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山聽周倉說完只覺得滿頭黑線,所以如果不勝到底怎樣啊,你根本沒說清楚啊。
臺上李樂打著打著虛晃一招趁機向后退了兩步,“郭渠帥實力不凡,非在下所能及也,再打下去不出二十個回合在下必敗,既然如此在下還不如現在認輸。”
郭大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這場和李樂打了很長一段時間,贏下也是十分不易,“李寨主,若有機會,他日再比試一番?!?p> 胡才看著從擂臺上跳下來的李樂冷哼了一聲,心說李樂這家伙倒是會做人情,居然直接認輸了。幸虧黃巾軍留不下來,否則等黃巾軍想要攻占其他山頭的時候,李樂這家伙一定第一個叛變。自己當初怎么和李樂這樣的人成朋友了,胡才現在是怎么看李樂都不順眼。
“黃巾軍實力不凡,既然如此就讓在下領教一二,取我的南瓜錘來?!焙耪酒鹕韥砘顒恿嘶顒咏罟牵砩系墓趋肋沁亲黜?、肌肉不停的膨脹,身材在肉眼可見下變的越發(fā)魁梧,從兩米多高的壯漢變成了接近三米高的巨人。遠處一排嘍嘍吃力的扛來一把大錘,錘子的錘桿有常人胳膊那么粗,錘子頭是一顆巨型的鐵南瓜。
“真是一幫廢物,一群人拿個兵器都這么吃力,”胡才單手輕松提起南瓜錘,他幾步來到一丈高的擂臺下,伸手就抓住了擂臺的邊角,略微一用力輕松的躍上了擂臺,剛一登上擂臺他腳下木質的擂臺竟出現了一道道裂紋。
此時郭大還站在擂臺上,他看著登上擂臺的胡才就知道韓暹戰(zhàn)胡才沒有勝的可能,韓暹就算是使用再多的符咒也彌補不了和胡才之間的差距。這胡才力量太強了,就算什么武功不會單靠掄錘子也能把韓暹打趴下。
“胡寨主神力啊,在下佩服胡寨主多時,想跟胡寨主切磋切磋如何?”郭大沖著胡才說道。
“郭渠帥剛剛惡戰(zhàn)了一場,我又怎么能趁人之危呢,再說了黃巾軍中人才濟濟,想必除了郭渠帥外的能人也是不少的?!焙判恼f你趕快下去,讓韓暹那小子上來,我?guī)族N子把他打倒你們就給我滾蛋。
“郭渠帥下來休息吧,接下來就交給俺了,”周倉看著臺上的郭大縱身一躍跳上擂臺。
“你怎么來了,”郭大看到周倉心頓時放了下去,黃巾軍中除了天師張角、張寶、張梁那一家子妖孽外,幾千萬黃巾軍中周倉的戰(zhàn)斗力可是公認排行第三的,實力排第一的是黃巾軍首席軍師、第一任神上使****義,可惜前一陣子在洛陽被車裂了;排第二的是黃巾軍總指揮、第二任神上使張曼成,可惜也死了;黃巾軍三大主帥張角、張寶、張梁都已經死了,這么看來活著的黃巾軍中實力最強的就是周倉了,這也從側面證明了黃巾軍現在的處境有多么凄慘,連能挑大梁的人都沒有。周倉雖然武力值是挺高,不過智力估計連郭大楊奉都不如,黃巾太缺那種有頭腦的智將了。
郭大有些疑惑,張寶前幾天才去世,周倉在天師仙去后就跟在張寶身旁,他怎么這么快就來到并洲了?難道周倉看情況不妙做了逃兵?
周倉看出來郭大有很多話想說,對著郭大說道:“多余的話等俺打贏了對面這家伙回去再說?!?p> 胡才冷笑了兩聲,“就憑你,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打敗我。在下白波谷一百二十七寨總寨主主胡才,敢問閣下是?”
“在下灞,”周倉停了一下,他剛剛有些忘了張大山臨時起的那個繞嘴的名字,想了一會才繼續(xù)說道:“灞波兒奔?!?p> 這個詭異的停頓還有迷一樣的名字是什么鬼呀,正要下臺的郭大好懸從擂臺上栽下去。你不明明叫周倉么,怎么什么時候改的名字,還改了個這么奇怪的名字。
郭大走回黃巾陣營,正看見一個女孩坐在馬上,便向楊奉和韓暹問道:“這馬是哪來的,還有這小女孩是?”
韓暹指了指臺上的周倉,“這小女孩就是臺上那個叫奔波兒灞的人帶來的?!?p> 張大山眨了眨眼睛,“叔叔好,我是奔波兒灞的妹妹灞波爾奔?!?p> 額,郭大心說自己看起來有那么老么,還有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和你那個一點也不像的哥哥你們兩個姓什么,郭大實在是懶的吐槽這對漏洞百出的兄妹了。恩,這小丫頭雖然小了點,不過摸樣是真俊呀,怎么老周最近喜歡這口了?郭大冒出和楊奉一樣的想法。
擂臺上周倉的對手胡才倒沒覺得周倉名字有什么問題,只以為周倉是什么少數民族所以名字才那么奇怪,“請賜教!”
