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事后第六天,騰志遙醒了。他見床上有一封信,拆開看了,才知道是五個哥們找到他,將他送來醫(yī)院,也從信中知道了五個兄弟在兩天前都已經(jīng)離開了這座城市。
一個星期過后,騰志遙辦了出院手續(xù)。從此之后,他落寞的穿梭于這座對他來說已經(jīng)變的很陌生的城市。他有想過回去,但無法去面對父親母親,他沒有那個臉。
晚上七點左右的時候,他喜歡獨自一人,提著一打易拉罐啤酒坐在興永閣旁邊的一條道上,喝著酒,有時他會向XX信息管理學(xué)校的方向望幾眼,然后不屑的一笑。酒醉之后,便依地而睡,晚上刺骨的寒風(fēng)盡情的往他身上招呼,他發(fā)著抖一直熬到清晨的到來。
就這樣,一天,兩天……日復(fù)一日過去了半個月。這日,他不到六點,跟往常一樣,依然提著一打易拉罐啤酒,不過,今天卻多提了一樣?xùn)|西——香噴噴的牛肉做為他的下酒菜。
他擰開了一瓶啤酒的蓋子,對著XX信息管理學(xué)校灑滿了一地,像是在祭奠著什么。驀地,他背后被人拍了下,忙轉(zhuǎn)過去。
那人染著一頭黃發(fā),問:“哥們,一個人喝悶酒呢,你看你多浪費,全灑在地上,要不我陪你喝怎樣?”
騰志遙并沒有對這人產(chǎn)生厭惡,隨意說道:“喝吧。”隨手扔過去一瓶啤酒給他。那人喜滋滋接了,“啪嗒”一響,他仰頭喝了起來。
“爽!”那人喝完,說道:“多謝了,哥們。好久沒嘗到這酒味了,真他媽的爽。”
“不用?!彬v志遙說了句,便不在看他,徑自一個冥想著一些事情。
“喂,哥們。”那人用手蹭了蹭騰志遙,“看上去,你有股滄桑落寞之感。”
“嗯?”
“是不是有什么傷心往事?”那人望著騰志遙問。
“沒有,我習(xí)慣了一個人這樣?!?p> “呵呵,哥可是經(jīng)歷過的人,你的眼神已經(jīng)出賣了你!”那人自鳴得意說,“我?guī)闳ヒ粋€地方,包你忘記所有傷心往事,在那里你可以感受到無盡的樂趣!”
“什么地方?”騰志遙心里對那地方有了些好奇。
“呵呵,不急?!蹦侨寺冻鼋苹纳袂椋骸跋群韧炅诉@些酒去,便更刺激了。”騰志遙明白他的意思,“可以,喝吧?!?p> 酒后,那人有了些醉意。“哥們,你是我見過最爽快的人?!彬v志遙忽然想起了什么,問那人:“你是不是……,那天被一群人追著跑的那人?”
“呵呵,被人追著跑是我的家常便飯?!?p> “你是古惑仔?”騰志遙問。
“是啊,我就是出來混的!”
“為什么不找份工作,總比這樣強(qiáng)吧?!彬v志遙又問。
“我他媽的,我就喜歡當(dāng)古惑仔!”那人猛然站起身來,吼道。騰志遙驚愕的望著他。那人立即又蹲下,“看你夠們,請我喝酒的份上,今天跟你說說我的一件往事?!?p> “額?”
那人也不顧騰志遙的表情,眼神變得憂傷說道:“兩年前我也是個良好青年,說實話,誰愿意出來混當(dāng)古惑仔,都是被現(xiàn)實逼的?!?p> “嗯?!彬v志遙心中有些默認(rèn)那人的說法。
那人繼續(xù)說道:“兩年前,我與一個女孩子很相愛很相愛,她就陸瑤瑤……”那人一口氣說完了他經(jīng)歷的那段傷感往事。騰志遙心中苦笑,找到一個天涯淪落人,卻是蠱惑仔。以前可是很厭惡此類之人?!澳悴皇钦f有個地方可以忘記憂傷嗎,在那?”
那人聽了,精神一振:“走,我?guī)闳?。”二人剛起身,一輛豐田黑色轎車,從兩人身邊駛過,開向XX信息管理學(xué)校內(nèi)。劉校長從推開車門從這輛豐田轎車?yán)锍鰜?,走向了學(xué)校的辦公室。
劉副校長劉志雄正愜意的坐在辦公室里的沙發(fā)上,他的心情很不錯,因為前不久他做了一件自己認(rèn)為很不錯的事,那就是開除了幾個拿刀子砍人的學(xué)生。
劉校長在這時大步流星的走了進(jìn)來,劉志雄見之,忙起聲,打了個招呼:“劉校長,出差回來了。”
“嗯,是的,”劉校長說道:“聽說學(xué)校里發(fā)生了一些事情,所以趕回來了?!眲⒅拘勐犃税底砸苫螅骸鞍l(fā)生了一些事情,會是什么呢?不會是……”
劉校長說:“志雄啊,聽說你開除了好幾個學(xué)生,是真的嗎?”
劉志雄答道:“是真的,那幾個學(xué)生可是拿刀子砍人,嚴(yán)重違反了校規(guī)!”
劉校長笑了笑:“志雄,你做的很好,不過我覺得嗎,你已經(jīng)不適合做這份工作了?!?p> 劉志雄怔住了,他心中想道:“不適合?我做了二十年的教育工作,直至今日做到這個位置,我錯了嗎?”
騰志遙跟那人進(jìn)了一間迪吧,迪吧內(nèi),DJ之歌,震耳欲聾。
“喂,這里吵死了?!彬v志遙朝那人喊道。
“難道你不覺的興奮嗎?”那人也朝他喊道。
“一個人興奮吧,我走了!”騰志遙無法忍受那強(qiáng)烈的刺耳聲。
“行,你走吧!”
“袁勇!”騰志遙在轉(zhuǎn)身一瞬間看到了他,頓時,一股強(qiáng)烈的沖動,沖刺全身。騰志遙走那人身邊,朝他喊道:“有刀嗎!”
“你怎么又回來了!”
“有刀嗎,我要砍人!”
“有,不過去外面去?!?p> “那就去取!”
“好,等會!”
……
半小時后,那人擰著兩把水果刀,丟給騰志遙一把,說:“要砍誰,看在你的啤酒的份上,我?guī)湍?。?p> “行,”騰志遙指著興奮搖頭的袁勇說:“就是那人,他砍了我一刀,現(xiàn)在,我要砍回來!”
當(dāng)騰志遙手中的水果刀落在那袁勇的背上時,他的背上也挨了一刀,而且這一刀足以至他的性命。刀驀然落地,他倒了下去,鮮血染紅了蹦床。
他口中好像在念道著什么…….
“那個噩夢,我想起來了,黑暗中原來有一座墓,我是通過一道忽然降臨的白光看到這座墓的,我便將這道白光叫做墓曉之光?!?p> “當(dāng)人們擺脫了那種該死的“黑暗”時,他們的愛情、夢想、未來等便從黑暗中破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