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豈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神色有些慵懶,伸了伸自己的懶腰,嘎嘎的清脆彈響在耳邊響起。
昨日他喝的很醉,睡的很沉,今日起來后感覺很是舒坦。
當然身后的無雙,卻不是如此的想。
三人踏入石階長路之上,走在身后的無雙,時不時的引來周圍人的異樣目光,當然不是因為他的俊美長相,而是因為他的左側(cè)臉上有著一個大大的紅腫指印,無比亮眼。
張柏的臉上很是精彩,瞄著被眾人觀望卻面無異色的無雙,帶著幾絲意猶未盡的笑意。
無雙絲毫不在乎他們的目光,也不在乎自己臉上的大手印,只是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淡然無奇。
“咳咳,無雙你沒有事情吧!”王豈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的走到了無雙的身側(cè),瞪眼看著他,他很怕因為昨夜的事情,無雙會記恨他。
“沒有?!睙o雙看著王豈,搖了搖頭,絲毫真的是不在乎,一副風(fēng)輕云淡的模樣。
“真的。”王豈不太相信。
“沒有?!睙o雙再次搖了搖頭,神色如常。
“哈哈?!敝挥袕埌毓笮ζ饋?,他又次記起了王豈和無雙昨日的難堪,不禁有些忍不住。
昨日晚上張柏扶無雙回房休息時,他在不斷的嘀咕著什么,雖然張柏一句都沒有聽清楚,卻知道無雙很開心,不然也不會如此的多話。
這個王豈啊,還真是時不時的讓人感覺到詫異和精彩。
“張柏師兄,我們到底要接的人是誰?”張柏的笑聲不免吸引去了王豈的注意,側(cè)目望著喧嘩的街市,左顧右盼,走馬觀花。
王豈他一直在想,是如何的人會讓那個尹非凡這么在意,派他們?nèi)饲皝怼?p> “丐幫的東舵主?!睆埌匚⑽⒁恍Γ粗踟M,眼神有些意動,似乎蘊含著什么情緒。
“莫非是那個意中人?”王豈眼珠一轉(zhuǎn),猜到了張柏眼中目光的所含,嘖了嘖嘴,他很期待。
“不錯,是她。”張柏抓了抓自己的腦袋,他雖然沒有害羞,但卻有些緬甸起來,跟平日沉穩(wěn)的他格格不入。
“那是如此的一個人?!蓖踟M伸出胳膊戳了戳身側(cè)無雙,沖著他眨了眨眼睛,不知在示意些什么。
“蕩漾如水,溫意如殷,香醇如酒?!睆埌厮坪跸肫鹆耸裁?,目光有些思議,想起了他們最當初的那次對望,如同那詩書中所言的那般,桃花三生緣,落枕上思念。
張柏被她吸引了,無法自拔。
“一個水做的女人?”王豈在張柏的耳邊輕語,看著嘴角輕笑模樣的他,揮手和無雙躡手躡腳的走開了,似乎要離開張柏的身邊。
“嗯,是啊,一個如同水做的女人,所以我才抓不住她。”張柏自嘲的搖了搖頭,在他的懷里還有這一份錦瑟的手絹,上面繡著一朵綻放的梅花。
一看見那手絹,張柏就會那天的樹下闌珊,一面相見,卻是困住了一生。
“嗯?”張柏自回憶中脫出,駐然回身,王豈和無雙兩人早已沒有了身影,空留下張柏原地發(fā)呆。
“……這是玩的那一手?!睆埌貒@了口氣,看樣子又是王豈的計劃,只但愿不是去岳陽樓喝酒,不然可就糟糕了。
無奈的搖了搖頭,啟步向著那座橋頭而去,他的那份眷戀還沒有停歇,那人很快就來了。
“蹲好了。”王豈對著無雙多了個下蹲的手勢,靠在墻角望著一步步走上拱橋的張柏。
“你這是干嘛?”無雙有些皺眉,他不太懂王豈如此是想要做些什么。
“找機會煽風(fēng)點火,鑄就段金玉良緣,不然讓他孤單一人,相思成疾嗎?”王豈想起無雙的所言,有些難受,張柏和她書信三年來往了,卻沒有絲毫的進展,只是如此的僵持,到最后不過是一場空罷了。
“張柏有著自己的主見,而且,她已經(jīng)對張柏許意了,他們只是再等對方心甘平靜之時?!睙o雙嘆了口氣,這么做只是多此一舉而已。
“不然也,這樣觀眾很難受?!蓖踟M撇了撇嘴,這種相憶不相依,真的是很旁人看的難受啊!
