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越一把揪過蔣天塵的衣服,眼神凌厲道:“怕什么?有我在,還怕死?”
“那當然,你死不了,我可不一定!”蔣天塵一點也不裝,真怕。
雷越拿這個無賴沒辦法,只有說道:“放心吧,我最多就找點實力弱的魔獸,不會讓你犯險的,再說了,我們這么缺錢,只要我們上場,在賭場上,給自己下重注,那一萬的靈玉,可就要翻幾番了!”
對付什么樣的人,就要用相應的辦法才行,而對付蔣天塵這樣的財迷,只有用金錢的誘惑,才能調(diào)動他的萬丈豪情。
一聽到能翻幾番,蔣天塵頓時坐不住了,俗話說的好,為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商人可以干出任何事情來。
為了翻倍的利潤,蔣天塵什么都干得出來,剛才還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頓時,干勁十足。
“好,雷越,就聽你的,說吧,咱們先去砍哪個BOSS?”
見到自己的激將有效果,雷越笑了笑,說道:“別急,先隨我去個地方再說?!?p> 蔣天塵現(xiàn)在完全就是被洗腦狀態(tài),雷越說什么就是什么,跟著去就行。
走了沒多久,跨過幾個街區(qū)后,兩人來到一片傭兵市場。
這個市場,也是都城級才擁有的市場,主要是因為人流足夠,討生活的人多,所以才催生了這個行業(yè)。
這里雖然被稱為傭兵,但更多是一些生活不如意的人,有點本事的,幾乎都進了幫會,或者干其他事情,只有一些沒能耐的才會在這里售賣自己的體力。
“雷越,咱們到這傭兵市場干嘛?難道還要找?guī)褪??”蔣天塵不解道。
雷越點頭道:“不錯,我們的確需要一個好幫手?!?p> 幫手?天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會吧,連你雷越都需要幫手?你都這么沒信心了?!”
雷越一臉鄙視說道:“切,你個沒文化吧!”順手指了下傭兵市場的標牌,“喏!看到?jīng)],那寫的是什么!”
順著雷越的手指方向,蔣天塵念叨:“生活職業(yè)區(qū)!”
回頭疑惑的看著雷越:“你怎么找個生活職業(yè)的?你不會是想讓這些家伙拿著菜刀、縫紉機上吧?”
雷越苦嘆搖頭:“魔獸的尸體價值非常大,之前我們殺過蛛皇和五線蛇王,品階可都不低,可是我們不是專業(yè)的解刨高手,所以很多東西,都浪費了,還記得那天方居掌柜的表情,簡直就說我們兩個暴殄天物,就好比那蛇王,除了鱗片外,其實大張的蛇皮,血液,完整蛇骨等等都很值錢,可惜我們沒有時間保存尸體,被剁成了一塊塊的,浪費了太多,要不然,收益要大很多!”
“別說了,我的心好亂!”
蔣天塵摸著額頭,一陣懊喪,因為蔣天塵實在無法接受,自己無意間成了個敗家子。
上次蛇王尸體身上的東西,雖然拿到了鎮(zhèn)上去賣,但是解刨的時候,是蔣天塵動的手,那粗劣的手法,自然破壞了很多有價值的東西,最后能夠有用的,也就一些蛇鱗、蛇骨而已,賣掉的靈玉也就三千靈玉而已。
蔣天塵好似被深深的負罪感纏身,無法原諒自己居然讓那么多的靈玉從手間流過。
雷越趕緊道:“所以啊,為了讓我們的收益最大化,就要找個專業(yè)解刨的。”
望著周圍人山人海的傭兵市場,蔣天塵不耐煩道:“可是這里這么多生活技能的傭兵,我們怎么找???”
雷越神色淡定的說道:“走吧,邊走邊看?!?p> 這個傭兵市場里面,雷越獲得的情報少之又少,真正想要發(fā)現(xiàn)靠譜的傭兵,只要靠自己的眼光了。
雷越相信,任何地方,都可以藏龍臥虎。
轉(zhuǎn)了半天,不知道擠過了多少攤位,雷越和蔣天塵也漸漸沒了耐心,因為會解刨術(shù)的傭兵少之有少,而大部分都不靠譜,雷越實在不放心,甚至覺得,還不如自己上。
此時,雷越兩人路過一個攤位,一股惡臭頓時擁入兩人的鼻腔,兩人趕緊后退。
只見,前方一個攤位上,正站這一個邋里邋遢的中年男子,攤位前一個菜墩子上正釘著一把爛菜刀,菜墩子上一堆的爛碎肉,正散發(fā)著讓人惡心的腐臭味。
而那個男人一動不動,眼神空洞的看著前方,好像失了魂一樣,所以經(jīng)過的人都好像避瘟神一樣,繞道而過
碎肉散發(fā)的惡臭,引來了一大堆的蒼蠅,在中年男子的周身圍繞,只見那男子,拿著菜刀,有一下沒一下的砍著菜墩子,但詭異的是,菜墩子上是空的,沒有一塊肉。
這活脫脫就是個屠夫,但是很明顯,沒有任何人想要去雇傭他,這形象根本就不可能有人愿意雇傭他吧。
雷越本來以為,這就是一個怪人而已,沒有多想。
可是,在那屠夫每次神經(jīng)質(zhì)的砍菜墩的時候,雷越卻發(fā)現(xiàn)了一絲不尋常的地方。
暗暗心驚之下,雷越顧不得惡臭,竟然向屠夫靠近過去。
周圍人看到后,紛紛矚目過來,看怪物一樣的看著雷越,蔣天塵也驚呆了,趕緊捏著鼻子上前阻攔:“雷越,你干什么?臭死了,你聞不到啊?”
