞的好像再也不出現(xiàn)一樣…
“呵~小家伙看來腦子不錯,這么短時間內(nèi)就整理了這么多,唔?!蹦凶釉俅芜珠_了嘴,笑的很欠揍,雖然欠揍,但是看著養(yǎng)眼。
“看在你笑起來臉還不錯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說說吧。什么事”事字還沒說出口,男子就如同他來時一樣,悄無聲息的不見了,連眨眼的功夫都沒有。
墨心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睛,心中不經(jīng)輕嘆。果然是高人,比鬼還詭異,看來自己以后要走的路不容易啊!
這么厲害的人,只是在自己最需要的時候出現(xiàn)。這個世界沒有偶然,有的只是必然。既然他會出現(xiàn),那原主的身份一定不會簡單。以后指不定還會遇到比他更厲害的,只不過再次遇到的該是敵不是友了。
“剛才他說的,好像是遺言一樣。啊呸!想什么呢?”遙遙頭,輕輕嘆了口氣。
“子墨??!小小年紀可不能跟我們這些老不死的一樣嘆氣噢~可不吉利呢!”
“就是就是。不吉利不吉利。會短命的?!?p> “呸呸呸~你這木頭疙瘩,說什么呢~在小孩子面前,說什么呢,你!”
“對對對,是我的錯,我的錯,花老您大人有大量,別跟小的計較了,這天也快黑了,該回去吃晚飯了。”
“這還差不多,子墨?。e往心里去,這木頭疙瘩就是榆木腦袋,要用敲的”說著抬手就往老漢腦袋上敲去,老漢一件,靈活的轉(zhuǎn)了個身,撒丫子跑了,她也緊跟著后面追了去。
墨心卻是震驚在此時此景之中,耳邊傳來的是老小孩的打鬧,心中想的卻是另一番計較。
什么時候到的村口?剛才不是還在艷陽懸空的云層中么?這。
而此時,在千山鎮(zhèn)去往長元村的樹海意林的深處。
“臭小子你。你怎么不早說,這會跟丟了你才說,我看你是真要換個腦仁了,你。你。氣死我了”說話的正是那隊黑衣人的領(lǐng)隊。
“所以我才說。”少年弱弱的嘀咕,卻迎來一記瞪視。
“嗯?”從鼻子里發(fā)出的聲音,讓圍著他有些浮躁的少年渾身一震。
“才說先稟報上頭的,是你自己不聽!我看你怎么跟他們交待?!倍藭r那少年不知道哪根筋不對,扯著嗓子就喊了出來。
其他被領(lǐng)隊散發(fā)出的冷氣冰到的少年,十分默契的低下了頭。
頭最不喜歡有人忤逆他的意思了,就是是頭兒的錯,這時候還這么喊出來,這家伙不會是瘋了吧?想死不成?果然是大戶人家里出來的,沒見識。
“我說不報就不報,你別以為你家在上頭有人就自以為事了。告訴你老子一天是這個隊的領(lǐng)隊,一天你就得聽我的,哼!”
“就算是對組織有利的意見你也不聽么?”少年還在哽著脖子叫板,若是往常,這個膽小如鼠的小人一定會發(fā)覺,少年這番作為的不同尋常。
而今天的他本就心虛,如今被少年這么一激,他毫不猶豫的說出了他這輩子最后悔的話“不聽!你?!?p> 一陣陰風飄過,那愚蠢的領(lǐng)隊,就這么消散成了天地間的一縷塵埃。
“前面有個長元村,晚上我們?nèi)ニ褈刑,以后這個隊交給你?!币粋€身材魁梧的男子兀地出現(xiàn)在了剛才那領(lǐng)隊的地方,嫌棄的拍拍自己干凈修長的手,那是一雙毫無血色的手。
“姐你這是說的什么話,我也是爹的女兒,而且大姐歲數(shù)大了,要分擔也是小妹分擔,大姐只要享受就好,晚上我就跟我家那口子造娃去?!?p> 元家的族母總是比較短命,每每生下麟兒總是會熬不過三年便離開。元卿的母親則更短,所以元家的二姐從小是被大姐帶大的,二姐對著大姐的養(yǎng)育之恩有著相當大的執(zhí)拗,總是把大姐當母親般愛護。
“瞧你說的什么混帳話”本來神色黯然的大姐聽得如此胡鬧的話,頓時氣樂了哪有女兒家說造娃的事的。
“…”看著姐姐的笑,二姐請吁了口氣,又覺羞惱,于是轉(zhuǎn)而看向村口“子墨今天怎地回來的這么晚,難道?!?p> 本是轉(zhuǎn)移話題的話語,說出口時頓覺不妙,往常這個時辰小家伙早就回來覺都睡醒了,這都傍晚了為何遲遲不見歸來?越想越急索性丟了菜,起身就欲出門去尋。
酉時(下午五點),元家
“卿姨,芳姨我回來了?!币宦曂褶D(zhuǎn)的童音同時讓神經(jīng)緊繃的兩女心中一松,二姐又坐回墩子上擇起了菜,大姐也是暗自呼了口氣。剛才聽得卿丫頭說起,她也想起了今天子墨午覺都沒回來睡。
“你個瘋丫頭,又跑哪去了,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苯Y(jié)束了手上工作的大姐伸手在圍裙上搓了搓,用木盆打來水放到門口的小桌上,又去上房里屋取來白色巾帕,這是每天習慣了事情。
也不知道子墨跑去哪玩了,每天給攏好的雙丫髻,回來都能弄的亂七八糟的,肉乎乎的臉上到處都是臟臟的,更餓猴兒似的。
元卿看著姐姐那自然的準備給子墨洗臉的動作,不禁心中一緊眸中閃過黯然。也虧得她在擇菜,不管是回來被拉去洗臉的子墨還是忙著制住不配合的姐姐都沒有注意到不妥。
姐姐這般疼愛子墨,假如哪天子墨要離開,姐姐該如何是好,最近姐姐的氣色又有些…收拾好擇菜剩下的殘局,轉(zhuǎn)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