胡才說著掄起南瓜大錘砸了過去,錘未到,水缸大小的錘子頭產生出的強風鋪面而來,周倉面色冷靜抽出大刀迎了上去。
所有的白波谷山賊都笑了,這黑臉大漢居然敢直接用刀接胡寨主手中的大錘,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胡寨主手中的南瓜錘重九百斤,并且前三錘威力驚人,一般第一錘砸下來有萬斤之力,你居然想用刀接住,你以為是紙糊的錘子呢。
黃巾一方的人馬也都覺得臺上的黑臉大漢接不住這一錘,一個個萬分焦急。郭大看著周倉不躲不閃長嘆一聲,哎,周倉你怎么能這么大意呢,這一錘應該躲啊。張大山在臺下看的也是心情忐忑,周大哥,你可千萬不能有什么事啊。
鐺的一聲巨響,錘子和刀相撞產生出的巨響震得在場的人耳朵生疼。眾人向臺上看去,周倉腳下厚厚的木板都已經碎了,可周倉卻完好無損的站在原地,手中的刀穩(wěn)穩(wěn)的接住了胡才的錘子。周倉面色不變,看上去輕輕松松的就接住了這一錘。九百斤的大錘子掄起開居然被一把幾斤重的大刀攔了下來,臺下的眾人全都傻眼了。
一個白波賊寇呆呆的向身旁的人問道:“我說我沒眼花吧,胡寨主的錘子不會真的是紙糊的吧?!?p> “放屁,我抬過胡寨主的錘子,那錘子老沉了,需要一堆人才能抬動。”
“那為什么那么大一把錘子會被一把刀攔???”
“這,我怎么知道,也許是胡寨主怕把那黑臉家伙砸成肉泥,故意收了些力量?!?p> “說的有道理,原來是這樣?!迸_下的人議論紛紛,都不敢相信周倉居然看上去不費勁就接住了胡寨主的錘子。
擂臺上的周倉似笑非笑的看著胡才,“胡寨主聽見下面的人說什么了么,原來胡寨主是在讓俺,胡寨主的好意俺心領了,多謝了?!?p> “你,”胡才瞪著周倉,“你這黑臉的大漢有點力氣,不過我還沒用全力呢?!焙耪f著手中的大錘加重了幾分力量,周倉屏住呼吸將刀往上頂,兩個人一時間相持在一起比拼力量。
周倉胳膊上的肌肉冒起了青筋,他的雙眼泛起紅光,“勁不小嘛,不過到此為止了?!敝軅}的大刀慢慢的將大錘頂了回去,把臺下的一眾白波賊寇又一次看傻了。
“不,這不可能,”胡才無論怎么用力,錘子都無法前進,反而九百斤的錘子在慢慢倒退。
咔咔,咔咔
整個擂臺開始漸漸承受不住兩人的力量,最終轟的一聲丈高的擂臺坍塌成一片廢墟,灰塵四起濃煙滾滾,眾人遮住口鼻等灰塵散開后向擂臺看去,胡才和周倉面無表情的站在廢墟上。
賈尚走了上去說道:“兩位都是神力啊,既然擂臺沒了我看就不要再比了?!?p> 周倉看了眼胡才笑著說道:“好啊,但不知我們黃巾能在這住下么?”
賈尚眼珠轉了轉說道:“既然擂臺倒了那么這場就算是作廢,我們再約個日子比試比試。”
周倉很是憤怒,你這算什么意思,這不是耍人一樣么。
“不用再比了,這場是我輸了?!焙趴钙鸫箦N轉身走了兩步停了下來,頭也不回地對著身后的周倉說道:“黑臉的漢子,你跟強,我會再找你約戰(zhàn)的,下一次我一定要打敗你?!?p> 胡才和周倉打完之后內心突然熱血澎湃了起來,自己可是胡才啊,年輕的時候自己天不怕地不怕,怎么當上一百二十七寨總寨主之后反倒變得畏手畏腳起來,黃巾如果將來要當老大那就打一仗唄,誰怕誰??!胡才想到這大聲喊道:“其他人聽好了,九蛇峰從今往后就是黃巾的地方,以后黃巾和我們白波就是一家人了。”
黃巾軍全都歡呼了起來,終于有一個安穩(wěn)地方住了,不用每日提心吊膽的了。
“賈寨主,我們走吧,既然輸了,就要拿得起放得下,要是擇日再戰(zhàn)豈不是要讓天下人恥笑?!焙耪f完走遠了。賈尚暗暗攥緊拳頭心里很不高興,說要打的是你,現在你又一副大意凌然的樣子說我的不是,合著便宜都讓你占了,我反而成了心胸狹窄的人。那黃巾軍如果不讓他們離開白波谷的話,這白波谷以后指不定是誰的。既然如此那就別管我無情了,胡才、李樂還有那黃巾你們都別想活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