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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風云

九十一 收尾調(diào)任前

南朝風云 千不會 3210 2016-05-17 09:39:43

  天地悠悠,慢慢地步入了寒冬,涓細的溪流不再潺潺的流淌,結(jié)著薄薄的冰層;壓枝的候鳥不再尋覓食物,帶著自己繁衍的后代回到了南昌溫暖潮濕的舊巢;樹木不再換發(fā)著生機,被凜冽的寒風吹得作響。

  一切的生靈都在等待著冬天的來臨,等待冬天的離去,等在這這個難熬的冬天能夠活下去。

  易安也在等待,他等待著南朝朝廷下發(fā)的調(diào)令書。

  天府之地已經(jīng)開始走向正軌,在兩個經(jīng)驗豐富的宗正顏和冰陽先生的治理下,軍政和律政的關(guān)系更加的水火不容。雖然是這樣,但是已經(jīng)沒有一開始見面就吵鬧的情況了,每一個人說的話都暗藏著鋒刃,讓人不斷的猜想里面的意思。

  先對年幼的唐宇比較困窘,無論是他還是手下的人都在這里說不上話,但是他有易安這層關(guān)系,所有的人都不敢小看他。另外財政的收入漸漸的可以供給上日常的消耗,等到來年收獲了莊稼,穩(wěn)固商路,東侯的政權(quán)就開始盈利。

  在王志挑挑揀揀的挑選下,新軍已經(jīng)滿編,獲得著一個正式的封號:不死。一張刻畫著骷髏的旗幟成為不死軍的精神寄托。

  王志想要訓練出一支不怕死的精兵悍將,在什么情況下都敢作戰(zhàn)的不敗之師。

  在三位叔父的收編下,眾山賊開始整合,拉到了南邊開始訓練。重新復活的獵虎軍還是應用原來的戰(zhàn)旗,人數(shù)更是達到五萬人之多。各個山頭的年輕首領(lǐng)成為中層的軍官。手下的人都打散,分成不同的勢力整合。

  獵虎軍戰(zhàn)斗不是憑借人數(shù)和素質(zhì),是存在心胸中那股無畏的氣。

  兩支成型的軍團現(xiàn)在最缺少的就是可以統(tǒng)帥的將才。這個人不僅僅需要文韜武略,來要對易安忠心耿耿。還要有豐富的閱歷,不然難以服眾。獵虎軍那頭不有操心,有三位叔父把持著,老一輩的山賊首領(lǐng)看管著,下面的人都不敢造次,但是唯獨這支王志訓練的不死軍,沒有一個可以擔任的人選。

  易安想到了尼克,尼克雖然勇猛,但是在戰(zhàn)場上沒有腦子,他適合沖鋒陷陣,不適合指揮部隊。葛有志雖然有點腦子,但是耍小聰明,另外旋風軍的傳統(tǒng)在他的身上表現(xiàn)得淋淋盡致,王志當場的就回絕了易安這個建議。

  最好的人選就是王志,但是王志死活不同意,認真的對易安說:“侯爺,您是真的不怕我專權(quán)啊,這支軍隊是我訓練的,還要我掌管,那以后咱倆發(fā)生了矛盾,這支部隊到底是聽誰的?”

  這個事情開始困擾著易安,所有的軍方人在這個時間段里都表現(xiàn)的突出,希望可以被破格的入選。易安遲遲的沒有下令,直到一封書信來到自己的面前。

  “大人,等我美美的回歸!”

  馬瑪,有頭腦,有實力,關(guān)鍵是被蒲詠一路的培訓,易安相信她一定可以勝任這個職位,但是如果她真的治好了她的多毛癥,一個女人如何服眾。

  但是易安不管了,自己的時間不夠,沒有精力物色能人了,每天就是在書院臨時的住址和侯府來回的奔波。

  二師兄決定,要在天府之地重建書院,一個沒有那種畸形的規(guī)則的書院,一個真正教書育人的書院。

  每天天沒亮,易安就要去書院學習一些保命的東西,然后在宗先生的看管下處理著東侯的事務。每天要向三位叔父請安,要哄那些護衛(wèi)女兵開心,要關(guān)心萍萍這個正在長大的少女,還要和三個長不大的畢小夕,殺,小狗玩耍。

  一天活的著疲憊,易安甚至想早些接到那封調(diào)任令,脫離這片苦海。

  正想著呢,在大同的土皇帝周萬夫來了,這次來不僅僅是來看易安,還忙著收編太玄。周萬夫畢竟是太玄的姑爺,易安及其心疼的看著五百重騎兵被周萬夫收到帳下,為此,周萬夫特意的來易安這里顯擺。

  “東侯爺,忙著呢?”

  “哎呦,這不是周將軍嗎,什么風沒把您吹死在半路上啊?!?p>  “哎呦,可不怎么,現(xiàn)在還在因為太玄的事情發(fā)暈呢,易侯爺,你有什么知道的妙方嗎?”

