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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仙界來

第一百一十一章 天降大錘

我自仙界來 貧道五 2883 2016-06-01 13:50:25

  “叔父...”蔣妙言嚎啕大哭,在她心底已經(jīng)認(rèn)定,叔父肯定是被人殺死了。

  小姑娘遠(yuǎn)遠(yuǎn)瞥見她叔父所用的兵器——偃月刀,兵器的旁邊是一具尸體,但已是面目全非。

  小姑娘一個(gè)沖動,就想要沖出去。宋玉塵伸手將其攔下。

  “別出去?!彼斡駢m說道:“你叔父他不在這里,而是被我踢下山崗去了,放心吧,應(yīng)該還沒死。”

  小姑娘微微一愣,仰著腦袋,淚眼汪汪看著宋玉塵。

  “真的?”小姑娘帶著哭腔的說道。

  宋玉塵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還想開口說話,但胸中一口熱血涌了上來,雖然被他咽了回去,但咳嗽不止。

  “宋公子,你受傷了?!”蔣妙言驚呼出聲。

  蔣妙言這才察覺到身前這位宋公子似乎也受了不輕的傷。

  晁安虎聽了心里一驚,趕忙上前詢問,這才看見自家少爺?shù)难g被劃出了一條血槽。

  見少爺?shù)囊律讯急货r血染紅了,晁安虎嚇得臉色蒼白。

  宋玉塵一手拄著重劍,巋然站立,一手快速將血槽附近的幾個(gè)穴位封住。鮮血這才得以止住。

  同時(shí),宋玉塵從懷中掏出一粒黃色的不知名的丹藥,看都沒看,就丟進(jìn)了口中,直接咽下。

  從始至終,宋玉塵的眼睛都沒有從襲高邑的身上離開過。

  襲高邑同樣不好受,剛才對招,他再次吃了大虧。他的手掌被青衣后生洞穿。

  襲高邑強(qiáng)忍著手掌上傳來的劇痛,將手掌從滿是泥漿和血水的地上抬起。站直身子廢了他不少的氣力,他滿頭大汗。

  襲高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有余悸的同時(shí),更多的是滔天的殺意。

  將他手掌洞穿的不是對方的重劍,即便是重劍的劍尖,也太大,不可能形成這樣小的傷口。真正將他的手掌擊穿的是他自己的兵器,那把沉月古刀。

  剛才彼此交手的瞬間,那個(gè)該死的宋家小兒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居然將本來由他操控的沉月“搶奪”了去。成為了對方的飛劍。

  襲高邑見多識廣,他可以肯定,剛才這宋家小兒所使的絕對不是馭劍術(shù),因?yàn)樗惺懿坏浇z毫對方的氣機(jī)。

  也不像是御劍術(shù)。對于御劍術(shù),襲高邑并不陌生,甚至成名半個(gè)多甲子的他,對御劍術(shù)很是熟悉。如果對方所使的是御劍術(shù)的話,他不可能感受不出來。

  若論念識的強(qiáng)大,他雖不練劍,但自詡在一個(gè)江湖后輩之上,想要從他的手中奪刀,并且將他附著在沉月上的氣機(jī)全部悄無聲息的斬?cái)啵@近乎不可能。

  宋玉塵腦袋有些昏沉,但他從表面看上去,除了模樣狼狽一些之外,并沒有半點(diǎn)受了傷的樣子。

  襲高邑就是想破腦袋,也絕對想不到他的對手乃是有著仙魂的謫仙人。

  方才宋玉塵正是動用了神魂,也即仙魂,并且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這才得以將原本為對方所控制的沉月?lián)寠Z過來,反過來將其手掌擊傷。

  但仙魂終究還是沒有全部恢復(fù),而且他剛才幾乎沒有保留,一股腦的將恢復(fù)的仙魂都釋放了出來,所以此刻后遺癥上來了,讓他身子疲憊不已。

  但眼下局勢,容不得他露出半點(diǎn)疲累。

  蔣妙言忽然瞪大眼睛,她發(fā)現(xiàn)那個(gè)黑衣壞蛋的短刀不知何時(shí)跑到了宋公子的手中,剛才她心思都在叔父的身上,并沒有注意到這把短刀。如此近的距離,蔣妙言可以清楚看到刀身散發(fā)著黑紅色的光芒,很是可怖。但這會兒的光芒遠(yuǎn)不及之前所見到的。

  “把手中的刀還回來,我可以考慮今日暫且放過你們?!币u高邑冷聲道:“否則,你們都得死!”

