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兒,云良就又昏昏的睡著了,容笙又把一顆果子放進她的嘴里,然后就輕輕的把她放下了,云良困得睜不開眼睛,最后也只是看到了一個白色的背影。
容笙已經(jīng)走遠,他慢慢的挽起衣袖,靜靜的看著手臂上的幾道正在滲血的口子,還有的已經(jīng)變得暗紅。
容笙不由得苦笑,說來也真是巧的,這狐族的療傷圣品赤練丹所需的藥引子,正巧是極寒之血,我于你倒是個越纏越亂的緣分。
在云良悠悠轉(zhuǎn)醒之際,身邊早已經(jīng)空無一人,她低頭一看,伸出了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又變回來了。
正巧洞外傳來腳步聲,云良渾身癱軟地抬頭望去,白袍羽冠,公子如玉,駱宸皺著眉頭靜靜的看著云良。
云良不知道的是,自己此時身上只是松松垮垮的套著一件男子外袍,一頭青絲微微凌亂,別有一番韻味。
云良怔楞著看著他身后走進來的人們,容笙猛地吼道:“都給我滾出去?!比缓缶痛蟛阶呦蛟屏?,一把將她擁入了懷中,“別怕,我?guī)慊丶??!彼麤]等云良回答,就把她打橫抱起來,云良聞著他身上的那股淡淡的紫檀香,竟有幾絲陌生的感覺。
五日后,云良一聲不吭的斜躺在美人榻上,如畫在自己耳邊嘰嘰喳喳的嘮叨個不停,“小姐,你究竟有沒有在聽奴婢說的話?!?p> 云良不以為然地抓了抓頭皮,輕輕嗯了一聲,如畫焦急地開口道:“外面的人都把小姐你說成什么樣子了,你倒是說句話啊。”
云良不用想就知道那些個流言蜚語把自己說成了什么樣子,淡淡的對著如畫開口道:“就算我們不往外說,也會有人添油加醋的往外倒?!边@人連我的命都想要,毀我名譽的事自然也是做的出來的。
如畫又問道:“你可是知道...”
云良打斷了她的話,“你不必擔(dān)心了,不過是三人成虎罷了,清者自清?!?p> 如畫嘆了口氣,“小姐你的心真寬啊?!闭f完憤憤地行了禮就下去了。
云良笑著搖了搖頭,轉(zhuǎn)身去換了衣服,從后門急急地出去了,還是要去核實一件事情。
暮色西沉,樹影微斜,小橋流水,加上一位俊俏的少年郎,素衣錦冠,眸色灼灼。
云良愜意的站在橋邊,愜意的打開折扇,隱隱約約的感受到幾道炙熱的目光。她回頭一看,一群十七八歲女子正面紅耳赤的看著自己。
云良上下打量著自己,也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的。就朝著她們微微一笑,轉(zhuǎn)身就要走。誰知道她們居然把云良給圍了起來。
其中一個大聲的朝云良問道:“公子,請去折一支小女子門前的桂花枝吧?!?p> 別的女子也嘰嘰喳喳的叫囂個不停,什么海棠枝,榕樹枝的,各種各樣的樹枝。把云良圍得透不過氣來,她立即收起扇子,推開人群拔腿就跑。
跑了好大一段距離,身后的那群女子才逐漸散去。云良喘著大氣,抓著身旁的人就問:“兄臺,你可知道那群女子為何要讓我折樹枝啊,這...?!?p> 那人什么也沒有回答,周圍靜的嚇人,只能聽見云良大口的喘氣聲。
云良抬頭看過去,對上了一雙半瞇半笑的狐貍眼,眼角的淚痣在他一身紅衣的襯托下越發(fā)妖冶。云良看著他的羽冠暗暗地咽了口水。
誰知就在下一瞬間,他猛地摟上云良的腰,朝著懷里一拉,云良都能感覺到他鼻子里的熱氣,癢癢的打在自己的額頭,只見那美人兒薄唇輕啟。
磁性滿滿的聲音在云良耳邊漾開,“你這白面小生模樣倒是長的俊俏,瞧你一直盯著本君看,可是有何居心?!?p> 云良輕咳了一聲,尷尬的推著那人,“這位兄臺,你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p> 只見推搡之間,周圍已經(jīng)聚集了一群人,對著他們指指點點。
紅衣男人一把拉住云良的手腕,“本君倒是不介意那些個言語,公子莫不隨了本君?!?p> 云良頭皮一麻,顫顫巍巍地開口道:“你,你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吧?!?p> 只見那男人邪魅一笑,“你希望有什么嗎?“
云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好,只聽周圍人議論道:
”我們這國師可是個好男風(fēng)的,可惜了如此俊俏的小郎君。”
”可不是嗎,聽說他的府邸可不比哪個皇帝的后宮冷清。
......
云良暗暗松了一口氣,還好自己是女兒身,隨之略施內(nèi)力掙開了他的鉗制。
隨后立即像模像樣的給他行著禮,”是草民愚鈍了,竟不識國師大人,失禮失禮。“
云良見國師沒有說話,就挪了挪步子準備離開,誰知道他伸手去攔,“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
云良疑惑道:“什么?!?p> 國師嘴角微揚,無害的笑著,笑的讓人心底一涼,“究竟隨不隨本君去,小公子是在故意吊本君的胃口嗎?!?p> 云良故作羸弱狀,“回國師的話,草民怕是沒有福氣跟著您了?!?p> 國師戲謔地笑著開口問道:“這話如何說來?!?p> 云良捂著胸口心痛道:“草民早已得了不治之癥......”
國師回答道:“還有什么病癥是本君活這么久沒見過的,再說,本君府中什么奇珍異寶沒有,你這小小的病癥,去了便會無礙的。”
云良咳了幾聲,一臉凄然的回答道:“個中緣由,就不便一一為您作答,只是家中母親年事已高,而且草民還是獨子,只能在晉升的時間里給家里添香火,若是因為我一時的自私,那就是對祖宗的不敬啊?!?p> 沒等國師回答,云良就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笑著說道:“而且再說一句失禮的話,國師大人這種并不是我心意的類型。”
一邊說著云良一邊打量著他,國師背對著眾人一副看戲的模樣,“哦?你且說說,你心儀的是哪種類型,竟然能夠比得過本君?!?p> 云良微微一笑,對著人群中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了一禮,“王爺,竟生生的讓您等了這么久,小生是真真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