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晨哥,你在做什么?”阿穎問道。
“我在視察銷售部,處理一些事情,有什么事情嗎?”
“嗯……有事情,你過來一趟吧?!?p> 阿穎很少用這么嚴肅的語氣說話。阿晨預(yù)感到事情的重要性,于是跟部門經(jīng)理簡單的交代了一下,就匆匆的趕了回來。
一進辦公室就看到阿穎正在窗口遠眺。
這里的風(fēng)景很好??諝庖睬逍隆0⒎f此刻卻無心看風(fēng)景。
“阿穎?”
“阿晨哥?!?p> “什么事情?”
阿穎的小臉有些凝重。
“明天會有一個單要簽約,對公司很重要。不能有差池?!?p> “你說的是XXX公司的單子嗎?那個的確是很重要的單,要不我明天去吧?!?p> “嗯,我也是這個意思?!卑⒎f展顏一笑?!卑⒊扛?,雖然你沒有多少商場經(jīng)驗。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沒問題的,你也是個商業(yè)奇才?!?p> “奇才談不上。”阿晨笑道:”但是一定要能幫到阿穎啊?!?p> 阿穎笑道:“嗯,咱們兩個聯(lián)手,肯定天下無敵?!?p> 阿晨伸出手,朝著阿穎:擊掌。
“嗯。”阿穎也伸出手。朝著阿晨的大手重重的擊了一掌。
“放心好了?!?p> ……
一個衣著革履經(jīng)理模樣的人物坐在椅子上,端著手中的咖啡杯,似笑非笑的看著面前的阿晨。他的身后跟著兩個助理,像是柱子一樣的矗在后面,面無表情,讓這場面微微有些生冷。
一直端坐的人說話了。
“怎么?我們公司開出的條件不夠優(yōu)厚,請不動你們那個剛上任的小總經(jīng)理嗎?”
“當(dāng)然不是,我們和貴公司合作的誠意很大,只是總經(jīng)理事務(wù)繁忙,故派我來商談業(yè)務(wù)?!卑⒊课⑿σ幌?,語調(diào)舒緩的說道。”有什么問題嗎?”
“問題?沒什么問題?!笔⑹兰瘓F的負責(zé)簽合同的楊經(jīng)理——楊易挑了一下眉,嘴角向上牽了一下,漫不經(jīng)心的看了阿晨一下,手指有節(jié)奏的敲打著桌子:“以前都是秦總親自出馬和我簽合同的,我對貴公司的能力和信用不懷疑的,但是現(xiàn)在公司遭遇了這么大的變故,秦總辭世,一些重要部門的人紛紛被辭退,對貴公司的經(jīng)濟總是有一些打擊的吧,總要見一見這個新的總經(jīng)理,看看才好放心的吧。”
阿晨還想說什么。
但是楊易昂頭,緩緩地說道:“聽說新上任的總經(jīng)理年紀雖輕,卻很有手段和能力。我一方面也很仰慕,想結(jié)交一下,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咱們以后長久的合作關(guān)系考慮。我的要求并不過分,你不會連這點小小的要求都駁回吧,如是這樣,那太沒誠意了。咱們也不用再合作了?!?p> 阿晨知道再多說無益。
他略微沉吟了一下,說道:“既然如此,那么請容我回去和秦總商量一下,再給您回復(fù)?!?p> “我等你好消息?!睏钜仔χf道。
……
“阿穎,你不要去了。據(jù)說這個楊易是個風(fēng)流成性的花花公子,恐怕他要你前去不會有什么好想法?!?p> “哦?”
果真不簡單。阿穎低著頭,仔細瀏覽著什么,看了半晌,點點頭,小手一動流暢的簽了一行字,合上了正在看的文件。
“以你的口才居然沒說動他。看來他是存心要刁難咱們了。”
“是不是葉叔……?”阿晨忽然想到。
阿穎笑了一下,說道:“他跟隨我父親多年,對公司的運營狀況和大客戶了如指掌,這么一個好的機會,他不會放棄的。而且楊易為人如何,我也是略知一二的。兩個人只能說郎情妾意,正好狼狽為奸罷了?!?p> “……阿穎,你還是不要去了。我有種很不好的感覺?!卑⒊坑行┮蓱]。
“我不得不去。”阿穎的目光犀利如劍?!蔽覡敔?shù)娜ナ赖拇_給公司造成了很大的打擊,我必須讓公司重新振興起來,大肆的削減那些閑散和腐敗的員工,為公司創(chuàng)建了各種各樣的娛樂場所,雖然起到了一些作用,但若是楊易的簽約失敗,公司小半年都要沒有了業(yè)務(wù)來源。而現(xiàn)在我們又比較弱,必定會弄的人心惶惶。”
聽完阿穎有條有理地分析,阿晨有些敬佩,又有些心疼。
“你去吧,我跟你一起去?!?p> “阿晨哥,你放心好了。我一直都很幸運,這次也一定可以化險為夷的?!?p> ……
阿晨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阿穎。
“阿晨哥,這段時間也要辛苦你了。聯(lián)系一下與咱們有意向的客戶,咱們要篩選出一些優(yōu)質(zhì)的新客戶出來,也要開擴市場,尋找新的合作機會,總坐吃山空是靠不住的。楊易這種客戶,終究不是很有保障。”
“我也這樣想的。這些事情我會去安排。阿穎你放心好了?!?p> ……
一個黑暗中的中年人沉思起來,他抖一抖手中的煙,笑道:“這丫頭膽子也真是大——不愧是老爺?shù)膶O女啊。不過……這樣也有意思了。這樣才好玩。哈哈哈?!彼褵燁^扔到地上,用腳狠狠的踩了一踩,煙頭瞬間熄滅。地上露出了黑黑的煙草燃燒后的痕跡,葉叔望著被踩滅的煙草,臉上露出了一絲奇異的笑容。
“阿穎啊,葉叔一定會給你安排一場好戲的,一定不讓你失望。”
黑暗中,他陰暗的臉上表情陰晴不定。
他忍辱負重了這么多年,怎樣能就這樣砸在一個小丫頭手里面?
絕對不能功虧一簣。
他不甘心。也不會認輸。當(dāng)初這個小丫頭沒有威脅到他,放掉也就算了,現(xiàn)在她既然膽敢反擊,那么自己也是斷斷不能再放過她了。都怪當(dāng)初的一念之仁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