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去書香門路上的王豈,腦中在不斷的思量著六芳的所述,事情大概都讓他理清楚了,江子的師父,應(yīng)該就是六芳的姐姐。
而江子為什么會在太一宗,也不了了之了。
“照著這個(gè)劇情發(fā)展下去,江子這是要跟六芳爭掌門了?!蓖踟M一想到這個(gè),就有些頭疼起來了,這尼瑪是什么神轉(zhuǎn)折。
王豈苦惱的搖了搖頭,走入了書香門的正堂。
才剛剛從器門回來,看著氣派大氣的書香門,感覺有些如隔千日,雖然器門要比書香門地位高出很多,但真正去一眼入目,王豈還是希望在書香門待下去,相比環(huán)境,兩者一分就清。
這里鳥語花香,那里鳥不拉屎;這里書卷成山,那里全是陷阱;這里金碧輝煌,那里石頭窟窿;這里人氣鼎盛,那里連屁沒有。
“哎呀媽呀!真是好詩?!蓖踟M情不自禁的拍了拍手掌。
一想到器門,王豈就下示意的伸手去觸摸自己的腰間,一塊玉佩隨之而出,如同江子的修玉,只不過是寫著一個(gè)大大的臨字。
“奇門?嘖嘖。”王豈搖了搖頭,稀里糊涂就成了奇門的人,不過王豈并沒有在乎這個(gè)地位,而是在乎這個(gè)玉佩的作用,按照六芳和長老柳暉朦所言,除去長老堂和十四殿,他最大。
這可真是個(gè)好東西。
不過王豈現(xiàn)在沒有時(shí)間喜悅,他在擔(dān)心身體之中的無名火火種,他可是眼睜睜的看著進(jìn)入了他的身體,雖然暫時(shí)沒有什么問題,但按照六芳所言,時(shí)間一久,聚火令消失,我必定會自燃而死。
天知道那個(gè)丫頭什么時(shí)候給自己刻下的。
“請問,你是王豈王兄嗎?”突然一個(gè)聲音自身后傳來,似曾相識。
“你是,江子的大師兄,額,不對是她的前任,不對不對,那個(gè)她以前的大師兄?!蓖踟M看著來著,有些好奇。
“嗯,正是,我想問一下關(guān)于江子的事情。哦!對了,我叫楚臻恭?!背楣χ踟M挽手一禮,表示敬意。
“你好,我是王豈?!蓖踟M雖然面色善意,但是心中有些提防著他,因?yàn)榫蜎_江子的模樣。
江子不是那種善惡不分的人,卻很是對他不感冒,如若是江子的問題,楚臻恭對她如此,江子不會無情,那么就是江子與自己的愿意,如果不是第一種的假設(shè),那么就可能是說他楚臻恭有所其謀,所以江子才會這樣。
無論原因是何種,王豈都只是猜測而已,等問了江子,在下結(jié)論吧!
“對了,邊走邊說?!蓖踟M心急火燎,時(shí)間可不能再等了。
楚臻恭看著王豈的模樣,微微一愣,點(diǎn)了點(diǎn)頭,跟在王豈的身后?!敖樱€狠我嗎?”
“恨你,你對他干了什么?我去,她可還是蘿莉,還能玩好幾年吶!”
“王兄說笑了,其實(shí)還是因?yàn)檎`會,江子沒有跟你說過嗎?”楚臻恭無奈的嘆了口氣。
“沒有,那孩子從不跟我說這些事情?!蓖踟M突然有些感覺。自己根本就不了解江子她到底在想什么。
“這般,我知曉了,不知王兄是江子的什么人?!背楣c(diǎn)了點(diǎn)頭。語氣有些哀傷。
“我是他叔叔。”王豈很是不要臉的來了一句。
“叔叔?”楚臻恭看著王豈的樣子有些疑惑了,不過沉思一會兒也釋然了,一定是王豈在家族里的輩分很高。
“王兄,我能知道江子在書香門里面過如何嗎?”
