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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婦重生之宰相狠囂張

第八十八章

悍婦重生之宰相狠囂張 南柯一椽 5324 2019-03-18 20:25:00

    封忻平走的那天,天空開始飄雪,天氣越發(fā)的冷了。

  秦珍容自從掌管了九衛(wèi)親軍和花劍堂后,做事更加得心應(yīng)手。封忻平安排好一切去了前線,明里給她留下了一個政治領(lǐng)悟極高又聰明的老先生襄助,他曾是大帥的幕僚,亦是賤民。自大帥死后,韜光養(yǎng)晦,協(xié)助封忻平總領(lǐng)南方承天會事務(wù),此次會攜南方各堂口的能人異士前來支援她。

  暗地里,許子信應(yīng)封忻平所托,在秦珍容不知道的情況下守護她的安全。

  巨大的陰謀在整個王朝里悄然發(fā)生,各地涌出無數(shù)征兵公告,一波一波集結(jié)的新兵前往邊界。各路消息從全國各地紛至沓來的進了上京城——秦珍容的手中。

  承天會都是一些賤民,在貴族家里埋了根,打探的都是一些私人隱秘。而專業(yè)收集信息的花劍堂,則是密切留意朝政動向,各路人馬的接頭人及暗號了如指掌。再加上龍淵部出神入化的幻化本事,所以攔截消息近三月,上京城中的貴族們就像是牢籠中的困獸,對外界消息竟一無所知。

  秦珍容一面指揮坐鎮(zhèn),處理各路消息,一面屢屢進宮,在季懷貞的指導(dǎo)下學(xué)習(xí)朝政,和小皇帝玩耍,順便,在季懷貞的默認下,將七寶送進宮與小皇帝為伴。七寶失去母親,失去庇護的承天會堂口,又失去了健康的身體,心智在短短時間飛快成長,過早的變成了成熟穩(wěn)重的人。

  秦珍容本是想讓七寶在小皇帝身邊,博取他的歡心和信任,為將來的自己助力。臨送他入宮,這些話在嘴邊滾了幾輪都沒有說出口。說出口的反而是:“他是皇帝,以后會掌管整個國家,在他身邊,提點他保護他,讓他做一個明君吧。只有這樣,所有人期待的好日子才能真的過上。他現(xiàn)在和你一樣小,被很多人利用,真心的人不多,但我覺得他本質(zhì)不壞,心地善良,很有明君的潛質(zhì)。你可以真心待他,但要記得,伴君如伴虎,要保護好自己?!?p>  七寶重重的點頭,將這些一一記在心里,就算很久很久的將來,他成為了皇宮內(nèi)監(jiān)的第一把手,托起了另一個年幼的皇帝,都不曾忘記這些話,將這個帝國引向了光明。

  三月之期很快就到了,前線傳來了振奮人心的好消息,封忻平帶領(lǐng)大軍突襲,一口氣奪回了北地三城,在魯國公駐守的鮮城外再加固了一道防線,然后他駐扎不動,緊急練兵。

  承天會的老先生白肅捋了捋長長的胡子,依然清明的眼里利光一閃:“大人,在消息傳出去前,我們可以開始下一步計劃了。”

  秦珍容微微一笑:“是的,可以開始了?!?p>  越來越多的賤民進京引起了貴族的注意,他們被秦珍容安置在城內(nèi),足足三百多號人,分散在城內(nèi)各個角落,貴族一派和宗親一派的探子根本無法一一監(jiān)視,跟了這個丟了那個,最后竟然把這三百多人全部跟丟。

  這些探子回去復(fù)命的被罵得要死,而他們不知道,更加可怕的是,他們?nèi)勘环聪蚋櫫恕?p>  秦珍容大大方方的出門,身邊的探子都被自己的人監(jiān)視著,幾個路口過后,馬車依舊行駛進宮,走著往日的路線。而她的人已經(jīng)去到了牢房中。

  端王府一家都在牢里住了快小半年了,連嚎叫的力氣都沒有了,一日消沉過一日。老王妃的身子更是一日差過一日,端王府的人心中都接受了一個既定的事實,牢房陰冷,老王妃怕是熬不過這個冬天了。

  秦珍容出現(xiàn)的時候,老王妃朦朦朧朧的眼睛里平靜無波,成王敗寇,她沒什么好說的。

  就見秦珍容冷冷一笑,滿眼諷刺,吩咐人把自己帶走,沉沉浮浮間,老王妃笑了笑,卻怎么都揚不起嘴角,悲從中來,端王府到底是覆滅了,她到底是身死被人丟棄了,她怎么有臉去見王爺……

  迷迷糊糊間,高床軟枕,明亮溫暖,老王妃以為到了陰間,睜開眼,被子孫環(huán)繞,那些分散在各個牢房中的孩子們,終于見上面了,眼中熱淚涌出,找了找,未見老王爺,還在想怎么獨獨不見他,就聽到端王問候:“母親,您怎么樣了?”

