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下生緣?祁國之亂
人們總是說等你有了孩子日子就會過得飛快,的確如此,自從那次換血之后,我雖然有些排斥反應(yīng),胃口也不是太好,可是至少還是健康無恙的,倒是祁耀不時就會發(fā)起高熱來,身子一來二去折騰的倒是弱了,我懷著孩子也不是十分的放心,日日叮囑小廚房做些補品過去。
祁國上上下下因著祁耀如今反復(fù)無常的身體都在私底下議論著,是不是祁耀雙手上沾的血太多了,如今人都來索命了,還說祁國怕是就要易主了,當(dāng)然這樣的消息同樣通過細(xì)作傳到了柳相還有軒清暄的耳朵里。
?柳相府?
“相爺,這些日子傳來的線報可都說這位祁國皇帝恐怕是不行了,您看著祁國下一位君主會是誰?。俊?p> 柳丞相捋了捋胡子說道:“皇室血脈之中只有圣親王的遺腹子祁銘霽最為名正言順了,不過祁銘霽的生母阮娉婷可是阮老的寶貝女兒,這即便將來登基了,恐怕這實權(quán)也是掌握在阮家的手里啊……”
“那相爺?shù)囊馑际???p> 柳相的手指輕輕敲打桌面思索了半天說道:“祁國那邊暫時先放放吧,咱們一時半會是插不進(jìn)去手的,對了,這些日子皇上都在做什么?。俊?p> 管家立刻拿出小冊子讀到:“皇上近日除了在宣政殿批閱奏折之外,見過禮親王四五次,之后便沒有再召見過任何人了。”
柳相聽著線報隱約有些不安的問道:“最近沁心都在做什么呢?”
這個時候管家合上冊子說道:“大小姐這段時間反倒是奇怪了,之前是閉門不出,仿佛是出了什么事,好像還把祥麟宮給圍起來了,可是后來不知道怎么就沒事了,如今大小姐主理六宮大小事務(wù),就連王夏暉都不能說什么?!?p> 柳相對于之前宮里發(fā)生的變故心里一直惴惴不安的,雖然多方派人去打探,可是回來的消息都是不太明朗,自己在這個關(guān)頭還是不要進(jìn)宮見沁心為好,避避風(fēng)頭吧。
“行啊,這段時間還是先不要和沁心聯(lián)系了,最近敏感時期,還是避避風(fēng)頭吧,誰都看得出來上官云柏正傷心呢,可是皇上也是由著他傷心啊……”
“可是誰不知道,皇上哪里是由著他傷心,不過是皇上傷心罷了……”
柳相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上的扳指:“你說的對啊,不過是皇帝自己傷心而已,帝王少有情愛,一個帝王怎么能夠為了兒女情長太過傷感呢?行了,著手去安排一下吧,這后宮也有點太過安靜了,這樣安靜的情況下能成什么事???”
管家會意的點了點頭:“奴才明白了,奴才這就去安排……”
祁國的春天來得快去的也快,眼看著夏天的炙熱就要降臨這片土地了,可是冷御風(fēng)卻仍舊裹著厚重的披風(fēng),人也比之前還要沒有精神,動不動就咳嗽不斷的,看著衛(wèi)長臨不住的著急。
“行了,你也別著急了,過些日子等京城的事情都安排妥當(dāng)了,我就回安城好好養(yǎng)病,到時候谷神也就回來了,有他照顧著,你還不放心?”冷御風(fēng)知道衛(wèi)長臨著急,不住的寬慰他。
衛(wèi)長臨把熱好的蜂蜜水遞過去:“屬下也不過是著急罷了,少爺您的身體還是少操心的好,云柏少爺不過是一時沖動而已,京城中還能有什么事值得您如此費心的啊?”
冷御風(fēng)喝下去潤了潤嗓子:“哪有你想的那么簡單啊?柳相一日不除,這京城中就不知道還有多少風(fēng)浪要出現(xiàn),我不能走啊,要是我走了,以菱又怎么能夠放心呢?再者說了,安卿還在這里,若是我不好好照顧安卿,落之在夢里又要數(shù)落我了,好了,你去看看今天有什么消息,去吧……”冷御風(fēng)靠在床上想要淺睡一會便打發(fā)衛(wèi)長臨去看看暗室里有沒有消息傳來,冷御風(fēng)閉上眼睛可是心底卻十分的不安,因為距離上一次祁國那邊來消息已經(jīng)過去了十天的時間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冷御風(fēng)的心里不由得有些擔(dān)心,不會出什么事情吧?
