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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舊事嬿九記

第四十八章 拷問

民國舊事嬿九記 秦淮 2085 2016-09-19 23:58:23

  “休想跑路!”景施瑯一聲大喝,拾了路邊的草繩來將那大漢雙手束之背后,打了一個(gè)結(jié)實(shí)的金剛結(jié)。

  他將那大漢翻過來,上去便甩了兩巴掌,那昏迷的大漢方才一個(gè)激靈,混混沌沌的醒了來。

  景施瑯卻不再言語,拽著那繩子便走,那大漢被拖得踉踉蹌蹌。

  “快走!別磨磨唧唧!”晏九九用手中的長蘆葦刷了一下那大漢,使了十足的力卻不過是牛甩尾巴似得,匆匆而過。

  那婦人膽小如鼠,身材干瘦,憔悴的面容卻難掩昔日的絕色姿容,晏九九突然一喊震的她腿骨顫栗,空空的褲管也連帶著抖動起來。

  這二人的對話晏九九全部納入心中,看著這婦人這般模樣,自然想到這家中沒有男人的女人是如何難過,尤其是寡婦,在重男輕女的田莊里,寡婦獨(dú)身一人帶著孩子,要承受巨大的壓力,想來日子是十分難言的,也難怪她會鋌而走險(xiǎn)做這樣的活計(jì)。

  她不再故意威嚇,只沉默無言的看著行進(jìn)的二人。

  東陽正盛,可早已沒了夏日的蟬鳴聒噪,吳媽家的田埂上空無一人,再行進(jìn)不一會兒便到了莊子里。

  可越走那大漢越發(fā)狐疑起來,登入了亭臺閣室,他方才省得,這不是東家的宅院嗎?他被打暈乎了!

  想到這里臉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滴,腳卻突然使不上力氣,一把跌在地上,可回頭身后的天門樓早已緊緊關(guān)閉,他們被困在這天井似得院子里,綁著他的男子卻松開了繩子和那女子一同進(jìn)了正對著庭院的正堂坐在那高高的官帽椅上。

  那可是東家的位置!

  難道....

  他不敢再想,周邊執(zhí)著長棍的家仆像向他圍來,他若是再認(rèn)不出坐在堂屋里的人是誰,他今天就別想活著出去。

  那廟堂之上高高坐起的一男一女,那男子眸光明厲,高額麟眉;女子不施粉黛卻如朝霞映雪。

  兩人身上的粗衣褐裳再難掩其貴不可言之色。

  那婦人木訥,可大漢耷拉著腦袋喪氣的模樣,可心里早已百轉(zhuǎn)千回,他將那婦人扯到身邊,又跪著走了幾步,一臉哭喪的表情。

  “小的阿四!”他滿臉討好的笑容,卻在轉(zhuǎn)眼間痛苦道:“小的真是有眼無珠!沖撞了兩位貴人!如今和這劉寡婦做出這等傷風(fēng)敗俗之事......只求您二位能夠饒過我這一條小命......劉寡婦她....”

  晏九九見阿四目光閃爍,詰問道:“她怎么?莫非你還想娶了她做你的老婆?我可是聽說你到這年紀(jì)尚未娶親,還是打著一條光棍.....”

  阿四眼光一亮。

  “小的和劉寡婦本情投意合,只是苦了她獨(dú)身帶了一個(gè)孩子,小的本想娶她過門,那孩子就過繼在我名下,雖不是親血,但小的也會將他當(dāng)做自己的心頭肉,以后在外也有個(gè)撐腰說話的,也沒人會說這是個(gè)沒爹的娃娃.....”

  他說的中肯,聲淚俱下,一旁的劉寡婦臉色卻是一陣青一陣白,她和阿四被這兩位貴人撞見,又誤以為是通奸,湊巧將那茶毒之事蓋了過去,可這演戲歸演戲,這阿四怎的還蹬鼻子上臉?

  可她卻是有口難言。

  晏九九心中一陣翻江倒海,這個(gè)阿四真是善于編造謊言,這本事倒是與他那喜歡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少東家如出一轍。

  “哦?”

  景施瑯正襟危坐,奉了一盞青瓷香茗,推盞品茶間鋒芒外露。

  “你說你與這劉寡婦情投意合?景家從來不做傷天害理的事,何不成人之美?日后也不枉一段佳話!”

  那阿四萬分激動,拉著劉寡婦就要磕頭謝恩。

  景施瑯卻緩緩放下茶盞,瓷器擱置在桌面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可你那背簍里神神秘秘的裝著什么東西?該不是害人的物件吧?”

  “怎...怎么會是害人的物件?”劉寡婦結(jié)巴道:“只是孩子病了,昨日里就著大夫的土房子討來一些驢糞做藥引....”

  “什么病?”景施瑯步步緊逼道。

  “是小兒發(fā)熱,過了好幾天沒好,這司馬只能當(dāng)做火馬醫(yī)了....”

  劉寡婦心虛,說著聲音小了下去,心里卻是空落落,只覺得背后有人緊緊的盯著自己。

  “驢糞?”晏九九目光微斂,“驢糞可不是這個(gè)味道!”

  晏九九將那背簍扔在地上,背簍里黑乎乎的東西像是泥巴卻又有幾分糞便的模樣,可卻散發(fā)著一股奇特的異香,聞之久久難以忘懷,只怕引游人生出更多的渴望來,應(yīng)是讓人上癮的東西,晏九九猜個(gè)半透,卻叫不出學(xué)名。

  景施瑯卻是一直把玩著手中的茶盞,極為認(rèn)真,晏九九話音剛落,他清清冷冷的聲音中不帶一絲溫度。

  “若是吐不出什么真話來.....”他突然星眸微睨,劍眉弩張,“你們的棍子只管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落下,什么時(shí)候想說了...什么時(shí)候停!”

  晏九九本想阻止,那婦人身體羸弱卻是禁不住這樣的嚴(yán)刑逼供,何況家中還有孩童。

  “別別別......有話好好說.....我都交代!全部都交代!”

  阿四看著一個(gè)個(gè)雄壯扎實(shí)的家仆,又瞧那手腕粗的長棍,他捂著腦袋嚇得屁滾尿流,從下他最怕挨打,最怕這些皮肉的疼痛。

  景施瑯眼神示意了一下,那些家仆圍成了一個(gè)圓,向后退了幾步。

  阿四連滾帶爬,驚慌的眼神中早已丟失了理智,他一邊磕頭一邊指著劉寡婦說道:“都....都是這個(gè)壞女人!她勾引我上了她家的炕又以此來威脅我若是不.....不.....”

  “不什么!”晏九九大力拍了桌子,高聲喝道。

  阿四一個(gè)激靈像是被捅了一刀似得面帶著哭腔道:“她說若是不幫她下毒就把此事說出去讓我不得好死!”

  你確實(shí)不得好死!

  晏九九目光如炬。

  “這毒可是這背簍里的黑色物質(zhì)?”

  “是是是!正是.....”阿四看都沒看,腦袋深深的埋在雙手之間,伏在地上不敢睜眼。

  “冤枉啊!”

  一直默不作聲的劉寡婦連哭帶喊的跪跑到前邊,蒼白的臉龐青筋突暴,好似受了百般難以忍受的刺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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