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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花魂

第八章 一朝風雨一朝夢

玫瑰花魂 柳無心.QD 2150 2014-08-26 15:10:29

    周徵羽自小便跟著她母親游刃于各種宴會中,酒力自是更勝于柳臨風。所有當柳臨風第二日從昨晚的醉夢中醒來時,身旁早已沒了周徵羽的身影。一股強烈的不安感直涌心頭,他快速翻身起床打算去找她,卻先一眼瞥到了安靜地躺在桌子上的一封信。他有些手腳慌亂的將信打開,再熟悉不過的字跡,一字一句寫著:“臨風,當你看到這封信得時候,我已經(jīng)離開了,請原諒我又一次自私的自己做了決定,我很感激上天給了我平生來這么幸福的幾日,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真的很幸??鞓?,然而我們都該明白這一天早晚是要面對的,你有你的家人,責任和你的未來,而我更是有我無法逃脫的命運必須要去面對,這一生有你陪我如此活過,愛過,我無怨無悔,但我們誰也不能為了愛情拋棄一切,如今這場美夢也該醒了,接下來我們都要各自好好的活著,別再找我了臨風,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恨不知所終,顛沛流離,再見.....徵羽留。”

  柳臨風手舉著信,一直那么盯著信看,仿佛要將它看穿了才肯罷休,直到眼眶麻木了,這才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憤怒的對著空氣大聲吼道:“再見?周徵羽,你竟然敢跟我說再見!你怎么能跟我說再見?你怎么能?”他終是沒忍住,抱頭無聲痛哭起來,仿佛全世界都背離了他一般的無助。

  柳臨風并沒有立刻回去,他獨自一人又將周莊里他曾和周徵羽一起去到過的地方又重走了一次,當走過全福寺時,他想起了當日在此許下的心愿,那日他沒有告訴周徵羽,他對佛祖說的是求佛祖保佑他能和周徵羽永遠在一起,因為他這輩子只會娶她一人。柳臨風回想著這句話有片刻的失神。

  寺廟前的信徒任然川流不息,來來往往的人們臉上的表情或喜悅或憂愁,柳臨風冷眼看著那些人,自言自語道:“徵羽說得對,這都騙人的,不可信,不可信!”隨即大步離開了全福寺,離開了周莊。

  人們總是以求佛的方式來滿足自己的欲望,或以虔誠的目光,或以貪婪的目光,或當真心想事成,或終是愁眉緊皺,而佛永遠都是一樣的表情,無奈的沉默著,沉默的憐憫著那些向他跪拜的人們。塵世間到底有沒有佛無人知曉,但即便真的是有,那佛也應該是在人們各自的心中而并非是在寺廟里或其他任何地方。

  柳臨風一回到上海就馬上去找周徵羽了,他是那樣堅信著自己心中的信念,他不相信她就真的可以對他那么狠心無情到不留一絲余地。然而找尋到最后的結果卻是被告知她們一家已經(jīng)去加拿大了?!凹幽么??真的好遠,好遠啊......”柳臨風站在已人去樓空的周徵羽的家門口,無不自嘲地喃喃道。

  那日周徵羽離開柳臨風回到上海后,來不及多停留就被她母親強行帶上車前往了飛機場。原來梁蓉早已準備好了一切手續(xù),就等周徵羽回來就可以馬上離開,她知道,周徵羽最后一定會回來的。一切都是那么突然而始料未及的,使周徵羽根本沒有機會反抗,也反抗不了,“也許這樣對柳臨風才是最好的吧?!敝茚缬疬@樣一想,也就無心去反抗了。她就這樣跟著她母親去了離柳臨風萬里之遙的加拿大。

  命運的大齒輪無時無刻不在上演著各種生離死別,悲歡離合,反反復復,仿佛永無止境,沒有人會去真正在意和關心,這里面到底哪個故事的結局最是歡喜,哪個故事的結局又更為悲涼,因為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歡喜悲涼,站在局外人的角度看來,別人的故事都不過是一場唏噓一場夢,卻是局內(nèi)人永遠也醒不了的夢,噩夢,或美夢。

  對于周徵羽拋下他一走了之,柳臨風在心里怨著恨著,憤怒著也痛苦著,他強迫自己再不去關心有關于周徵羽的任何消息。后來又一次,他偶然看到了有關周徵羽伴奏鋼琴的視屏,只猶豫了一秒,還是點了進去,在他心里,也許一直以來還是抱著某種期望的,又或者比起怨她恨她,他始終是更愛她。

  舞臺上的周徵羽一身火紅色的連衣裙,熱烈而又不失優(yōu)雅的坐在鋼琴前如醉如癡的彈奏著,那刺眼的紅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宛如一朵怒放的玫瑰花,嬌艷而高傲,讓人看著是那么的遙不可及?!八€是那么的高傲,卻高傲的讓人那么想疼惜......”柳臨風苦笑道。

  攝像鏡頭拉近,特寫到了周徵羽那雙白皙美麗的手上。柳臨風出神的看著她的十指輕快地在黑白琴鍵上跳動著,突然他的眸子收緊,死死的盯著屏幕里周徵羽的那雙手,眼神復雜,是憤怒又不盡是憤怒,是絕望也不盡是絕望,更像是夾雜在憤怒和絕望之間的一種自嘲。他看到周徵羽的那雙手上,空空如也,沒有他曾親手為她戴上的戒指,沒有!他猛然想起周徵羽一直以來都是不戴任何項鏈手鏈的,因為她曾對他說那些東西對她而言都像是一種束縛,一種捆綁自由的枷鎖,那么他給她戴上的戒指于她而言,是不是也是一種束縛呢?現(xiàn)在既然她摘下了,是不是說明她已經(jīng)得到了她想要的自由了呢?

  柳臨風的心劇烈一痛,看著屏幕里的周徵羽的身影漸漸模糊在眼里,最后再也無法看清,無法看見了,他才沉重的閉上了眼睛。良久,他站起身來,平靜的緩緩自自己手上取下一枚戒指,隨手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終也不顧地走了。那枚戒指靜靜地待在哪里,孤零而無奈的等待著自己接下來的命運,是被下一位主人看中領走,還是最終被遺忘在陰暗的角落里被塵埃淹沒,它不得而知,它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再等待......沒有靈魂的事物也不會擁有自我選擇命運的權力,就如同杯中死水線上木偶那般,決定命運的永遠都不會是他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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