冷御風(fēng)的預(yù)感果然沒有錯,倒不是我出事了,而是祁耀出事了。
我等到中午過后還沒有看到祁耀不由覺得有些奇怪:“怎么回事???今天祁耀怎么到這個時間都沒有過來???憐雨你去看看,是不是今天宮里的事情太多了?”我不由得有些擔(dān)心。
憐雨點了點頭剛出了門就看到匆忙趕來的谷神:“少爺,您來了……”
谷神略微點了點頭就走到里面看到我焦急的說:“我這會要進(jìn)宮一趟,你乖乖的待在府上知道嗎?”
我看著他的樣子心一下子懸起來:“怎么了?是不是祁耀出什么事情了?”
谷神這才意識自己有些著急了,走過來握住我的手說道:“沒事,就是一些朝政上的事情而已,你別擔(dān)心了,祁耀這些日子朝政繁忙,不然也不會叫我進(jìn)宮去了,我是剛才著急了,嚇著你了吧?”
雖然谷神這般說,可是我還是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那么簡單,可還是笑著應(yīng)承道:“那就好,大哥你進(jìn)宮小心一些,對了,你可得叮囑祁耀按時吃飯才行,他大病初愈,身體熬不住的。”
谷神拍了拍我的臉頰:“知道了,我先走了,你休息吧……”
我扶著五個多月的肚子走到門口送了送他,見谷神走了我才對憐雨說:“走,陪我去見王妃去……”
“小姐,您這個時候去見王妃是做什么???”
“你覺得我大哥說的話我會信嗎?即便是朝政上的事情,他也不會特意過來叮囑我不讓我出門啊,定是出事了,我要親自去問一問才行……”
憐雨雖然擔(dān)心我,可是見我如此堅決還是扶著我去了,到了正殿門口,我就聽見里面阮娉婷出現(xiàn)了從未有過的焦急聲音:“什么?上早朝的時候就吐血了?”
“小的怎么敢說瞎話???是少爺親眼看到的,當(dāng)時皇上就被挪到后殿去了,朝堂上一下子就亂了起來了,少爺和老爺實在是不放心這才讓小的過來和王妃您說一聲,老爺千叮嚀萬囑咐,讓您一定看好小世子,小世子現(xiàn)在怕是眾矢之的了!”
阮娉婷的心一下子就亂了,她明白若是祁耀真的有什么三長兩短的話,整個祁國只有她的兒子具有繼承皇位的資格,若是她的兒子出了什么事情,祁國必定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快,快把銘霽帶過來,從現(xiàn)在開始銘霽要寸步不離的跟著本宮,快去啊……”阮娉婷的聲音都不由得高起來。
下人們慌忙出門的時候才看到我趕緊跪下行禮:“奴才見過姑娘……”
阮娉婷這才抬頭看見面色有些蒼白的我,趕緊走過來拉住我:“妹妹,你不會,不會是聽見了吧?”
我呼吸都有些不安的問道:“王妃,剛才,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阮娉婷知道這下子壞了,趕緊解釋道:“你別擔(dān)心,皇上從小習(xí)武,身子硬朗著呢,許是這些日子沒有休息好,而且朝政繁忙才會如此的啊,你別擔(dān)心,剛才谷公子不是也進(jìn)宮了嗎?有谷公子在你還不放心嗎?妹妹……”
我突然感覺肚子一疼,整個人慢慢軟到下去:“疼……”
阮娉婷這下子是徹底傻了,伸出手抱住我,扯著嗓子喊道:“快去,快去請大夫啊,妹妹你可別嚇我啊,憐雨,快抱住你主子啊,來人,快點來人啊……”
圣親王府一下子也亂了起來,宮里更是亂成一團(tuán)了。
“阮大人,這可怎么辦???”趙章之也是嚇得不行,剛才在早朝上面,祁耀毫無征兆的就口吐鮮血,到這回更是口吐鮮血不止啊,胸前應(yīng)被染成了血紅色。
阮墨白此刻也是亂了陣腳:“不是已經(jīng)讓人去請那個神醫(yī)了嗎?夏忍人去了多久還沒有回來嗎?”
