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dāng)兩人以為狼鼠王必被擊中,風(fēng)鈴雪也將無可幸免的時候,狼鼠王又笑了。它突然雙爪插入地面,挖起了一大塊石地板,竟然當(dāng)成盾牌使用沖向了蘇婉琴。
轟的一聲,上方的火龍擊中了地面,燃起熊熊烈焰。
“?。碧K婉琴沒想到一狼鼠王還有這一招,猝不及防,再次被撞飛了出去。況且,因為在魔法使用的過程中,無法防御,這下是結(jié)結(jié)實實地挨了一擊。
蘇婉琴被撞飛出去十多丈遠(yuǎn),倒在地上又連連翻滾。慣性消失后,臉朝上躺在了地上,嘴角頓時冒出了一縷鮮紅的血絲。
再看風(fēng)鈴雪方面,現(xiàn)場熊熊火燒,看不清她到底如何了。
“風(fēng)姐姐!”杜莎莎邊叫喊著邊向她跑過去。
“別過來!”火焰里傳出風(fēng)鈴雪的聲音,“我沒事?!?p> 狼鼠王擊倒了蘇婉琴,聽到杜莎莎的喊聲,轉(zhuǎn)首盯上了她。
陸天雨知道要糟,可還沒有來得及叫住跑向風(fēng)鈴雪的杜莎莎,狼鼠王已閃電般擋在了她的面前。
杜莎莎停下腳步,抬頭看著兇殘巨大的狼鼠王,驚恐得兩腿再也無法移動,張著嘴,卻連一點聲音也發(fā)不出來。
狼鼠王亮起了鋒利的巨爪,那張鼠臉又笑了。那是一種肆意玩弄弱小的充滿惡意的笑。
陸天雨心膽俱裂,欲以魔法彈攻擊它轉(zhuǎn)移注意力,但情急之下,詠唱咒語竟然出錯,使不出魔法彈!他目前對魔法彈的使用,只是復(fù)讀機般照著花連鎖傳授的魔法咒語詠唱,然后依樣畫葫蘆做著相同的動作,便能受感到體內(nèi)有股神奇的力量在涌動,然后手上便會有股力量噴涌而出。
魔法彈的咒語雖很短,但特別拗口難記。盡管陸天雨練習(xí)了一段時間,仍不能百分之百地準(zhǔn)確詠唱。如果是翻譯出來的意思,雖然長得離譜,卻十分好記。陸天雨清楚記得咒語的譯文是:來自遠(yuǎn)古的護佑神靈啊,來自星辰的流星之光啊,照耀吧!閃爍吧!咆哮吧!遍布的污濁已經(jīng)褻瀆這神圣的大地,請賜予我,請允諾我,粉碎魑魅魍魎的力量!
假如可以用生活中的語言詠唱該有多好??!
這是他第一次以隊長身份作戰(zhàn),本該大顯身手的,然而關(guān)鍵時刻竟然掉鏈子!他眼睜睜看著狼鼠王的利爪伸向呆若木雞的杜莎莎……
“到此為止了!”
