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鳴接著說道:“第二種可能就是襄國余孽!小吳山位于原來的襄國境內(nèi),有沒有可能是襄國余孽和范國余孽聯(lián)合起來,事先埋伏在那里,抓走了大王,然后用假詔書讓隨國亂起來,趁機(jī)尋找機(jī)會復(fù)國!”
曾瑤想了想,搖頭道:“這些年來,不管是襄國余孽還是范國余孽都已經(jīng)不多了,就算有一些,也都是躲在深山里。他們絕對不可能將五百護(hù)衛(wèi)一網(wǎng)打盡,更何況營地里根本沒有戰(zhàn)斗的痕跡!”
田富貴見他們說的頭頭是道,忍不住也說道:“公主,我也想到了一種可能,會不會是大江國的人干的,他們有足夠的實力,也有充足的理由這么做!”
曾瑤道:“這更加不可能!雖然大江國有足夠的實力,而且也希望我們隨國亂起來。但是他們不可能帶著大軍從隨國境內(nèi)穿過,而不被我們發(fā)現(xiàn)!哪怕他們晝伏夜行,從邊境地區(qū)繞過去,也不可能瞞過所有人!再說,這還是沒法解釋營地里沒有戰(zhàn)斗的痕跡!”
張一鳴道:“公主,迄今為止,我們總共想出了三種可能,但是都被你否定了!其中兩種可能都無法解釋營地里的事情!”
曾瑤道:“營地里沒有任何戰(zhàn)斗的痕跡,這的確是怎么都沒法解釋!除非父王自己命令護(hù)衛(wèi)們放下武器,可是能讓父王下這種命令的只有洛囯大王,或者是,一個真的仙人!”
張一鳴聽到這里,突然靈機(jī)一動,說道:“我好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曾瑤道:“你又想到什么?”
張一鳴道:“公主,你的話提醒了我!之前我們的推測全都錯了方向!我們一直在猜測,到底是誰有那么大的實力,能將五百人的護(hù)衛(wèi)隊一網(wǎng)打盡,結(jié)果我們都忽略了另一種情況——也許他們是自己離開營地的!”
曾瑤一怔,道:“我有點(diǎn)沒聽明白!”
陳雨溪也急道:“哎呀!你快點(diǎn)說,我都急死了!”
張一鳴道:“很簡單,我的意思是,如果是大王命令那五百人離開營地的呢?”
曾瑤道:“父王為什么要這么做?”
張一鳴道:“正常情況下,當(dāng)然不可能,但是如果大王已經(jīng)被人擒住了呢?要知道擒住大王一人,可比擒住五百人容易多了!”
田富貴道:“你這簡直就是廢話,不擒住那五百人,怎么能夠擒住大王?”
馬胡子也忍不住開口道:“一鳴,你的意思是,大王身邊有奸細(xì)?”
張一鳴點(diǎn)點(diǎn)頭道:“不錯!這是唯一的可能!”
陳雨溪問道:“如果真有奸細(xì),那會是誰呢?”
張一鳴道:“是誰都不重要!但是如果我們的推測正確的話!鐘州城這里一定也有那個奸細(xì)的內(nèi)應(yīng)!”
曾瑤臉色發(fā)白,道:“現(xiàn)在怎么辦?如果你的推測是對的,那等于說,我們一個問題沒解決,又出現(xiàn)了一個更大的問題!”
張一鳴道:“公主,你也不用過于擔(dān)心!我覺得事情反而變簡單了。既然那個人擒住了大王,那么大王的性命至少暫時無憂,現(xiàn)在我們需要做的,就是冷靜下來,耐心等待!他們的目的無非是想用一道假詔書讓隨國亂起來,越是這種時候,我們越是不能亂!”
曾瑤想到這里,心中稍稍安定了一點(diǎn),隨即又問道:“你說那個人會不會還有別的陰謀?”
張一鳴肯定地說道:“會!那個人既然能夠擒住大王,肯定還會有更大的陰謀。但是不管什么陰謀,他都會留下大王的性命。而且不管他有什么陰謀,只要隨國保持穩(wěn)定,他的陰謀都沒用!”
曾瑤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道:“一鳴,聽你這么一說,我的心里踏實多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幫助太子哥哥,穩(wěn)住國內(nèi)的形勢。”
張一鳴道:“公主,這些只是我們在表面上要做的事情。此外,我們還要加派人手,暗中打探消息。敵人既然在鐘州城有內(nèi)應(yīng),這些天就一定會有異動,我相信只要我們用心去找,肯定能找到這些人!”
曾瑤點(diǎn)點(diǎn)頭,道:“一鳴,這件事就交給你去做!需要多少人手,多少財物,你只管告訴我!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滿足你!”
張一鳴聽到“滿足你”幾個字時,忍不住有些浮想翩翩,不過他隨即就收回了心思,大喊了一聲:“諾!”
此時天色已晚,曾瑤又問了一些眾人生活上的問題,便起身回王宮去了。
誰知,曾瑤公主前腳剛走,曹子明又來了。
張一鳴頗有些好奇地問道:“曹大哥,這么晚了登門,有什么事嗎?”
曹子明道:“張兄弟,我想和你單獨(dú)談一談!今晚月色正好,不如我們出去邊走邊說!”
張一鳴微微一怔,道:“稍等,我穿一件披風(fēng)!”
兩人走出院子,曹子明忽然長嘆了一口氣,道:“張兄弟,聽說水音兄把功力都傳給了你!”
張一鳴道:“不錯!確有此事,曹大哥怎么會突然想到這個?我還以為你一直在想著明天的出行之事!”
曹子明道:“你知道嗎?水音兄,周寒林,我,還有太子殿下,我們四個人從小都是一起長大的。幾個人中,水音兄年紀(jì)最長,就像大哥哥一樣。這一次看到他這個樣子,我真的說不出的心痛!”
張一鳴沉默了,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曹子明接著說道:“當(dāng)然,我并不是責(zé)怪你!在這件事上,你沒有做錯什么!但是在另一件事上,你卻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
張一鳴朗聲道:“請曹公子明言!”
曹子明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又轉(zhuǎn)開了話題,道:“周寒林大我半歲,可我從來不把他當(dāng)哥哥,反而經(jīng)常捉弄他,但是他從來都不生氣,總是讓著我。直到有一天,我和他同時喜歡上了瑤瑤公主!我以為他還會像過往一樣,讓著我,誰知,這一次,他半步也不肯退讓!”
張一鳴心中一動,有些明白過來!
曹子明道:“那兩年,我和周寒林為了爭奪公主,處處針鋒相對。結(jié)果,我一次次敗在他的手下,無論是文采,武功,琴技,全都敗的心服口服。最終,我心灰意冷,退出了這場爭奪,去了邊境的軍隊??墒?,我雖然敗了,卻從來沒有怪過周寒林,因為他是憑自己的真本事贏的我!整個隨國也只有他才配得上瑤瑤公主!這一點(diǎn),不光是我,隨國上下都是這么認(rèn)為的,包括大王!雖然周寒林和瑤瑤公主還沒有正式訂婚,卻只是早晚的事情。張兄弟,我相信你也是這樣認(rèn)為的,對不對?”
張一鳴聽了這里,終于笑了出來。
曹子明眼神如刀,道:“莫非你有異議?”
張一鳴道:“我只想問一句話,你們有問過瑤瑤公主的意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