“快了,應(yīng)該快了……”
段存意也跟著進(jìn)了后殿看到如此狀況,難得年輕有為的他卻又如此定力,見幾個小太監(jiān)慌里慌張的大聲呵斥道:“慌什么啊?皇上還好端端的呢,你們幾個慌什么謊,該請?zhí)t(yī)的就去請?zhí)t(yī),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天還沒有塌下來呢!”
段存意的這一聲吼,倒是讓所有人都鎮(zhèn)定下來,阮墨白和夏忍把祁耀放在床上,蓋好被子,趙章之找來毛巾給祁耀擦拭嘴邊的血跡,夏忍也拿出一早備好的護(hù)心丹給祁耀服下去。
阮墨白走到段存意面前拱了拱手:“還好有段丞相穩(wěn)住了局面,墨白在此謝過了……”
段存意雖然看上去鎮(zhèn)定十足,可是到底還是年輕,這一刻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說:“我這也是為了讓下人們安定,不過這可不太好,想必前朝的人已經(jīng)亂了,我怕人心不穩(wěn)啊……”
阮墨白認(rèn)同的點了點頭:“現(xiàn)在還是等太醫(yī)來了再說吧,外面還請段丞相主持一下局面……”
段存意趕緊擺了擺手:“千萬別這么說,有阮老在外面,我不過是后輩罷了,阮大人在這里主持局面最為合適,我去看看外面阮老的情況?!?p> 阮墨白拱手送走了段存意,兩個人一個主外一個主內(nèi),卻也只能暫時壓制住祁國如今人心不安的局面。
“諸位,諸位……”阮老聲音提高了不少,可是眾人還是眾說紛紜的。
“你們說,這皇上登基才幾年???這些日子就一直病著?這會不會……”
“是啊,是啊,前些日子也一直不上朝,如今又吐血,你說著……”
“就是啊,這實在是……”
阮老終于有些薄怒了大聲呵斥道:“諸位!皇上不過是一時身體不適,你們就如此急不可耐了嗎?”
到底阮善政是老臣,所有人盡管心底還是有自己的想法,可是見阮善政此刻有些薄怒了,都閉上嘴巴。
“皇上近來圣體是有些有恙,不過皇上已經(jīng)請了藥王谷的神醫(yī)來調(diào)養(yǎng)身體,如今不過是藥方調(diào)試階段罷了,各位就不要心生猜忌了?!笨墒侨钌普@話一出,反倒讓眾人更加的不安起來。
“阮老,藥王谷的人可是軒朝人,軒朝剛剛和我們和解,此刻藥王谷的人來為我們的君王調(diào)理身體,是不是有什么陰謀???”
“就是啊,畢竟是軒朝的人,會不會是細(xì)作,這可說不準(zhǔn)?。俊?p> 阮善政冷哼一聲:“哼,這位谷主可是皇上多年的至交好友了,各位大臣有功夫猜忌這些事情不如好好的管好自己的嘴巴,皇上圣體欠安是一時的,可是各位管不好自己的嘴巴,到時候出了事,我也保不住各位!”
“阮老這話說的對,皇上剛剛已經(jīng)醒過來了……”段存意從里面走出來說道。
“真的嗎?皇上醒了嗎?”
“是嗎?”
段存意一笑:“難道各位大臣還不希望皇上醒過來嗎?”
“哎,這是什么話啊,怎么會呢?”
“就是啊,我們自然是希望皇上龍體安康了……”
“好了,皇上剛剛醒過來,正是這位藥王谷的神醫(yī)施針才醒過來的,也和我們解釋了,不過是一時藥性太猛的緣故,調(diào)養(yǎng)幾日便不會有事了,不過皇上剛剛也吩咐了,由阮老監(jiān)國,各位聽明白了嗎?”段存意用幾句話很快的穩(wěn)定住了朝臣們的心。
“微臣遵旨……”
等到眾人們都離開了,段存意拱手向阮善政致歉:“還請阮老恕罪,剛才也是情急所為,還請阮老不要在意?!?p> 阮善政扶起他來:“不打緊的,到時候皇上醒過來我自會和皇上解釋的,不過這樣也好,先穩(wěn)定住他們這些人的心思才是真的,皇上如何了?”