“你小子問這個(gè)干嘛?喲,你對江子那個(gè)小丫頭——”王豈嘖了嘖嘴,如果這個(gè)小子真的喜歡江子,那也算是美事一樁。
“王兄,說笑了?!背楣⑽⒁汇叮瑳_著王豈莞爾一笑。
“真沒有志向?!蓖踟M沖著楚臻恭聳了聳肩,江子多好的一個(gè)女人,額,女孩,雖然吧,她會騙人,她還不干活,她也沒大沒小,她還不給人好臉色,還有——咦!怎么冒出這么詞?但是除去這些,江子還算不錯(cuò),至少是個(gè)女的,咳咳。
“王兄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吶!”楚臻恭抬手對著王豈晃了晃,王豈這才回過神。
“咳咳,真要說實(shí)話,她或許過的很不好?!蓖踟M想起了江子那倔強(qiáng)的個(gè)性,搖了搖頭,只要明明從她的話中就可以聽出,她這幾年似乎一直都在看不見的地方黯然傷神。
因?yàn)?,她從來不說實(shí)話。
她說過她一直都很好。
突然之間想起了她身上的猙獰黑色傷疤,王豈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了。
“王兄,你還有話說?”楚臻恭看著王豈的臉色,他似乎還有這難以開口的話語。
“你覺得江子怎么樣?”王豈的話語有些唐突,讓楚臻恭感覺到了詫異。
“江子,她人很好。”楚臻恭看著王豈,輕笑了笑。
“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你會照顧她嗎?”王豈眉間輕皺,看著楚臻恭,緩緩說道。
“王兄你要去哪里?”楚臻恭一語道破了王豈話中的深意。
“我要尋一個(gè)人?!蓖踟M開口輕語,思緒似乎變的有些遙遠(yuǎn)?!盎卮鹞业膯栴}。”
“我清楚了,只要江子不離,我便不棄。唔、不瞞王兄,說實(shí)話我對江子她——”
沒有等楚臻恭說完,一個(gè)少女的身影突然自遠(yuǎn)方而來,直奔著這里而來。
“喂!怎么樣了。”江子從楚臻恭的身側(cè)而過,站在了王豈的面前,狠狠的對著他來了一腳。
“喂!淑女點(diǎn),還有人在那?真不乖,叔叔怎么教的你,還有,好像還沒有下學(xué)哎!”王豈的話語剛落,生氣的江子第二腳就踢了過來。
“江子,你有時(shí)間嗎?我想和你談?wù)劇!背楣в行┯杂种?,不過看見了王豈挑起的眉毛,走到了江子的面前,開口說道。
“不好意思,大師兄,我和王豈還要事情要談?!苯訉χ楣б恍Γ厣砝踟M向后山而去?!白?,時(shí)間不等人”
“喂!愣著干嘛?還不快點(diǎn)追上,死纏爛打,我看你行。”王豈一邊被江子拉扯著,一邊回頭對著楚臻恭眨了眨眼。
“王兄?!背楣钗艘豢跉?,跟著兩人的身影,邁步而去。
……
“喂!你就那么討厭那個(gè)小子。”王豈看著身側(cè)悶悶不樂的江子,輕言吐露道。
“沒有討厭?!苯佑行鉀_沖的。
“嘴上說著不要,反而更想要,這叫傲嬌集合癥?!蓖踟M撇了撇嘴,對于江子的話語不屑一顧。
“愛信不信?!苯幼灶欁缘拇蟛蕉ィ瑢⑼踟M甩在了身后。
“好吧!”王豈搖了搖頭,回首掃過滿頭大汗,卻自開始到結(jié)束都沒有吭一聲的楚臻恭,再看著生氣,散發(fā)一股牛氣,就要沖天的江子,感到了壓力山大,看來媒人真不好做。