  襲高邑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這句話。

  任誰能聽得出來,此刻他是殺氣騰騰。

  “要刀可以,有本事,自己過來拿?!彼斡駢m不為所動,他似笑非笑的說道。

  一個(gè)念頭,沉月變飛刀,在宋玉塵的身前發(fā)出低沉鳴響。

  襲高邑當(dāng)時(shí)就心頭微微一顫,整個(gè)身體都不自主的緊張了起來。

  看得出來,剛才的苦頭讓他心有余悸。

  宋玉塵咧嘴一笑,似要出手,卻又偏偏不出手。

  沉月是洗劍池的鎮(zhèn)派之寶,要對方舍棄,顯然是不大可能的,但此刻沉月在他宋玉塵的手中,隨他心念,就是他的兵器。

  要說此刀之威力,對方應(yīng)該最是清楚。但卻落入到了他的手中,他無異于如虎添翼,這位東越刀客怕是又要多忌憚幾分。

  “你......”襲高邑氣急敗壞,聲音冰冷道:“是你逼我的,那就全部去死吧?!?p>  說完,襲高邑雙手?jǐn)傞_,作環(huán)抱天地的姿勢。

  山崗上的天空驟然間雷霆更劇,其中幾道閃電差些就垂落在了山崗上。

  從遠(yuǎn)處望來,有如天劫滅世。

  宋玉塵面色凝重,但心里沒有半點(diǎn)畏懼。

  別說這只是假借天地的乾坤之力,就是真正的九天劫罰,我孟長明也嘗過。

  天劫尚且奈何不了我,縱然你是乾坤境的高手,又當(dāng)如何?

  山崗上飛沙走石,恍如末日降臨。

  乾坤境的高手,尤其是曾到達(dá)過陸地神仙境的高手,就是恐怖如斯。

  乾坤境中乾坤二字,指代天地。此境高手除了有神通之外,可法天象地。簡單的說,就是可借用天地之力。

  在這方面,亦儒亦道的溫用亭是其中的佼佼者。

  初次遇見這種事情的蔣妙言和晁安虎,嚇得面如死灰,想要喊叫卻說不出話來。

  就連方老夫子也沒有了之前的穩(wěn)如泰山,但終究不失大家風(fēng)范。

  即便是這個(gè)時(shí)候,老夫子還不忘打量宋玉塵。見這位年輕后輩身形雖然瞧著狼狽,但臉上大氣無謂,老夫子不由得滿眼贊賞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當(dāng)然子非魚安知魚之不樂。個(gè)中滋味估計(jì)就只有宋玉塵他自己心里最是清楚了。

  神庭之中,神魂躍躍欲試,宋玉塵打算故技重施。當(dāng)然,這一次他有沉月在手,不比再像方才那樣為了爭奪沉月而耗費(fèi)大量神魂之力。

  同時(shí),袖中萬千紅蛇也早已準(zhǔn)備就緒,只需宋玉塵一個(gè)念動,就能在頭頂交織出一個(gè)“金鐘罩”來,可將老夫子和蔣妙言等人護(hù)在其中,以免受到波及。

  襲高邑就要出手,但忽然從天而降一柄重錘。

  重錘如天外隕石墜落,不偏不倚的向襲高邑的頭頂砸去。

  可以預(yù)見,若是被砸中,別說是人,哪怕是堅(jiān)石硬鐵,也定然會被砸出大坑,甚至碎成粉末。除非是傳說中有著金剛不壞之身的佛家佛陀,才有那么一絲絲可能用肉身抗下這仿佛要滅世的一錘。

  電光火石之間,襲高邑腦中念頭百轉(zhuǎn),但終究還是放棄繼續(xù)攻擊,而是竭力向遠(yuǎn)處閃躲去。

  但他如此一放手,無異于前功盡棄,好不容易借來的天地之力,頃刻間消散不見。

  幾乎就在襲高邑的身子離開原地的下一刻,重錘落地。

  這一刻,整座山崗都在晃動。

  原本凸起呈現(xiàn)包子狀的山崗,此刻卻多出了一個(gè)巨大的凹陷,凹陷之大甚至可以用“巨坑”這個(gè)詞來形容。

  漫天的泥漿和水花落下,一個(gè)如鐵塔一般高大的男子出現(xiàn)在了那里。

  男子從天而降一般,此刻就站在重錘之上。

  若是讓畏懼鬼神的村民看見,說不定就會撲通跪倒在地,以為是天上的雷公大神降臨凡間。

  男子居高臨下,聲音如奔雷,對閃躲到了兩丈開外的襲高邑說道:“姓襲的,我家公子叫我給你帶句話,方老夫子是他的授業(yè)恩師,任何人不得動老夫子一根毫毛。”

  男子口中的公子乃是當(dāng)朝六皇子,姬開誠!

  一年前,宮中太子之位的爭奪進(jìn)入到了白熱化的階段,貴為六皇子的姬開城無意儲君之位,同時(shí)對于其他皇子的黨派之爭,沒有半點(diǎn)興趣。為了離開這個(gè)漩渦,他以普通世家子的身份跑到了匡廬山去?,F(xiàn)如今,這位六皇子姬開誠確實(shí)是正兒八經(jīng)的白鹿書院學(xué)生。

  “樊正德?!”襲高邑冷聲道。

  見到來人,甚至當(dāng)一開始見到這個(gè)大錘的時(shí)候,襲高邑就猜到了來者是何人。

  先前的強(qiáng)行散去天地之力,讓襲高邑很是狼狽。襲高邑心有不甘,但他心里清楚,有樊正德在,他再想殺方涵是不可能的了。

  襲高邑將目光瞥向宋玉塵。

  樊正德似乎一眼就看出了襲高邑的意圖,樊正德沉聲道:“公子說了,這位宋公子護(hù)送老夫子,便是有恩于公子本人,我勸你還是不要打他的主意好,那是自討沒趣。而且你姓襲的,也未必就能敵得過這位宋公子?!?p>  襲高邑面色陰沉如水。心中念頭百轉(zhuǎn),似在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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