段存意的臉色有些難看:“不太好,剛才我出來的時候那位神醫(yī)還沒有到,不過這會應(yīng)該到了,阮老和我一起進(jìn)去看看吧……”
段存意和阮善政進(jìn)來的時候,谷神已經(jīng)到了,幾針下去,祁耀的氣息算是穩(wěn)固下來了,谷神從懷里拿出藥丸給祁耀喂下去,這才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夏忍這個時候才開口問道:“谷公子,皇上如何了?”
谷神嘆了口氣:“之前底子雖然打的好,不過還是太著急了,有些欲速不達(dá)的效果,如今最重要的就是靜養(yǎng)了,只要好好調(diào)理,只會越來越好的。”
谷神這話一出,眾人的心思終于放下了,阮墨白拱手向前:“多謝神醫(yī)……”
谷神立刻扶住他的拳頭:“別,我呢就是一個江湖郎中,不是什么神醫(yī),我和祁,我和你們皇上也是多年的至交好友,我救他是出于情誼?!?p> 阮墨白站直了身子淺笑著說:“好,公子是爽快人,那這件事情就勞煩您了?!比钅鬃叩礁赣H身邊問道:“父親……”
“皇上需要靜養(yǎng),那就把皇上移到祁養(yǎng)殿中修養(yǎng)吧,趙公公……”
趙章之聽到阮老叫自己的名字從人群中走出來:“阮大人……”
“皇上的一切就有勞您了,我們就先告退了……”
阮善政和阮墨白一同離開,阮墨白不安的問道:“妹妹府里的那一位,您看……”
“若是生下來的是皇子就萬事大吉了,可是若是那一胎是個公主,皇上這一次萬一再有個什么的話,這祁國的未來實在是讓人擔(dān)憂啊……”
“可是,那位也不過是五個月而已,我實在是有些擔(dān)心,自從皇上帶那位回來之后,皇上這圣體就一直反反復(fù)復(fù)的,您看呢?”
阮善政擺了擺手:“現(xiàn)在也不是我們隨便猜測就能說的準(zhǔn)的時候了,而且娉婷也說了,皇上對那位是真的用心了,對了,今回皇上病重的事情,皇后知道嗎?”
阮墨白搖了搖頭:“這誰知道啊,皇后現(xiàn)在是整日不出門,整個后宮都快忘記還有這么一位皇后的存在了?!?p> 阮善政背過手往前走著:“行了,先回府吧,晚些時候你去娉婷那里看一看,我怕娉婷一個人應(yīng)付不過來啊,都是女眷實在是不讓人放心啊?!?p> ?圣親王府?
我昏睡了半個時辰才醒過來,好在孩子沒有什么事情,只是動了胎氣而已,可是這一下子可是把阮娉婷給嚇壞了。
“妹妹,你醒了?還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俊比铈虫妹嫔n白的坐在我的床邊。
我略帶歉意的說:“不好意思,讓王妃擔(dān)心了,這會沒事了……”
阮娉婷見我要坐起來,忙扶住我坐好,幫我把后面用枕頭墊高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了,你也別太過擔(dān)心了,你大哥早就進(jìn)宮去了,肯定會沒事的?!?p> 我有些緊張的用手環(huán)住自己的肚子:“王妃,不管有沒有事,大臣們的心肯定是不穩(wěn)的,銘霽如今的安危才是最為重要的,其實我和孩子并沒有太多的人知道,所以如今銘霽的安危才是最最重要的,不僅是要把銘霽帶在身邊,從吃穿用都要小心才是?!蔽艺f這些話的時候完全是出于下意識的反應(yīng)說出來的,可是聽在阮娉婷的耳朵了卻是一番驚訝之詞。
“妹妹,你是如何想的如此全面的?”阮娉婷驚訝于我的思路能夠開展的如此之快,她是考慮過銘霽的安危,可是也只是因為父親和哥哥的提點而已,可是面前這位藥王谷的大小姐,卻是一下子就看到了這些問題的所在,自己不由的感到一絲的好奇。
我說完才覺得奇怪,為什么自己會下意識的想到這些,可是越想越覺得有些頭疼,憐雨見狀趕忙出聲說道:“王妃,我們家小姐從小就喜歡讀一些兵法之列的書籍,王妃不要見怪,這會也不早了,我們家小姐剛剛醒過來還是需要休息的,您看呢?”
