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夢似醒似夢魘 6
許是多了個累贅,白墨每每只能閃避,揮劍都不太自如。
面對身后窮追不舍的赤焰獸,白墨已經(jīng)暗中蓄力,隨時準備給赤焰獸致命一擊,他攬著馥兒閃躲著接連不斷的火球,誰知赤焰獸像是知道了白墨要走的方向,它扇動翅膀飛到另一側(cè),噴出一口大火。
白墨來不及閃躲,他懷里的人卻搶先一步,掙脫了他的懷抱,閃身抱住了他,將自己的身體作為擋火的盾牌,替他擋下了那道灼熱的火焰。
馥兒吃痛的悶哼一聲,環(huán)在白墨脖頸上的雙手驀然收緊,里里外外的痛覺猛烈的摧殘著她的模糊不清的意識。
“上神,你沒事吧?”馥兒冰冷的小臉貼在白墨耳際,不斷的穿著粗氣,聲音嘶啞無力。
白墨不語,但攬在她肩上的手突然收緊,冰涼的指尖似乎摸到了溫熱黏膩的液體,帶著刺鼻的腥味。
白墨深邃的眼中迸射出的冷冽寒意,宛若刀鋒般逼人,他目光掃過之處,仿佛有著令無數(shù)人頭落地的殺氣,使人從內(nèi)心深處生出一種莫名的恐懼,周身難以抑制的戰(zhàn)栗。
白墨緊緊抱著渾身發(fā)冷的馥兒,提起長劍朝赤焰獸殺了過去,濃重的殺意震懾到了赤焰獸,手起刀落間,赤焰獸的首級被白墨砍了下來,鮮紅的血濺得滿地都是,他的衣襟上也沾了不少。
懷里的人氣息越來越弱,弱地讓白墨以為她死了,抱著懷里的馥兒,白墨森冷的掃了一眼山頭上的洛杳塵。
赤焰獸狂躁之時,他便看出來是中了幻術(shù),至于什么原因,皆是拜花神所賜。
眼看事情敗露,洛杳塵也不好再呆下去,只得灰溜溜的走了。
白墨將馥兒放在放平躺在地上,渡給她不少純正仙氣,至少這能暫時保她一命。
白墨仔細端詳著陷入昏迷的馥兒,她眉心的一顆朱砂痣吸引了他的注意,剎那間腦海間閃過一些支離破碎的片段,他仿佛看見一個女子正在盛湯,卻被一個男子不著痕跡地推了一把,滾燙的湯盡數(shù)灑在了女子的手上,畫面一閃,那個男子拿著一瓶藥走到女子的屋前。
白墨想要看清那兩人的樣貌,可每每看到的都是女子眉心的那點朱砂痣。
恍然初醒,白墨像是做了一場夢,只不過夢里的人,都不可能是他。
臨走時,白墨不忘記帶上赤焰獸的首級,他抱起地上的馥兒,召來騰云往九重天飛去。
一回到九重天,白墨想都沒想的就抱著馥兒進了自己的寢殿,他拉開云被把馥兒放到床上,又找來幾個仙娥為馥兒更衣上藥。
待仙娥們離開,他坐在床邊望著那張蒼白的臉,毫無生氣一點都不討人喜歡,為她掖好云被,白墨沐浴更衣后去了寰闕殿。
寰闕殿內(nèi),白夜天君正批閱著奏文,聽到腳步聲便停下了筆。
“侄兒要的赤焰獸首級在此?!卑啄淅湟恍Γ瑢⑹掷锾嶂臇|西遞到白夜天君面前。
白夜天君莞爾一笑,從容接過,咬牙切齒的譏諷道:“謝謝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