無雙沒有多言,眼神微黯,望向了站在橋頭等待的張柏,眼神有些奇怪。
張柏擦了擦臉上的清汗,目光依舊,神態(tài)如常,在烈日下獨望,望著那人的到來。
突然傳來了清脆的古箏之聲,余音繞梁。
好一曲平沙落雁。
荷塘沉色,沐水流淌,過往的行人都紛紛止步,望著望著池中的獨舟,有些發(fā)愣,吸引他們目光的是一個人,一個如同這池中荷葉一般的麗人,獨坐泛舟之上,傾然如煙。
一身青色的紗衣垂地,側(cè)坐船頭,彈指琴弦,叮咚入耳,宛如天籟,讓人跟隨著她的音符起伏而跌宕,綿延不斷,優(yōu)美動聽。
張柏有些失神,看著獨舟之上的長發(fā)女子。
張柏聽著如同在耳中穿響的音符,回身拿出了紙扇,輕收起,放在嘴角撫吹起來,居然伴著她的曲子復(fù)吹起來,如同一體。
“我去,這尼瑪浪漫。”王豈嘴角抽搐,看來自己有真是些多事了。
只有無雙知道,無論兩人在如何,張柏他也不能娶她。
“我常常想,我們會如何相遇?!迸幽抗庥缢粗鴱埌?,面帶容柔,讓人深入其中,無法自拔。
“如何相遇不都一樣?我們早晚要見面?!睆埌毓恍?,紙扇一搖。
“張柏,好久不見了。”女子的神色似笑,卻帶著幾分惆悵。
“是啊!我們好久不見了,朧月?!睆埌貒@了口氣,對著朧月一笑,伸出手來。
朧月看著這熟悉的動作,遮面泯笑,輕柔的一腳踏出,如同翩翩飛舞的青鳥,落到了橋頭,落到了他的手中。
“你們先逛,我就先回去了?!眲澊司尤皇侨拾玻缤蓚H一般的兩人,苦笑著說道,劃著小舟,渡水離去。
“那我們就答應(yīng)了吧!”朧月看著張柏,暮然一笑,然如釀花春開三分。
“好啊,答應(yīng)了,依你?!睆埌匚⑽⒁恍Γ粗е殴~的朧月,漫步游街。
兩人俊才美人,眼煞旁人。
“這是要虐死單身狗啊?。?!”王豈抓著自己的頭發(fā),想要沖出去給這張柏一耳瓜子。
“哎!”無雙拉著王豈,就要打道回府。
“什么鬼?喂!我還要去看他們做那三件事吶!喂!”身體沒有回復(fù)的王豈,根本比不過無雙的力氣,被他拉著遠去,只留下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聲音。
三件事,哪三件事?
咦!我怎么變黃了,奇怪。
“那是何人?”她認識無雙,問的自然是王豈。
“還不是我那頑皮小師妹所收的小徒弟,哈哈?!睆埌仄沧煲恍?,搖了搖頭。
“是那個傳聞之中的王豈,看樣子,還真猜不到居然會是這么一個人?!睎V月也是有些意外,李白身攜三月雪門的秘密,她可是知道的,所以李白所選之人,必定是未來的風(fēng)云。
可她的選擇偏偏出乎意外。
“或許,師妹她不希望再一個當年的師父出世吧!畢竟,那次,師妹真的很傷心?!睆埌匾膊幌朐偬岽藭r了,嘆了口氣,一但開始練六極八門,練到最后,被心魔駕馭只能成一個瘋子。
李白她,說到底離開他和閔月,也是因為如此。
她怕。
“我們?nèi)ツ沁吙纯窗?!”朧月將話題轉(zhuǎn)移,拉著張柏的衣袖,向著喧鬧的小商邊攤而去。
張柏輕笑,隨著朧月而行。
朧月拿起玉釵插在自己的長發(fā)之上,對著張柏炫耀起來。
“好不好看?!?p> “當然好看了,我的小公主?!睆埌乜粗鴸V月的這幅可愛模樣,笑自心扉起,他很開心。
“哼,我才不信吶!哎呀,我要吃糖葫蘆。”朧月將玉釵放下,抱著古箏,邁步向著那邊的小攤而去。
張柏紙扇微晃,隨她而行。
朧月一直在歡快的嬉笑,引來了無數(shù)人的注目。
張柏一直在淡淡的笑著,看著人之矚目的朧月。
那一人就是他的一個世界。
“對了,我們?nèi)ザ赐ズタ纯窗?!”朧月抓著他的衣袖,輕搖了搖,嘟嘴有些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真要去洞庭湖,讓旁人看到你的這幅模樣,還不要把下巴驚下來?!睆埌卮蛉さ囊恍?,刮了刮她俏鼻,但腳步?jīng)]有停留,隨著朧月而行。
湖水蕩蕩,漾出水紋條條,銀光閃閃。
兩人相伴,和其他的情侶無疑,一步步的邁著涂白臺階,那是溫柔不肯婉約。
“你多久沒有來這里了?!睆埌睾蛯γ娴哪凶酉嘁曇恍?,都暗自拉開了有些距離,也算是這里的規(guī)矩。
每一對情意正濃的新人,都會想要有他們所屬的纏綿。
“三年了吧!”朧月攏了攏兩頰的亂發(fā),淡然而語。
“都三年了啊!”張柏苦笑著搖了搖頭,原來已經(jīng)三年了??!
“你居然忘記了,哼。”朧月有些賭氣,一聲冷哼,撅起了小嘴,不再去理會張柏。
“哈哈,你??!”張柏苦笑,舉扇擋住了朧月頂上的太陽。
“算你有良心,我原諒你了,不過,你要告訴我,當年我們在這里說過什么?”
張柏微微思索,便輕言吐出。
“梢末留雪,點末留白?!?p> “當年對望先回眸的可是你。”朧月指著張柏的鼻子,不滿的說道。
“嗯,是啊,是我忍不住回首的?!睆埌叵肫鹆四莻€梨花盛開的雨夜,確實是他先回首。
“所以我要你先開口。”朧月看著張柏,他眉間的火云無比清晰。
“我不能娶你?!睆埌貒@了口氣,他沒有辦法放下三月雪門,無法跟她而去。
“那就不嫁了唄!我跟著你?!睎V月撅起了小嘴,一副頑皮小女生模樣。
“幫我暖被窩,哈哈哈。”張柏微微一愣,隨后莞爾一笑,刮了刮她的修鼻。
江影倒影出了兩人的模樣。
張柏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