阮娉婷站起來笑著點了點頭:“嗯,你好生照顧你們家小姐吧,本宮先回去了,菱兒妹妹,別擔(dān)心了?!?p> 憐雨笑意滿滿的送走了阮娉婷這才松了口氣,可是她轉(zhuǎn)過頭看著仍舊皺著眉頭的我,她心底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辛酸,只有她知道為什么我會下意識的有那么詳細(xì)的安排,那是那段后宮生涯帶給我的后遺癥吧?即便是喪失了所有記憶,那種拼命想要保護(hù)孩子的想法也沒有消失。
“小姐,別想了,再睡一會吧……”
我抓住憐雨的手有些茫然的問她:“你知道為什么嗎?我為什么會說出那些話來,我想不起來,可是真的是下意識的???”
憐雨拍拍我的手安撫道:“不過是一些關(guān)系的話而已,小姐原先總是和世家里的一些小姐來往,許是聽多了吧,別想了,再睡一會吧,大夫說了您如今胎氣不穩(wěn),得安心修養(yǎng)才是呢,再者說了,別等到時候皇上健健康康的來見您了,您反倒是躺在床上了?!?p> 我乖順的躺好了:“嗯,聽你的,對了,憐雨,一會大哥要是回來了一定要叫醒我知道嗎?”
憐雨連忙點頭:“知道了,小姐快睡吧……”
憐雨等到我徹底睡熟了才輕手輕腳的離開,一出門整個人就有些緊張的走到一旁,一早就候在這里的暗衛(wèi)閃出來:“姑娘……”
“情況怎么樣了?”
“谷公子沒有放信號,應(yīng)該是平安無恙的,上官小姐如何了?”
憐雨松了口氣說:“睡下了,沒什么事,這邊的消息還是先不要傳給冷少爺了,我怕他們在那邊更加著急,先報個平安吧?!?p> 暗衛(wèi)點了點頭:“好,那屬下去了?!?p> 祁國這邊的消息正準(zhǔn)備發(fā)出,可是軒朝那邊已經(jīng)收到了祁國君主恐命不久矣的消息。
“皇上,您覺得這個消息屬實嗎?”
軒清暄看著隨風(fēng)呈上來的情報有些半信半疑的:“這位祁國皇帝,好像這一段時間身體都不是特別好呢?”
隨風(fēng)算了一下:“是,差不多也就是皇后娘娘薨逝之后半個月之后,身體就一直不好,老早就有人說怕是命不久矣了?!?p> 軒清暄聽到隨風(fēng)的匯報,想到那個時間點,自己的心中突然有一絲的懷疑:“你是說,從以菱去了之后才如此的?”
隨風(fēng)點了點頭:“按照時間來推算的話,是這個樣子的,皇上,您是懷疑一些什么嗎?”
軒清暄最近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感覺,雖然不真實可是隱約的還是覺得不安,自從以菱去了之后,那位谷神醫(yī)就消失不見了,雖然上官云柏的悲傷讓他也感同身受,可是他總是覺得有哪里不對。
“沒什么,可能是朕想多了吧,這樣子,你再派人去落實一下,看看祁國那邊到底是什么情況,若真的屬實,再看下一步怎么做吧?!?p> 祁國的風(fēng)暴仿佛牽動著每一個人的心,就連剛剛被欺負(fù)了的北漠在這個時候也打上了祁國的念頭。
老汗王被殺,唯一的女兒蓮妃被軟禁了起來,可是軒清銘卻消失了,可是漠呼寒不在意這些,他現(xiàn)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要鞏固自己的政權(quán)。
“你們說的消息可準(zhǔn)確?”
“啟稟汗王,絕對準(zhǔn)確,是祁國兵部尚書森木傳來的消息,這位森木大人原先就是北漠的人。”
漠呼寒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下好了,原先是借助他們的手除掉我想除掉的人,現(xiàn)在該拿回屬于我們的東西了!”
整個北漠的兵力一下子集中起來了,正虎視眈眈的盯著祁國,一場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