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愉快,周一見?!?p> “周一見”
歡快的道別聲在校門口響起,不管學(xué)校多么的好,學(xué)生最喜歡最期待的還是短暫的假期。
張霞早先定的是要周五晚上過來接葉靜嵐的,只是忽然接到鎮(zhèn)上親戚家的人情,她要陪著她娘回去趕禮,要晚些才能回來。
所以昨天就打了寢室的電話告知她今天不光要自己回家,還要自己解決晚飯。
雖然有些遺憾不能很快的見到媽媽跟姥姥,不過同時也松了一口氣,她還真受不了像別的同學(xué)一般,在大庭廣眾下飛奔到自家母親懷抱撒嬌。
“請問你是葉靜嵐嗎?”
在車站等車的時候,忽然一個女生走到了她身旁搭話道。
她年齡不大,看樣貌在15-18之間,沒穿校服,應(yīng)該不是他們學(xué)校的,不過看她的樣子不像有惡意,所以葉靜嵐點了點頭,算是應(yīng)答。
“??!是你就好,這是給你的信,一個叫馮爽的姑娘讓我給你的?!迸⑽⒁恍?,將信放到了葉靜嵐手上后就跑開了。
葉靜嵐一愣,想要再問,但那女生已將跑遠了,而她等的公交車也來了,無奈,她只好拿著信上車看。
信上寫著馮爽因為住宿上的一些問題,急需找葉靜嵐幫忙,所以約她晚上七點的時候在詩情畫意的酒吧見。
如果她真是16歲的葉靜嵐,也許她想都不想就去了,可是她不是,她想到,如果馮爽真的有事,為何不直接到學(xué)校來找她,而是讓別人送信呢?
而送信的女生又怎么會一下子就認出她來呢?就算馮爽拿了她初中時的照片給對方,可她一張大眾臉,也不是那么好找的。
那不去?可是她又怕真是馮爽有急事,所以走到了家,她還在猶豫,差點撞到了門框上。
還是小哥張鴻遠拉了她一把才躲過的。
“這是怎么了?想什么呢?學(xué)校有事?”張鴻遠扶著葉靜嵐坐下后才關(guān)心的問道。
“不是學(xué)校的事情,是我一個初中同學(xué),家里出了變故,來信找我?guī)兔?,可是她打工的地方是酒吧,我一個人不敢過去,要不,一會兒小哥你陪我去?”
葉靜嵐簡單的說了一些馮爽的情況,張鴻遠自然不會拒絕,不但應(yīng)了,還親自寫了字條壓在了茶幾上,怕一會兒張霞他們回來找不到人。
晚上七點多的時候,對于夜場,夜生活來說還有些早,但詩情畫意是個意外。
這里的老板是外國人,顧客也很多外國人,他們很多并不是過來買醉的,而是喜歡這個氛圍,或是喝咖啡聊天,或者與好友小酢一杯。
這里相較其他酒吧,光雖耀眼,卻沒有那般喧鬧;音樂雖勁爆,卻是如瀑布般讓人暢爽;紅酒雖妖媚,卻是那般的誘人。
溫和的服務(wù)生、帥氣的調(diào)酒師、美麗的駐唱成了這里最美的點綴。
“這就是酒吧?我還是第一次來,感覺真不錯?!币贿M來張鴻遠就有些摩拳擦掌的意思。
葉靜嵐微微一笑,她理解張鴻遠的心情,還記得上輩子自己第一次去酒吧是多么的興奮。
只是她那時候去的跟這兒沒法比,這里一看就是消費較高的地方。
“請問一下馮爽在嗎?”葉靜嵐主動找到一位服務(wù)員問道。
“你們找馮爽??!她這個時候應(yīng)該在休息室化妝換衣服,一會兒就能出來,你們不如等一會兒?!狈?wù)員聽她們說是找人的,也沒過多招呼,只給他們找了個座位坐下,讓他們等一會兒。
后來還是張鴻遠覺得這樣干坐著不好,點了兩杯咖啡,主要是他還沒喝過,想嘗嘗,可是才喝一口就差點吐了出去。
“哇,這也太苦了,比我媽給我熬的中藥都難喝?!睆堷欉h勉強著自己講苦水吞進了肚子后,沖著葉靜嵐抱怨道。
“哈哈,這就跟喝茶,喝酒一樣,只有品味的了的人喜歡,所以不用強求?!比~靜嵐也不是很喜歡咖啡,只是可能上輩子有一段時間特別虛榮,強迫自己喜歡接受咖啡,所以這時候在喝起來到是能像喝水般的習(xí)慣了。
“葉靜嵐,沒想到你真如她們說的那樣...不堪,是不是只要有錢,是個男人都行?!?p> “喂,你這小子誰??!說什么呢?”張鴻遠本就喝了苦水煩躁著呢,現(xiàn)在碰到個找茬的,一下子火氣就爆發(fā)了出去。
“這個可不如向少凡?。≡趺词怯X得向少凡駕馭不了,還是他們家人找你,讓你不得不放棄,轉(zhuǎn)換新目標了?”
林書澈的心早就被吞進了黑暗里,沒了光明,所以想到的,說出的也都是陰暗的。
“呵,我不堪?我看是你的心不堪加齷蹉?!比~靜嵐攔住小哥要揮拳頭的手,然后起身冷冷說道。
“葉靜嵐,你怎么來了,還有林書澈?你告訴他的?”馮爽聽服務(wù)員說她的朋友在鬧事,所以連忙跑了過來。
“不是我告訴他的,你看看這信是不是你寫的,我放學(xué)時,一個女生交到我手上的?!?p> 葉靜嵐不覺得一切都是巧合,說她有被害妄想癥也好,說她有疑心病也罷,她把信拆開鋪平后交到了馮爽手上。
而馮爽還沒看便說,“我沒給你寫信???”
“靠,這是誰的惡作劇,不過我住宿上是有些問題,可我沒想找你。”看完后,馮爽也察覺出了不對。
“是他,給我打?!?p> 而就在眾人詫異之時,幾個本來在喝酒的男人,揮起啤酒瓶就打向林書澈。
沖撞之下林書澈撞倒了葉靜嵐,葉靜嵐跌坐在了椅子上,林書澈又趴在了她的身上,如果不是場面過于混亂,他們這個姿勢到是十分曖昧,只是這時真沒人在意。
保安很快到來,人都被控制在了休息室,醉漢們的朋友也在這時出來解釋,說他們只是喝多了認錯人,愿意賠償。
而林書澈傷的不重,他也不愿意鬧到警局被家里知道,所以就接受了賠償。
馮爽很想照顧林書澈,也很想問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她要工作,只能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