  “你認為用頭撞墻如何。”

  宗正顏嚴禁易安隨意的說藏話,必須說話的時候帶著官腔,這也讓易安周圍的人感到一絲的不適應,就像北方的姑娘,裝著自己是南方那種柔柔糯糯的聲音一樣的做作。

  說了沒幾句官腔的話,易安就和周萬夫掐起來了,兩人差一點就動上手,要不是易安看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名貴,早就打他個滿面桃花開了。

  易安口干舌燥的喝著茶,不滿意的問著:“你的壓力很大嗎,不用每次都用這種方式舒緩壓力吧。”

  周萬夫一臉舒爽的表情,將自己來自家族,來自事務,來自李三娘的壓力都抒發(fā)了出去,一臉輕松的說:“壓力要比你大得多,我現(xiàn)在是軍政一起抓,財政還有人把持著,哪有你手下干實事的人多。不過現(xiàn)在罵你一頓或者打你一頓格外的舒爽,可能是以為打一個侯爵帶來的成就感?!?p>  易安沒好氣的說:“現(xiàn)在誰把我當侯爵了,呼來喝去的,一點面子都沒有。也就是在百姓的面前畢恭畢敬的,平時私下里我都不敢說話,一不小心宗老頭就要使用家規(guī)打我。”

  周萬夫突然想到什么,拍了一下手,很神秘的對易安說:“你猜這次皇城是誰來?!?p>  易安滿不在乎的說:“隨便來,這里的人對南朝歸屬感不是那么強,誰來都一樣?!?p>  “八皇子,易平之?!?p>  易安愣了一下,悠悠的說道:“那個八皇子是得罪什么人了嗎,不知道我和他有仇?”

  周萬夫搖搖頭笑著說:“相反,八皇子雖然是最小的皇子,但是他是最有希望繼承大統(tǒng)的人。據(jù)說他的母親就是長孫樓的妹妹,未來有一半的機會他會當上皇帝?!?p>  易安疑問著:“另一半呢?”

  周萬夫笑著將茶杯放下,神秘的說:“另一半在你的手里,如果說八皇子在你這重病啊,失蹤啊什么,那就是一件特別大的事情了?!?p>  易安有些猶豫的問:“你什么意思?!?p>  “我是給你個忠告,”周萬夫準備離去,站起來打量著易安簡陋的侯府說:“八皇子在這里千萬不要有任何的閃失,將皇子派到諸侯的封地,將諸侯調(diào)任到前線的意圖不是要控制你的人,他是在試探你是不是對南朝忠心,如果出現(xiàn)了這個事情,你就祈禱自己死的不要太難看?!?p>  易安沉默了一下,苦笑了一下說:“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提醒,我會約束我的人,不要和八皇子有任何的交集?!?p>  周萬夫一臉孺子可教的表情點點頭:“行了,那我回去了,還要忙著整編太玄呢,你說我是將五百的鐵甲騎兵解散那還是收編,這可真是傷腦筋的事情。”

  這次是易安在調(diào)任之前最后一次會議,幾乎所有能參加的人都來了,易安用中正的官腔,要求手下的人配合這次的調(diào)令,讓來到的皇子在這里吃好住好玩好等一系列的缺乏營養(yǎng)的談話。普通的人還有南朝的官員那里會對皇子產(chǎn)生什么想法,巴結(jié)還來不及呢,這些話只是說著那些舊部的。

  將將近一年的計劃發(fā)令下去,這是宗正顏和冰陽先生商量了幾個晚上的結(jié)果,包括突發(fā)的預案,如:自然災害,突發(fā)的戰(zhàn)爭這類不可以抗力的因素必須需要易安的點頭,才能執(zhí)行。

  大約在一年后,所有的部隊將會有戰(zhàn)斗力,無懼在北元的武城坡。武城坡現(xiàn)在沒有時間關(guān)照這些人,正在和自己的大哥打得如火如荼,天山關(guān)都被攻陷好幾次了,但是依舊被奪了回來。不少北元的百姓和士兵逃到這里,被安置到了河西郡,雖然不能排除是武城坡的探子,但是現(xiàn)在東侯政權(quán)的實力都明面擺放著,唯一的援軍就是駐守在大同正在擴編的大同第四軍團。

  晚上,易安將所有官員請到東候府來吃飯,作為最后一項的事宜,這將是易安在調(diào)任前最后一次的收賣人心。

  宴會上,大家都不提易安調(diào)任的事情,說著剛開始的心酸往事,說一些奇人怪事。宴會的最后,在宗老先生的眼神下,易安才站起來。

  “今后,葬州的事情就拜托給諸位了,我們的目的就是要讓葬州的人民過的安穩(wěn),這不是一個人就能辦到的。既然我要調(diào)任,那就不能與諸君過年,還望諸君包含?!?p>  “侯爺,你說什么呢,我們就是為了復興葬州才來的?!?p>  “侯爺你放心,葬州的人絕對不會忘記你的豐功偉績。”

  一大堆的恭維的話噴天蓋地而來,在宗老先生的調(diào)教下,易安已經(jīng)能靈活的應對,帶著真摯的笑容與他們碰杯。

  易安拍了幾下手,護衛(wèi)將幾十個匣子端了上來,放到了每一個人的面前。

  易安和煦的笑著說:“諸位,這是給你們過年的年貨,千萬不要推辭,諸位就拿著這個年貨送給自家的婦人,也能過得好年?!?p>  匣子里大多都是用珍珠穿成的項鏈或是漢白玉雕刻的玉鐲子,在世俗里,這些東西都是寶貝,但是在那個地下廟宇,只是地上最普通的裝飾,連易安的護衛(wèi)沒有手里都個兩三件這樣的首飾。

  有幾個人看著手中的玉鐲,擔心的問:“侯爺,這個是不是有些貴重了?!?p>  易安訕笑了一下:“今后,這樣的東西都不能成為你口中貴重的東西,你的眼光會越來越長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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