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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與君歌:墨錦流年馥不忘

東窗事發(fā)魚要涼 1

卿與君歌:墨錦流年馥不忘 周瑾琛 1081 2019-04-17 19:09:51

  那日跟白墨一起下凡,宛若一場不真實的夢境,每每讓馥兒扶額懷疑,那是不是真的發(fā)生過,答案是肯定。

  因為她腰間還掛著一袋香囊,那是她向白墨借錢買的,指尖輕輕摸索著香囊上精致的荷花刺繡,馥兒忍不住偷笑。

  只是,令馥兒難捱的,還是回到這規(guī)矩繁多的九重天上,白墨罰她抄寫的《婆娑訣》、《覆水訣》,前兩本她都一一抄錄完了,現(xiàn)在只剩下文字眾多的《羅剎訣》。

  馥兒放下手中的毛筆,慵懶的趴在桌案上,任憑風(fēng)吹動她烏黑亮麗的長發(fā),她清亮的眸底蕩漾著和煦的笑意,掠過一抹無言的相思,淺淺淡淡,宛如了無痕跡,卻又深刻的難以掩飾。

  有那么一刻,馥兒很想念身為李墨琛時的白墨,縱然他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生性淡漠的樣子,可她卻甘愿為他隱藏最真實的自己,知性的去嘗試著做一個他喜歡的人。

  她其實并非一個整日傷春悲秋,文文弱弱知書達(dá)禮文的女子,她也有同人間女子的潑辣刁蠻,她偶爾也有柔軟的一面,可惜這些身為李墨琛時的白墨從未見過。

  那時單純純粹的她,一心為報答白墨的救命之恩,整日潛心修煉,終于在百年后能化個人形,等跟著他一道下凡后,他成了潑墨弄文的丞相之子,她只想著能報恩就好,誰知恩情沒報,卻搭上了一顆小巧玲瓏的錦鯉心,身為李馥的她,為了能配得上丞相之子,只得掩藏最真實的自己,做一個文謅謅的女子。

  追憶起往事,馥兒不免哀怨纏綿,她努力使自己振作起來,沉靜了片刻,馥兒重新提起擱置已久的毛筆,蘸了下墨汁,翻開最后一頁《婆娑訣》,照著上面的口訣,提筆一字不落行云流水的抄在書卷上。

  合上書時,日頭已偏西,毒辣的太陽炙烤著屋外蔥翠聳立的樹木,索性這九重天上的一草一木都被仙氣養(yǎng)著,不然早就曬成一堆逢火必燃的枯木了。

  馥兒搬回了云月居,整日里除了澆花除草施肥以外,再也不到任何樂子。

  有時馥兒很懷疑,這九重天上的神仙們活得也太毫無意義,整天要面對白夜天君那張陰氣沉沉的臉,做不好還要被罰到人間經(jīng)歷輪回,光想想都讓人生畏。

  白夜天君你惹得起嗎?

  惹不起,惹不起。

  馥兒走出房門,扒著門框看看當(dāng)空照的太陽,想出門找司命星君司命星君的念頭都沒了,她生怕她前腳跨出云月居,后腳就變成烤全魚。

  近來,白墨從未踏出過云闕殿半步,倒是不時有幾位仙君前來拜訪,每每這時馥兒都會上前做好仙娥該做的事情,做完她就識相的圓潤的走了。

  偶爾路過云闕殿偏殿,在一棵陳年桃樹上,會看到鳴啾那只胖鶴在樹杈上睡覺。鳴啾似乎很不喜歡馥兒,每次看見馥兒,它都會煽動那雙大翅膀,卷起殘枝敗葉的朝馥兒刮去,馥兒也毫不示弱的挑釁鳴啾,可想而知的是,整座云闕殿被一魚一鳥鬧得人仰馬翻。

  每次比試完,馥兒被罰抄經(jīng)書,盡管鳴啾是白墨的愛寵,他也不會有任何偏袒,照樣罰鳴啾不許吃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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