  老王妃迷糊道:“你們怎么也來了?”悲傷道,“我端王府終是難道一死嗎?”

  端王妃寬慰道:“不是的,母親,我們都出獄了?!?p>  “出獄?”老王妃掙扎著要起身,終因體力不支倒下了,二老爺勸道:“母親莫急,全家都無事,您先好好休息,等精神利索些,再和您細說?!?p>  端王妃和一眾媳婦在內(nèi)服侍老王妃,端王領(lǐng)著二老爺和三老爺?shù)酱筇靡娗卣淙荨?p>  秦珍容著人看茶:“老王妃好些了嗎?”

  端王養(yǎng)尊處優(yōu),居上位者多年,從來都是居高臨下的,此時,對秦珍容,十足尊重,沒有任何心理障礙。

  二老爺和三老爺也恭恭敬敬。

  秦珍容問道:“那就再等兩日,我來要王爺?shù)幕貜?fù)。”

  端王拱手道:“不需要了,我現(xiàn)在就能回復(fù)您,我答應(yīng)您?!?p>  秦珍容淡淡道:“還是與老王妃商議下吧?!?p>  端王搖搖頭:“您放心,母親一定會允的?!?p>  秦珍容放下茶杯:“那就準備準備,明日就跟我上朝吧?!?p>  端王道:“是?!?p>  秦珍容很滿意他的態(tài)度,與白先生先一步離開了。

  后半夜老王妃醒來,恢復(fù)了些力氣,急忙就將端王招來,問個明白。

  端王黯淡地說:“楊笙救了她,她如今所做是為了報答楊笙?!?p>  猶記得秦珍容輕蔑的眼神:“你們下獄是自己無能,能夠活著,是因為你們家出了一個真正的君子,比一群需要利用別人,拿別人的人生換取自己的富貴的人渣來說,真不像是一家人。我欠他一份情,就給你們端王府一條生路。”

  老王妃默然不語,想起那個早逝的孫子,心中一痛,她從來覺得他沒有本事,婦人之仁,卻不想正是因為他,才得以救下全家。她啞著聲音問道:“她想我們做什么?”

  “她讓我們以賤民的身份入朝為官?!?p>  老王妃倏地抬起頭:“什么?”隨即臉色一沉,“這怎么可能,會被人笑話的!”

  端王突兀地說:“母親,我們已經(jīng)是賤民了?!?p>  老王妃一滯,手緊緊抓住被褥,后知后覺才想起,是的,她們已經(jīng)全族下獄,貶為賤民了,半響才輕聲道:“我知道”。

  端王苦笑:“母親,我們已經(jīng)不是貴族了?!彼裆?,“這樣也沒有什么不好,比起用一個無辜女子的幸福換取整個端王府的將來,還不如各憑本事?!?p>  老王妃默了默,想起那些籌謀和逝去的包楊笙,內(nèi)心悵然,竟不知道往昔的籌劃到底是為了什么,她疲憊地說:“好,你好好做?!?p>  宰相季長河萬萬想不到,給了三個月的時間是要看秦珍容的笑話,三個月內(nèi)也不曾暗害她性命,就是為了正大光明的將她趕走,除掉一個心腹大患,而秦珍容卻在短短三月內(nèi)已經(jīng)長成一棵參天大樹,無法輕易撼動了。

  他沒想到,秦珍容瓦解承天會的方式這么的驚天動地,直接把承天會各地骨干帶到京城,尤其還帶來了十五個人上殿,細細將承天會做過的事情,內(nèi)里的秘密暴露得一清二楚,挑不出一絲錯處。

  只聽她說:“瓦解承天會,我做到了,各位有什么意見?”

  大理寺卿胡大人冷哼:“你說是就是嗎?”

  秦珍容斜著眼看向他:“總不能全國這么大的動靜,諸位大人都不知道吧?這都不算剿滅承天會,那什么才算?”

  說到這里,眾人的臉色都猛然一沉,整整三月,所有消息在一天之內(nèi)被允許送到了原來該去的地方,打得貴族和宗親一派措手不及,甚至懷疑消息的真實性。

  在他們的眼皮底下,消息竟然可以封鎖得一絲不漏,現(xiàn)在的秦珍容實在是太可怕了。

  秦珍容也不等他們回答,自顧自說:“信不信,都無所謂了。因為,本官已經(jīng)答應(yīng)廢除賤民制度,沒有了賤民,哪還有承天會呢?”

