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靜嵐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等她醒來時,汐月已經將午飯擺好了,看到她醒了,連忙將她從床上攙起,慢慢走到飯桌前坐下。
蕭靜嵐看著飯桌上的午飯,一碟發(fā)黃的炒青菜,一碟油膩膩的肉片,一碗微黃的米飯,飯菜俱是冷冰冰的,顯見放得有些時候了。這些竟是她的午飯,看來日子過得真是不好啊,以后再找他們算算這筆賬。
蕭靜嵐隨便吃了兩口飯,看到旁邊侍立的汐月,問道,“汐月,你吃過了嗎”,“奴婢先服侍小姐您用餐,奴婢再吃”,汐月忙回到。“你吃什么”,“奴婢……”汐月期期艾艾的說不出口?!八麄兪遣皇菦]給你午飯?”蕭靜嵐放下筷子,皺眉問?!芭居形顼?,在那里”,汐月目光閃躲著說。蕭靜嵐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看到一個雜糧團子,再沒有其他了。
蕭靜嵐心中沉郁,但沒有說什么,只是拍了拍汐月的手,但是她心中極不平靜,一定要想個法子,改善這種生存環(huán)境。她也沒再動筷子,讓汐月就著剩下的菜,吃了那個雜糧團子。
蕭靜嵐走到院子里,發(fā)現這個院子還不小,但是大部分的空間都長著雜草,窗邊種著幾棵芍藥,但這些芍藥都長得枝杈橫生顯見是無人打理的,整個空間都透著一股破敗之氣。
伸手撫向胸口,摸到了硬硬的一塊,蕭靜嵐找到掛繩將它拽了出來,原來是塊玉佩,再仔細看一看,竟然和她前世的那塊一樣。迎著太陽細看,果然在日光下顯出透明的白,陽光毫無阻礙地從中穿射而過,這會不會有什么玄機。
前世蕭靜嵐在一處上古遺跡中探險的時候,撿到了塊玉佩,剛剛得到的時候以為它是上古遺寶,但是經過重重檢驗,實在沒有發(fā)現有什么不同。
但是蕭靜嵐喜歡它的透徹晶瑩,就一直隨身佩戴。沒想到這塊玉佩竟然陪著她來到這個世間,那它一定有什么神奇的地方。
蕭靜嵐沒有注意到她緊緊地握著這塊玉佩,越來越用力,然后隱隱地感覺到玉佩的溫度在升高,等到溫度高到溫暖她整個手心的時候,蕭靜嵐立馬會屋里,并吩咐汐月,“我在屋里待段時間,汐月你在外面守著”。汐月連忙答應,守著外面。
蕭靜嵐握著玉佩,默想著這里面有什么玄機,突然她發(fā)現置身于一個陌生的地方。她站立的地方是個小水潭,水潭只有一百平米大小,潭里的水干凈清澈,卻看不到潭底,想來水潭應該很深,潭邊沒有流水的地方,不知道潭里的水是從那里來的。
再看四周,只能看清以水潭為中心大概一百米的地方,再遠有層白色濃霧隔離了視線,蕭靜嵐試著走走,也只能走到白霧界線處,再向前走就被白霧給彈開了。
蕭靜嵐繞著這方圓百米走了一圈,發(fā)現腳下是黑油油的土地,但是地面上沒有任何植物,在這百米內,也沒有發(fā)現其他的東西。她又望了望這層白霧,不知道被霧籠罩的空間有多大,里面都有些什么事物。
正沉思時,蕭靜嵐感覺腦袋一痛,人就從空間里出來了,回到了冷宮里,但是手上卻沒有了玉佩,想來這塊玉佩認了主沒入她體內了。
這件事雖然神奇,但是蕭靜嵐身上發(fā)生的兩世穿越更匪夷所思,她并不慌張。想來是今天不知道什么因緣,玉佩認了主,想前世在她手里那么久,也沒發(fā)現什么神奇之處,也許是老天對她兩世努力都沒有好結局的補償。
蕭靜嵐發(fā)現只要她心中想著進入玉佩,就能進入玉佩空間,到了空間里,她心中想要出去,就能出了空間。
