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用了那么長時間的藥,這身子自然是受了損傷的!這日子不準(zhǔn)也是難免,以后到了京城再悄悄地尋個好大夫,慢慢的調(diào)養(yǎng)吧。”容悅嘆道。
“以后再說吧,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比菡央S口說道。
“你又胡說!這可是最要緊的事情!”容悅低聲叱道。
“姐姐,我又開始喝母親給的湯了?!?p> “為何?!”容悅詫異的瞪大了眼睛。
“我覺得做男人挺好的?!比菡演p笑。
“你……以后我們離開了西涼城,你就不用苦著自己了?!比輴倗@道。
“……姐姐放心,我自己有數(shù)。”容昭說著,又往狐皮毯子里鉆了鉆,所幸連自己的肩膀也縮進(jìn)去,“姐姐,我睡一會兒,等到了地方再叫我?!?p> “睡吧睡吧。這幾天忙里忙外的,可累壞了你了?!比輴傂奶鄣恼f道。
容昭果然歪在軟軟的大靠枕上閉上眼睛,這大馬車?yán)镫m然不如家里的暖炕舒服,但搖搖晃晃像個搖籃,容昭這幾天也確實累壞了,沒多會兒工夫真的睡著了。這一覺睡了將近兩個時辰,睜開眼睛的時候車隊已經(jīng)在停了下來。
“昭兒,起來吃點東西吧?!比輴傒p聲說道。
“什么時辰了?”容昭摸了摸空空的肚子,問。
容悅又拿了一件猞猁毛的大斗篷來給容昭裹上,絮絮叨叨的說道:“已經(jīng)過了未時,下雪了。剛陳公公說天黑之前趕不到下一個落腳點了,今晚就在這里歇息,明兒一早動身趕路。我叫綠云下去看了看鎮(zhèn)子上的客棧,那房間雖然簡陋,但幸好有地炕,咱們就在這里住一晚吧?!?p> “行,都聽姐姐的。”
容昭裹著兩層大毛斗篷從馬車?yán)镢@出來,跟只熊一樣從車上跳下去,扶著梅若的手站穩(wěn)后跟容悅并肩進(jìn)了客棧。陳存孝等宮里留下服侍的人一個個兒看著這姐弟倆親密無間的樣子也不敢多說什么,只隨后跟進(jìn)去服侍。
“這客棧里可還有其他的客人?”容昭一邊走一邊環(huán)視院子,見龍禁衛(wèi)和容家的親衛(wèi)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站在雪地里,問道。
“原本有三個人,但咱家想著娘娘和世子爺要住在這里,自然不能有閑雜人等混住,便叫店家把他們都打發(fā)了?!标惔嫘⒄f道。
“可不能仗勢欺人??!”容昭微笑道。
“世子爺放心,咱家叫人拿了銀子給他們的?!?p> 容昭扭頭朝著陳存孝微微一笑,說道:“那就好。陳公公是陛下跟前的人,你做事,我姐姐定然是放心的。”
陳存孝看著容昭被漫天白雪映襯得明媚非凡的笑容,只覺得心里癢癢的,忙笑道:“也請世子爺放心,咱家絕不會胡作非為壞了娘娘和世子爺?shù)拿暋!?p> 容昭笑著點了點頭,對容悅說道:“姐姐你看,我說的沒錯吧?”
“你說的沒錯!”容悅笑著點了點頭又對陳存孝說道:“等到了京城,我定會跟陛下說起你的忠心和周全,請皇上重賞陳公公。”
陳存孝忙躬身道:“瞧娘娘說的,服侍娘娘,為娘娘辦事盡忠都是奴才的本分,奴才可不敢邀功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