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雨也停了。月光透過云層照在校園里,給這漆黑的夜晚帶來了一絲明亮。
陳蓉麗和慕容白雪相擁著坐在宿舍的床上,他們再回想著剛才聽到的故事,既興奮又緊張,像懷里揣著個亂蹦的兔子,隨著交流的詞說多了,漸漸地變得輕松起來,試圖驅(qū)散心中的恐懼。
你知道嗎?其實張伯還說了話還有另外一個版本?陳蓉麗對著慕容白雪靜靜地說。
真的嗎?還有更嚇人更刺激的嗎?我聽得很害怕哦。慕容白雪看上去有一點點緊張。對著陳蓉麗說,手不自然的放到她的胳膊上。
那我再給你講講吧,你看看這個版本的怎么樣?陳蓉麗說。
行。不過要是真的很嚇人,我可會做噩夢的。慕容白雪糾結(jié)地說,她又想聽故事,又害怕故事的內(nèi)容。
……“哦,那您請進吧?!崩铒w把老人請進了屋里,但他心里奇怪,這么晚了這老頭來干什么呢?老頭也不客氣,像是把這里當(dāng)成自家似的,進來以后大大咧咧地一坐。
“您怎么稱呼?”李飛一邊給老頭倒茶一邊問道。
老頭沒有回答,只是呵呵地傻笑,笑得讓人毛骨悚然,而且他還一勁地傻看著李飛,約摸過了一分鐘才開口道:“我是誰?嘿嘿,其實你來當(dāng)看更的,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沒有膽量在這里呆下去,聽說你是從部隊下來的?!?p> 李飛疑惑地點了點頭,雖然他想開口繼續(xù)詢問下去,但是老人已經(jīng)自己講了起來,而且這正是自己想問的,還是先聽下去吧。
“聽說部隊里有一種訓(xùn)練,就是練膽量的是吧?”老人突然把話題一轉(zhuǎn)問道。
“是的?!崩铒w回答道,“練膽量、練意志、練毅力、練體力。”
“那你知道怎么練嗎?”老人接著問。
“知道,是部隊里特訓(xùn)班的科目,包括走墳地、住墳?zāi)?、吃大糞、用尿和泥涂滿全身爬到墳頭上去等。”李飛回答道。
“呵呵,看來你還是個高手啊?!崩先撕呛堑匦χf,“其實這些都不算什么,我給你出個謎語猜猜如何?”老人用狡猾的眼光看了看李飛。
“好啊。”李飛有點受寵若驚。
“聽好了,謎語是:白日門里人不多,夜晚開門鬧鬼多,要想把鬼斬草除,除非再把閻王躲?!崩先嗽谡f的時候,把字一個一個地咬得很重。
“這謎語出的有水平。”李飛不禁暗暗地佩服起這個老頭來,“閻王住在陰間地府,哪能躲得了,看來這個謎語是猜不出來了?!崩铒w有點泄氣了。
“呵呵,年輕人不要灰心啊?!崩项^呵呵地笑著說,“我告訴你答案吧,那就是:停尸房。這個謎語厲害吧?”老者一副很滿意的神態(tài)。
“厲害,厲害。”李飛隨口應(yīng)道。
“你知道停尸房為什么鬧鬼嗎?”老頭又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不知道。”李飛老實地回答道。
“那我就告訴你吧?!崩项^神神叨叨地說,“停尸房死人多,死人多了鬼就多,要想停尸房不鬧鬼,除非你把尸體全搬走?!崩项^一字一頓地說完。
“這算什么謎底???”李飛心里想,“不過這話聽起來怎么讓人感到毛骨悚然啊?好像這老頭話里有話似的?!?p> “您就是掃地的吧?這么晚了您怎么還在這里啊?”李飛決定換個話題。
“我就是專門來這里掃地的?!崩项^說完這話,就像煙霧一樣地消失了。而那杯熱茶卻還是冒著熱氣。