只是她能停留在空間里的時間不長,而且經過兩次實驗,她的頭昏昏沉沉的痛,看來在空間里是很消耗精神力的,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只能堅持一刻鐘而已。
不過,出了空間之后,痛感隨著時間流逝而減輕,這說明只要慢慢恢復,到了一定的時間還是能再到空間里的,這讓蕭靜嵐心情好了很多。
又想著空間里的黑土地,那上面光禿禿的,沒有任何植物,不知道可不可以種植花草,想她前世御使花草的本領可是很好的。
當下,她慢慢調息,放松心神,果然過了半個鐘頭,頭痛緩解了大半。她便打起了院子里芍藥的主意,心隨意動,蕭靜嵐便去折了枝芍藥。然后,握著這枝芍藥進入了空間,在水潭邊把芍藥枝插入了黑土里,種植完畢,蕭靜嵐想了想,還是把水潭里的水掬把澆澆。結果,她的手剛觸及潭里的水,就感到一股冰寒,潭里的水帶著股刺骨的冰,冷冽非常。
蕭靜嵐咬咬牙,忍凍掬了一捧水,她總覺得這水不平常,要試試澆了芍藥之后有什么變化。
蕭靜嵐?jié)餐晁?,出了空間,左右無事,她便慢慢翻找著屋里的東西,看有沒有什么線索??上?,原主被打入冷宮過得實在慘,她翻遍了整個房間,也只找到幾件衣裙,連個首飾都沒有看到,除了那副畫,再沒有看到其他的書畫。
寶錦閣里,玉嬪吳柔想起之前如喪家之犬般從蕭靜嵐處逃離,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轉換不定,憤恨地攥著手里的帕子,想象著是蕭靜嵐的臉,報復之前受到的屈辱。
但是,那雙冰冷的眸子閃至她面前,心臟驟然劇烈跳動,臉色慘白,真是太可怕了?!澳锬?,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怎么流了這么多的汗水”。玉嬪的貼身宮女秋紅急急地拿了帕子擦去玉嬪額上的冷汗。
“蕭靜嵐之前無論怎么對待她,她都安安靜靜地聽著,最多,在背后使一些陰招。從來沒有正面威脅過人,尤其是露出那種殘忍嗜血的表情。那種表情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鬼,一個人怎么會變化這么快,變這么多,這不正?!?,玉嬪喃喃自語著。
鐘萃宮里,曹妃曹香兒懶懶地靠在美人榻上,一個小宮女在小心翼翼地給她捶著腿,像是對待稀世珍品般鄭重。另有一個宮女輕巧地剝著荔枝殼,只見她嫩白的手指在紅艷艷地荔枝上飛舞著,然后荔枝殼漸漸減少,露出潔白瑩潤的荔枝肉。再用竹簽除去核,用竹簽插起,送入曹妃口中。
曹妃慢慢品著鮮美的荔枝,耳邊聽著貼身宮女綠蕉的回報,“玉嬪帶著四個宮女、太監(jiān)去了冷宮,不知里面發(fā)生了什么,后來玉嬪被秋紅攙著出來了,奴婢去看了看,像是嚇著了。跟著玉嬪同去的宮女、太監(jiān)也說只看到蕭美人靠近玉嬪不知說了什么,不知是因了什么,將玉嬪嚇成這樣。玉嬪自個也只是發(fā)抖,并沒有說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綠蕉小意地說著。
“嗤,蕭靜嵐進了冷宮倒?jié)娎逼饋砹耍辉贁[著她那名門的譜了,這倒有意思了,本宮都想去會會她了”,曹妃輕嘲到。
綠蕉垂著手立于一旁,不敢接話。
可憐蕭靜嵐還沒找曹香兒麻煩呢,倒被曹香兒惦記上了,不過她們兩人會面,卻不知是誰的不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