“王兄,怎么了。”楚臻恭擦了擦額頭之上的汗水,走到了王豈的身邊,開口問道。
楚臻恭只是個(gè)天賦奇異的書生而已,身體很是柔弱,雖然呆在器門已經(jīng)有著將近六年的存在,但是,他卻從不習(xí)武,哪怕是被人欺負(fù),他都不會去學(xué)武,對于這點(diǎn),所有人都有些不太懂,只是以為楚臻恭不想習(xí)武而已,因?yàn)樗呀?jīng)有著足夠的潛力,六芳手下十七劍中的最后一把,云杉劍,正是他的所為。
“不需要休息一下?!蓖踟M嘆了口氣,居然對楚臻恭有些佩服了。
“沒關(guān)系,你們先行,我隨后會趕到的?!背楣⑽⒁恍?,笑的有些勉強(qiáng)。
“你知道她的去處。”王豈有些疑惑了。
“不然我怎么會在書香門找到王兄,不過我真的沒有惡意,我只是——哎?!?p> “我對這個(gè)問題不感興趣,我只是好奇,你都知道她家在哪,你居然不去堵她。”王豈的表情有些古怪,要是她的話,肯定一天十二個(gè)時(shí)辰蹲她家門口,蹲到海枯石爛。
“我也想過,可惜我是器門的人?!背楣χ踟M擺了擺手,有些氣喘吁吁。
“那我先走了,路上休息,別勉強(qiáng)?!蓖踟M看著楚臻恭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才啟步,快步向著不見身影的江子追去。
當(dāng)王豈回到竹屋的時(shí)候,江子已經(jīng)到了地下,看樣子是去大若方天的所在了。
沒有辦法,王豈只好狠狠的一咬牙——邁步滾了下去。
“我去?!卑凑談∏樾枰?,王豈又吃了一頓沙子。
“喂!江子,到底怎么了?!比缤踟M所料,她果真在這里,甩了甩手中的水,王豈上去就給了她一個(gè)暴栗。
江子第一次沒有惱怒,安靜的拿下了王豈爪子。
“王豈,你覺的我值得他去這么做嗎?”江子的聲音有些黯啞。
“值得,不值得,一生這么短,管他三七二十一?!?p> “可惜,我做不到。”江子沉默了一會,抬頭對著王豈搖了搖頭,雙手解印,按在了王豈的胸口之上,拉扯出一跟金色的火線,纏繞在了她的手上。
“對了,你認(rèn)識六芳嗎?”王豈看著自胸口脫離的絲線,松了一口氣。
“你遇到了。”江子的語氣很是平靜,沒有絲毫的波瀾起伏。
“嗯,聽你的語氣,你早就料到了?!蓖踟M舔了舔干澀的嘴唇。
“八九不離十,不然你也取不到火種?!苯訉⒗p繞的火線平展開來,手中印式如同海浪一般,前壓后,越來越快。
“那么你都知道了,你師父真的是六芳的姐姐?!蓖踟M看著大若方天周圍擺放的多奇奇怪怪的東西,沒有一件可以讓王豈說上名字。
“師父告訴過我,我也是為了這個(gè)而到這里,而且很快就要來到了?!苯訃@了口氣,不知為何話語的語氣有些哀傷起來。
“你,真的要奪太一宗?”王豈有些毛骨悚然起來,她還未有十六歲啊!
“噗!誰告訴你的?!苯舆@下子真樂了。
“哦,不是這個(gè)原因啊!”王豈有些釋然,看來是自己腦袋大條了?!澳悄闶菫榱耸裁?。”
江子手上的動作微微停頓,看她的樣子正在天人交戰(zhàn)之中,不過最后她還是開口了?!暗谝粋€(gè)目的,不讓六芳死,第二個(gè)目的,不讓我死,第三個(gè)目的,不讓你死。”
“只可惜,我發(fā)現(xiàn)我根本做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