“難道這老頭是鬼?”李飛心里想,“可是鬼為什么能進屋呢?按理說鬼是進不了屋的,除非它是屋里的東西變的。”想到這里李飛不禁打了個寒顫。
“難道這老頭是停尸房里的死人變的?他來這里干什么?難道他真的是來找我替他報仇的?可是他被誰殺死的呢?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李飛越想越害怕。
李飛便開始有點神經(jīng)質(zhì)地拿起電話撥通了報警電話,“喂,110嗎?我是殯儀館看更的李飛……”不等他說完,電話里就傳來了一個女聲:“這里是火葬場,沒有110?!比缓箅娫捑蛿嗔?。
這時窗外風(fēng)更大了,而屋子里的氣氛也顯得更加詭異起來。約摸過了一分鐘以后警察真的來了。他們向李飛詳細詢問了情況以后便離開了。可是他們離開以后李飛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茶杯不見了。
而那杯茶正是剛才那個老頭喝過的茶?!斑@老頭一定還在這里沒走”想到這里他又打110報警:“喂,110嗎?我又看見他了,就在停尸房里。”說完他掛斷了電話。
“他是誰?他是人是鬼?他來這里干什么?他是不是真的來找我替他報仇的?”想到這里他的頭上已經(jīng)布滿了冷汗……
第二天早晨同事老張端著早點從外面走了進來?!班?,昨晚睡得怎么樣???”老張問了一句。
“沒睡好?!崩铒w打著哈欠回答道。“沒睡好?出什么事了嗎?”老張問道?!俺鍪拢砍鍪裁词掳??”李飛故作糊涂地問道。
“嗨,別裝蒜了?!崩蠌堈f,“昨晚我們都聽見你喊救命了?!薄熬让??”李飛一愣,“我喊救命了嗎?怎么回事???”“嗨,別裝糊涂了?!?p> 老張說,“昨晚我們都聽見你喊救命了?!薄熬让??”李飛一愣,“我喊救命了嗎?怎么回事啊?”“是?。课覀兌悸犚娔愫熬让??!崩蠌堈f。
“你說,那個張伯到底是怎么回事?。俊蹦饺莅籽╊澏吨曇魡?。
“我也不知道,只是聽故事而已?!标惾佧惢卮?,“也許是虛構(gòu)的吧?!?p> “可是,那個女尸……”慕容白雪欲言又止。
“別再提了,我都不敢再想了?!标惾佧惔驍嗨脑挕?p> 陳蓉麗看著她驚恐的樣子,心中有些不忍。她起身走到窗前,試圖打開窗戶,卻被陳蓉麗制止了。
“別開窗戶,萬一有什么東西進來怎么辦?”慕容白雪緊張地說。
陳蓉麗無奈地笑了笑,只好作罷。她安慰慕容白雪說:“別怕,這都是虛構(gòu)的故事?,F(xiàn)實中哪有這些鬼怪之說。”
“可是,那個張伯脖子上的勒痕……”慕容白雪還是忍不住回想起那個恐怖的畫面。
“好了,別再糾結(jié)了。”陳蓉麗打斷了她的話,“一切都是虛構(gòu)的,別當(dāng)真?!?p> 夜深了,宿舍的燈光漸漸暗淡下來。兩個人不再說話,默默地坐在黑暗中,各自回想著剛才的故事。或許是因為太過于驚悚,或許是因為太過真實,她們久久不能入睡。外面的風(fēng)聲漸漸大了起來,吹得窗戶吱吱作響。陳蓉麗和慕容白雪緊緊地抱在一起。
這個夜晚,成為了她們心中永遠難以忘懷的一頁?;蛟S她們不會再提及這個故事,但那份恐懼和驚悚卻永遠刻在了她們的心底。而對于楚運歡來說,這個夜晚也讓他明白了故事的力量。一個好故事可以讓人心潮澎湃,也可以讓人心生恐懼。而這一切都源于人類的內(nèi)心深處最真實的感受和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