  一石激起千層浪,朝堂之上你一言我一語的責(zé)罵就要將秦珍容淹沒,她只是淡淡地回復(fù),一臉無辜地說:“現(xiàn)在諸位反對已經(jīng)沒用了,北地三城可都是賤民打下的,這個消息舉國歡慶,若是朝廷再出爾反爾,引起動蕩,怕是連平民都要造反了!”

  工部侍郎咬牙切齒:“這怕是你早就計劃好的陰謀!”

  秦珍容抿唇笑了笑:“陰謀?難道我還能左右羯羥打進來不成,我只預(yù)判了形勢,合理分配了資源,賤民這個身份,在大齊除了讓貴族出氣,動蕩朝政之外,也沒有什么用嘛。何不許下承諾,給他們一些尊嚴,讓他們?yōu)閲M忠盡力。你看,這不很快出了效果,說明我的做法非常合適啊。”

  “胡說八道。”戶部侍郎幾乎氣得胡子都有歪了。

  “這是哀家和皇上的主意,誰要是不服,就脫下官服,去哪哀家都不攔著?!奔緫沿懙_口,一時朝堂靜默,“賤民在開國之時并不存在,之后逆謀造反的人多了,子孫世代都為了祖輩的過錯付出代價,才漸漸發(fā)展成今天的模樣。既然如今賤民的存在弊大于利,以至于國家動蕩不安,又有什么不能廢除的呢?諸位大人這么無能,幾年來都想不出一個好法子剿滅承天會,以至于內(nèi)憂外患,國家蕭索得不成樣子。如今羯羥大舉攻城,秦大人想出如此絕妙的法子,既平了內(nèi)患又能抵御外敵,且成果顯著,呵,若是諸位大人還是這么迂腐,也不適合頭上的烏紗了,與國家無半分益處,留下何用!”

  “但是,娘娘……”兵部尚書的話剛剛開了個頭,季懷貞一句重話就砸了下來,“各位大人如此無能,既解決不了內(nèi)憂,又抵御不了外患,偏偏在這些小事上爭吵不休,是看不得國家昌盛嗎?現(xiàn)在這個節(jié)骨眼,抵御羯羥才是第一位,誰敢引起國家動蕩,就是造反,哀家絕不放過,誰敢置喙!”

  季懷貞都這樣說了,而成效確確實實擺在了臺面上,眾人只得忍下這口氣。

  羯羥攻城的消息傳來沒幾天,朝堂上該討論的應(yīng)對方案還未成形,封忻平率領(lǐng)大軍強攻下三座城池的消息就傳來了。這無疑給足了秦珍容底氣,可以在朝堂上任意妄為。

  秦珍容沒想到的是,官員們對廢除賤民制反應(yīng)甚大,貴族在這件事上表現(xiàn)出了難得的骨氣,硬氣些的直接致仕,觀望的就直接稱病,朝堂上一下走了半數(shù)人。

  秦珍容笑了,沒本事保衛(wèi)國家,凈做些無畏的堅持,這些人實在夠蠢了。這個地球,沒有了誰都是一樣轉(zhuǎn),本來還以為將賤民安插進朝堂要花費一番力氣,現(xiàn)在腐朽的官員們自覺空出空位,真是太好不過了。

  當(dāng)然有些頭腦清醒的人還在擔(dān)心,這樣空出半個朝堂,會不會給秦珍容鉆了空子,季長河和魏王同樣的想法:“全國沒有官員上崗,莫非她還能只手撐天?”

  只是朝堂上的罷朝能起的作用微乎其微,兩派為了把秦珍容趕走,都決定發(fā)動地方勢力,不惜將全國陷入癱瘓,即使在這樣一個深受外敵侵略的情況下。秦珍容封鎖了進京的消息,兩派還未能完全弄清楚她是怎么做到的,不敢按照以往的方式傳遞消息,傳遞消息走不同尋常的路子,都另辟蹊徑,讓商隊將消息帶出去。

  都想著,秦珍容能封鎖得了進京的消息,難道還能封鎖全國的消息嗎?