就在他絕望的片刻,花連鎖的身形再次映入眼簾,她雙手握劍,站到杜莎莎身前的英姿,有如天降神兵。狼鼠王的攻擊被她硬給格擋下來。但巨大的沖擊力,更令她的雙腳將地板踩個粉碎,兩腳陷入地板,沒過了腳踝。
“呵呀--”她接著一聲嬌喝,源源不斷地灌注魔力到劍上,終于將狼鼠王給彈開了。
狼鼠王被逼退了十多步,十分意外地盯著花連鎖。
陸天雨沒想到剛才還一擊被狼鼠王打飛的她,不但擋下了攻擊,更將狼鼠王給反震彈開了。但他馬上發(fā)現(xiàn)花連鎖跟以往見過的任何時候都不一樣,她的身體宛若被一層霧氣給包裹著,手上的寶劍更是纏繞著紫色的光芒。
他正驚愕間,又突然聽到風(fēng)鈴雪大喊一聲“冰域天極!”,接著包圍著她的火焰瞬間被凍滅,地面好像結(jié)冰了似的冒著絲絲寒氣。
原來她是水系魔法師,不但可以使用雷電攻擊,還可以將空氣中的水蒸氣瞬間轉(zhuǎn)化為冰。這可不是一般的水系魔法師可以做到的事情。
花連鎖警戒著狼鼠王,瞥了她一眼,心中暗暗吃驚:紀(jì)律委員會的會長,果然不是等閑之輩,實力遠(yuǎn)遠(yuǎn)超乎想象。同為水系魔法,她就無法像風(fēng)鈴雪那樣隨意操控魔法的形態(tài)變化。
說到底,還是她的劍技完全掩蓋了魔法潛力的發(fā)掘。
“好險!好險!”風(fēng)鈴雪邊說邊檢查了一遍身上的衣服,“差點被燒焦了?!?p> 三個女生安然無恙,陸天雨總算松了一口氣。再一看蘇婉琴,也已站了起來。但狼鼠王的一擊,顯然令她傷得不輕,站立得十分勉強,隨時有可能跌倒的樣子。
他趕緊向她跑過去。
風(fēng)鈴雪沒想到狼鼠王竟然可以傷得了最強的蘿莉,趕緊對驚魂未定的杜莎莎道:“莎莎,快去給她療傷?!?p> 杜莎莎這才回過神來,趕緊追著陸天雨過去。
風(fēng)鈴雪走到花連鎖身旁,一起面對著狼鼠王,說:“你這狀態(tài)可維持不了多久吧?”
“不這樣,跟不上它的速度,力量上更沒法與之抗衡。”花連鎖這是將魔力附屬在劍上,自身為了提升速度與力量也在不斷地消耗著魔力。
“無論如何都要封印它的速度才行?!憋L(fēng)鈴雪說,“我有一招可以或許可以一試,但需要一些時間來詠唱。”
“那就由我先拖住它,你找機會給它致命一擊?!被ㄟB鎖說完便揚劍攻向狼鼠王。
狼鼠王一驚之后,又恢復(fù)了常態(tài),好像絲毫沒將她們放在眼里。它輕易地就躲過花連鎖的連續(xù)攻擊。更不時反擊,劍與狼爪的碰撞,發(fā)出恐怖的鏗鏘聲?;ㄟB鎖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全方位地進攻,但沒有一劍可以傷及狼鼠王。
趁著花連鎖和狼鼠王纏斗,風(fēng)鈴雪開始詠唱威力強大的魔法。
陸天雨趕到蘇婉琴身邊時,她卻一把將他推開,極為不滿地道:“別來礙事!我要親手宰了那家伙。”
她推開了陸天雨,自己反倒腳步踉踉蹌蹌,差點跌倒。
“你就別逞強了,”陸天雨一把抓住她的臂膀,“你可知道,你剛才無差別的攻擊,差點害死自己人!”
“她要是這么容易死掉,”蘇婉琴不以為然地說,“還是趁早回去,洗洗睡好了,還參加什么全國大賽?!?p> “你……好!就算你說的有道理,可你也不能將隊友當(dāng)成誘餌吧?!?p> “又不是我叫她去當(dāng)誘餌!”
“你們別吵了?!焙竺孚s來的杜莎莎說著便上前去扶住蘇婉琴,“我這就給你療傷?!?p> 陸天雨這才意識到自己不該責(zé)備她,當(dāng)務(wù)之急是給她治傷。
“我說了別來礙我事!”蘇婉琴并不配合,極力欲將二人推開。
“讓我?guī)湍惘焸?,一會你才可以接著?zhàn)斗?!倍派謱﹃懱煊暾f,“快點讓她躺在地上。”
“我不要!”蘇婉琴還要拒絕療傷。
“不行,”陸天雨說,“我以隊長的身份命令你,安心治傷。”
“你現(xiàn)在知道自己是隊長了?我還以為你只知道夾著尾巴逃跑呢。”
蘇婉琴的話不禁令陸天雨為之一怔,呆呆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