雷越卻一把推開蔣天塵:“走開,別攔我?!?p> 看熱鬧的人越來越關(guān)注雷越起來,有一個神經(jīng)病屠夫就已經(jīng)是一件奇事了,現(xiàn)在又冒出來不怕臭的奇怪年輕人,這難道是臭味相投?
其實雷越也聞到臭味,只是被好奇心勾引下,生生屏蔽了這臭味。
越是走進,雷越更是心驚不已,因為雷越看到的這屠夫,實在太過震驚了。
他每次的揮刀,其實并不是胡亂揮舞,而是每次揮刀,都會斬落一只蒼蠅,光是斬落蒼蠅,這并不足為奇,雷越自信,自己也能做到,但是這屠夫的刀法卻非常精妙,每次的揮刀,都會斬落蒼蠅的雙翅,而不傷及其他。
一刀斬落雙翅??!
雷越都做不到,因為一次揮刀,斬下單翅還行,雷越無法理解,這屠夫到底是怎么一刀砍下兩只翅膀的。
凝神之下,雷越集中所有的注意力,看著屠夫揮刀,這一刀在雷越的眼中變得奇慢無比,只見蒼蠅根本來不及躲過這一刀,然后一只翅膀被斬落,但是,轉(zhuǎn)瞬間,雷越只見到那菜刀好似模糊一抖,然后又瞬間斬掉了另外一只翅膀。
“江湖之大,果然藏龍臥虎!”
雷越自語道,剛才那一刀實在太過震撼,雷越即使有入微的觀察,也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剛才屠夫那一刀的變化是如何施展的,這變招太過詭異,雷越甚至有股想要跪地學習的沖動,因為這樣的變招,如果運用到實戰(zhàn)中的話,實在太恐怖了。
這種變招之下,聲東擊西,根本防不勝防!
敵人看似掌握了自己的出招軌跡,可是在防御的瞬間,卻臨時變招,瞬間攻擊防守弱點,攻其不備,絕對收獲奇效,就連雷越自己,都無法破解這種詭異的攻擊。
繼續(xù)看了幾次,雷越越靠越近,但依然無法看出這一招的破綻,看著屠夫的眼神,漸漸變?yōu)檠鲆暋?p> 其他人卻不這么認為,由于這里太過腥臭,人離得很遠,蒼蠅又過小,誰也沒注意到屠夫所做的一切,只以為他是一個怪物。
也許是難得有人走到自己的攤位前,屠夫眼皮一抬:“小伙子,眼力不錯啊?!?p> 雷越皺著眉頭道:“你這是在練習什么刀法嗎?弄一堆臭肉,就是為了吸引蒼蠅?”
屠夫?qū)⒉说夺斣诓硕丈希溃骸坝^察入微,不被表象所惑,難得?!?p> 雷越卻不想廢話了:“會點什么?怎么個收費?”
專注過后,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鼻腔里全是一股惡臭,雷越珍惜的吐著胸中的空氣,根本不想呼吸。
“庖丁術(shù),定金兩百靈玉,每次出工一百靈玉,每超過一刻鐘,價錢翻倍?!卞邋莸哪腥四闷鹋赃叺囊话哑焉龋攘似饋?。
周圍遠遠看熱鬧的路人都吸了口涼氣,出工一次一百靈玉,而且只有一刻鐘!搶錢啊!
蔣天塵不顧惡臭,直接沖過來:“你個土賊!想錢想瘋了吧…”
還沒等蔣天塵罵完,雷越直接就扔出去兩百靈玉定金,都懶得說話。
邋遢男人一把就接過錢后,不免多看了兩眼眼前這個古里古怪的家伙,還真是豪爽。
作為回應,邋遢男人也立馬拿出一塊牌子扔給了雷越,說道:“隨時聽候差遣!”
收到傳送牌,雷越臉色難看的轉(zhuǎn)身就往回走,臭著一張臉,話也不說一句。
在所有人詭異的眼神目送下,走了很遠的地方,雷越才回過神來,蔣天塵趕緊追問到:“你現(xiàn)在牛逼了,好家伙,兩百靈玉!說扔就扔,出手還真是一點不猶豫??!連個價都不講!”
雷越緩了口氣才說道:“太臭了!懶得講。”
“呵!I服了U!”蔣天塵一臉的難以置信。
雷越這個人渣敗類老流氓居然怕臭,太匪夷所思了。
“對了,那個殺豬的給你的牌子是什么?。吭趺从冒。俊毕肫疱邋菽腥藖G給雷越的牌子,蔣天塵不禁問道。
雷越被惡心的不清,腦子現(xiàn)在都還在發(fā)暈。
拿出那塊牌子無奈道:“這是傳送牌,當我需要那個人干活的時候,只要使用這塊牌子就行了,他就會直接傳送到我這里來。”
蔣天塵沒想到,這個出工居然如此高科技,隨叫隨到!比滴滴打人還方便快捷。
龍二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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