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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妻

第六十二章 平靜

繼妻 狐天八月 2100 2016-06-04 12:00:00

  “麝香?”魏紫皺了皺眉,然后點頭道:“香臍子似乎也有這么個名兒。不過這東西單獨拿出來的話,挺臭的,得溶于水才能有散發(fā)出那種獨特的香味。而且這東西一般用于和其他香料調(diào)和,它能綜合其他香料的味道,穩(wěn)定香味……”

  說起她熟悉的東西,魏紫又開始滔滔不絕了起來。

  常潤之卻已經(jīng)沒有心思聽了。

  這味道……正是她遍尋了南市的香市,卻仍舊覺得差的那一點兒。

  莫孺人屋里熏的香,用了大量的雜香,只為了掩蓋這麝香的味道。

  莫孺人竟然給自己熏麝香?

  常潤之有些不能理解。

  聯(lián)想到李良娣被禁足——莫非這麝香,是李良娣拿來設(shè)計害莫孺人的?

  這樣說來莫孺人也是受害者,可太子為何還要訓(xùn)斥莫孺人?

  何況李良娣為什么要害莫孺人?

  這又有些說不通。

  常潤之還在思考時,姚黃已經(jīng)在幫她收拾太子妃送的那一堆飾物了,而魏紫正興高采烈地在一邊旁觀。

  常潤之失笑,搖了搖頭。

  在她眼里,這些做工精良的東西對她而言是負擔(dān),她收得不安穩(wěn),拿著始終心神不寧。

  “記得收好了,拿鎖給鎖好,別拿出來了。”常潤之道:“平常穿戴的時候,也別拿出來。”

  “別啊姑娘,多好看啊?!蔽鹤系溃骸疤渝p的,您戴著也有面子啊?!?p>  “姚黃只管收好?!背欀宋鹤弦谎郏骸皹尨虺隽著B,太子妃賞的東西我明晃晃戴著,你讓游朱潛碧怎么看?讓太子府其他的人怎么看?”

  魏紫想了想道:“也是,咱們悶聲發(fā)財就好?!?p>  常潤之頓時失笑搖頭。

  她可從來沒有想過要靠著在太子府生財?shù)男乃紒硖痈?p>  來這兒是不得已。

  而如今,常潤之已經(jīng)想打退堂鼓了。

  她想辭官。

  女官這樣的職位,其實也不會做多久。畢竟是古代,女子到了年齡得嫁人,嫁了人自然也就不會繼續(xù)在一堆男人中間做事。

  雖說大魏風(fēng)氣開放,但世家大族到底相對保守。

  何況女子嫁人后,總要主持中饋,管家理賬,也沒有多余的功夫的做女官要做的事情。

  常潤之來太子府,就同在現(xiàn)代時出國留學(xué)一樣,是為了鍍一層金。

  只不過人家出國留學(xué)鍍金,幾乎是零風(fēng)險。

  而她這兒,風(fēng)險卻不容小覷。

  稍不注意,說不定命都得搭進去。

  再聯(lián)想到宮宴那次替太子妃受過中的招,常潤之就忍不住哆嗦。

  要論玩心計,她不是不會,只是真的不想耗費心神在這上面。

  重活一世,她只想要安安穩(wěn)穩(wěn)平平淡淡地過一生。

  常潤之算了算日子,一般女官做得最長的也不過四年。她年紀(jì)擱在這兒,家中祖母不會讓她久待在外,想必在太子府里也不會留太久。

  再熬幾個月……

  常潤之捏了拳頭,暗暗告誡自己。

  少說話,少好奇,別惹了人注意,也別得罪了人。

  抱著這樣的信念,常潤之在太子府里幾乎成了個隱形人。

  而太子府因為李良娣的被禁足、莫孺人的被訓(xùn)斥,似乎某種平衡被打破了,竟然出現(xiàn)了一段時間詭異的平靜。

  太子妃依舊如她之前那樣,閉門謝客,不見任何外人,太子的女人們根本不能踏進她的院門一步。

  太子妃身邊的沈嬤嬤全權(quán)代理了太子的貼身事務(wù),連游朱潛碧都要靠邊。

  太子這段日子去太子妃院兒里過夜的頻率多了些,不知道是不是出于補償。

  太子妃所生的三個小郡主這幾日瞧著也是笑瞇瞇的,應(yīng)當(dāng)也受了太子妃的影響,知道太子重視自己的母親,所以也跟著高興。

  至于對太子其他的女人,這就不算是什么好事了。

  這當(dāng)中尤為不高興的當(dāng)屬蕭孺人。

  她自詡和太子妃關(guān)系最好,可太子妃如今不見人,竟連她也吃了閉門羹。

  蕭孺人這段時間的臉色一直不好,見不到太子妃,還幾次來尋了常潤之。

  都說常潤之性子溫和好說話,可蕭孺人卻覺得常潤之油鹽不進,實在不好糊弄。

  連帶著蕭孺人對常潤之也起了一絲怨恨之心。

  這日蕭孺人又來找常潤之,常潤之依舊溫和地請她入座,讓人奉茶,沒話找話地與她聊著。

  蕭孺人讓她屏退閑人,對常潤之直言道:“常女官,我也找你好幾次了,太子妃那兒你替我遞過話嗎?”

  常潤之自然是點頭:“蕭孺人也知道,太子妃對這一胎很是重視,尋常小事她都一概不理。您也別著急,若是什么大事,直接尋太子殿下解決不是更好?”

  蕭孺人冷哼一聲:“常女官說得倒是輕巧,后宅之事,哪能尋太子解決?太子妃還不得怪罪與我?”

  常潤之頓了頓。

  一聽到“后宅之事”,她就感覺不好。

  蕭孺人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轉(zhuǎn)移了話題,見常潤之沒什么反應(yīng),方才放下了心,又催促她道:“常女官再替我去太子妃跟前說一說吧,我是真的有密事要和太子妃相談?!?p>  常潤之便溫和點頭:“蕭孺人放心,話我一定傳到?!?p>  但太子妃到底放不放在心上,要不要如你所愿和你交談,那就不是她能做得了主的了。

  蕭孺人想來也知道她的潛臺詞,抿唇望了她一眼,到底是覺得不好太過得罪了她,塞給了她一個荷包,夸了她兩句,又再三謝過之后,便匆匆走了。

  常潤之將荷包擱在一邊,看了一眼嘆道:“蕭家絹絲,果然名不虛傳?!?p>  荷包上的繡線乃是南寧絹絲線,因其堅韌不易斷,染色后又不易脫色而聞名。這樣一個“頂配”的荷包也能值些銀子了。

  姚黃在一邊憂心道:“蕭孺人自從李良娣被禁足之后,整個人就浮躁了許多,也是從那時候起,她才常常要找太子妃……姑娘您說,蕭孺人尋太子妃要談的,會不會和李良娣被禁足的事有關(guān)?”

  常潤之微微閉眼道:“別多想,幫她傳個話便是,其他的……當(dāng)不知道就好。”

  常潤之遞了話,太子妃后來有沒有見蕭孺人,常潤之沒有去打聽。

  不過,太子府內(nèi)院詭異的平靜,卻突然被打破了。

  元武十九年五月二十七,太子被元武帝當(dāng)朝斥責(zé),奏章直接摔在了太子的臉上。

  群臣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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