  卻不想,她真的可以做到。

  大齊朝,什么最多,賤民和平民最多,凡是九品以下不入流的官員,都是平民在擔(dān)當(dāng)職務(wù),負責(zé)打理驛館這些消息中轉(zhuǎn)站,也多是平民官員。而這些人,早在賤民前往前線之時,被徹底打通,成為了秦珍容的后防線之一。

  所有流向各地的消息,秦珍容將會是第一個知道的。

  且不說全國驛站都有她的人,單單是上京城中,突然涌入的能人異士,加上花劍堂的探子,貴族和宗親一派的行跡都無所遁形。

  秦珍容在春暖花開的三月里,先是在白先生和端王的指點下,將一些合適的崗位分配給了合適的人,在花費半個月的光景,將貴族和宗親一派試圖傳遞出的消息截獲,在朝堂上借題發(fā)揮,斥責(zé)國難當(dāng)頭,竟然還敢為爭權(quán)奪利想要引起全國范圍內(nèi)的罷官浪潮,直接將一批根基不深的官員拎出來殺雞儆猴,把家底抄光,貶為平民,生生斬斷了貴族一派和宗親一派一半的實力,在朝堂上開始了三方勢力鼎足而立的時代。

  秦珍容也真真正正坐到了手握實權(quán)的宰相之位,所有人見她,都要恭恭敬敬地稱呼一句秦相了。

  當(dāng)她站穩(wěn)了腳步,矛頭直接就指向了季氏。

  當(dāng)時封忻平告訴她,季氏根基深厚,很難撼動,但他到底是臣子,皇上仍然有權(quán)力滅掉整個季氏。當(dāng)年憲宗在位時,后期神志迷迷糊糊的,就是季懷貞趁機向老皇帝下藥了,只要能證實這一點,季氏必死無疑。

  封忻平已經(jīng)收集到了一部分證據(jù),但,不夠牢靠,有被季氏逃脫的風(fēng)險,只要他逃脫了這一次,就很難再有機會撼動。沒有十足把握之前,不能輕舉妄動,秦珍容在朝除了要確保前線糧草豐沛,一切順利之外。就是收集季氏的證據(jù),一舉鏟平他。

  可是,秦珍容在站穩(wěn)腳步之后,開始猶豫了。

  因為,若是證實老皇帝被人下藥,季氏圖謀造反,首當(dāng)其中受牽連的就是季懷貞。她……無法向季懷貞下手。

  “報!”

  秦珍容道:“進來?!?p>  “大人,據(jù)消息稱,南北禁軍均有異動?!碧靹μ脙刹控撠?zé)收消息和傳遞消息,一向掌握著最快最新的消息。

  秦珍容冷冷笑了:“看來,今夜將是個不眠之夜了?!彼环髣?,削掉了宗親和貴族一派大半勢力,兩方都按耐不住了。深受太后信任,手握重權(quán),打擊異己,這樣的她已經(jīng)成了兩派的眼中釘肉中刺了。秦珍容覺得好笑,利益面前哪有什么永遠的敵人,這么些年勢不兩立的兩個派系還不是聯(lián)手了。

  秦珍容吩咐下去:“一切按照計劃行事,準備入宮。”

  “是!”

  丑時,宮門早就關(guān)閉了,但秦珍容可不會被區(qū)區(qū)宮門攔住,她習(xí)武多年,就是為了不走尋常路。

  季懷貞半夜被叫醒也沒有任何不滿,只是淡淡問道:“他們開始了嗎?”

  秦珍容笑:“是的,娘娘心里有數(shù)就成,繼續(xù)睡吧?!?p>  季懷貞讓出半個床位:“你上來陪我一起睡一下吧?!?p>  秦珍容頓了頓,應(yīng)道:“好?!?p>  這一天的到來,秦珍容早就向季懷貞匯報過了,她一點也不意外,早就做好萬全準備,趁著南北禁軍的叛亂,還可以再次斬斷兩派不少勢力。

  季懷貞看著帳幔出神:“這一次,可以滅掉季氏嗎?”

  秦珍容身體有些僵直,不敢亂動,回答道:“北翼禁軍把總是蒙濁清,或許,還是牽扯不到宰相身上,只能繼續(xù)斬斷貴族一部分勢力?!?p>  季懷貞失望地說:“太慢了?!?p>  秦珍容心思動了動:“娘娘,我有一個想法,只是還未能有完全準備,不敢輕易妄動?!?p>  季懷貞坐了起來:“你說!”

  秦珍容也趕緊坐起:“據(jù)說,之前即使是在宮里面,也是有承天會的人在。那時,有傳言,皇上的時常糊涂,是因為被人下藥迷惑導(dǎo)致,雖說是傳言,倒是可以變成真的,陷害宰相。向九五之尊下毒,企圖控制朝政,逆謀大罪,不容他走脫?!?p>  季懷貞眼中燃起一絲冷冽的微光:“不是傳言,是真的,下毒的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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