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語文課又換了個老師來上。這次是個男老師,一進來就笑呵呵的,挺著個將軍肚,笑起來就跟個彌勒佛似的。就算是帶著抗拒心理的陳小雪在看見這個老師的時候都很難帶上臉色,尤其是那老師笑瞇瞇的喊出陳小雪的名字時,陳小雪總有種看見自己奶奶的感覺。
這個老師雖然不像謝銘那種有針對性的教學(xué),但上課還是很好的,起碼陳小雪竟然一整節(jié)課都聽懂了,在被叫起來提問的時候陳小雪不知咋地竟有種不好意思的感覺。尤其是在回答對問題后被那老師夸了句,“嗯,很聰明嘛!”陳小雪總有種破廉恥的感覺,然后就更乖了。
一整節(jié)課下來,陳小雪不僅沒有睡覺,還認認真真的做了筆記,課后還被代課老師夸了句筆記做得好,陳小雪被夸的耳后根都紅了。
這件事被謝銘知道,陳小雪被狠狠的鄙視了一番?!澳切胀醯木碗S便客氣兩句,看把你能的!”
陳小雪不服氣的回道:“明明王老師夸的很真心的!”
謝銘恨鐵不成鋼,“那姓王的就喜歡用這招收服那些不老實,沒想到你竟然這么沒腦子,被他幾句甜言蜜語就蒙騙了!”
陳小雪神色古怪的看著謝銘,“哎,老謝,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咳咳咳咳咳……”,謝銘咳的驚天動地,斷掉的肋骨都快咳出來了,“你!怎么和老師說話的,你小學(xué)語文老師其實就沒給你上過課吧!”
陳小雪沒有理會謝銘的話,“老謝你不用擔(dān)心啦,雖然我現(xiàn)在很喜歡王老師,但是在我心里你還是很重要的。啊,我今天的語文作業(yè)還沒做呢,就不陪你聊天了啊!”
謝銘臉都扭曲了。才上過一節(jié)課就連姓什么都記得了,當初我給你上了多少節(jié)課你才記得我的。還作業(yè)還沒做,我給你布置作業(yè)的時候你咋就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謝銘滿腹怨念,自帶黑暗背景,那幽怨的眼神都快穿透病房的墻了。
陳小雪探頭看著謝銘,“嘿嘿,老謝,我忘了,這是我做的一點小餅干,不用客氣哈!”陳小雪將餅干放在桌子上,又癲癲的跑了。
謝銘看著面前的袋子,透明的袋子可以清楚的看見里面的看不出形狀的不明物品,謝銘無奈的搖搖頭。抬起饅頭狀的手,扒拉了好一會才終于將裝著餅干的袋子拿到床邊,謝銘看看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手,放棄了立刻品嘗的想法。
后面的幾天陳小雪對王老師的好感就像坐著火箭一樣,蹭蹭蹭的上升,順帶對語文的學(xué)習(xí)欲望也空前的高漲,甚至超過了數(shù)學(xué)。這讓齊楓的臉上一直沒好過。
雖然平時齊楓的表情很少,高興不高興也沒人看得出來。但是這幾天齊楓的情緒卻可以讓人很明顯的感覺到,雖然他已經(jīng)板著一張臉,但正常人都看得出他心情不好。除了某個非正常的生物。
放學(xué)的鈴聲,響起,陳小雪屁顛屁顛的拿著課本就往辦公室跑,沈言君本來想叫住她,沒想到還沒出聲呢,陳小雪就沒影了。
齊楓站在沈言君的面前,看著本該出現(xiàn)的某個家伙竟然又沒有出現(xiàn),那一瞬間齊楓生出了一種名為暴躁的情緒。
于是在沈言君問他要不要等陳小雪的時候,齊楓只是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邁著冷艷是步子走人了。沈言君見狀,聳聳肩也跟著走了。
所以,當陳小雪蹦噠著歡快的步伐下樓后,迎接她的是一張飄零的樹葉,和空蕩蕩的操場?!拔胰?!這怎么回事啊?怎么沒人等我?”
完全不知道齊楓吃醋了的陳小雪還不要命的跑去找齊楓,質(zhì)問他為什么不等她就跑了。
齊楓看著以前在自己面前都乖得跟個小白兔一樣,現(xiàn)在卻敢囂張的質(zhì)問自己的陳小雪,感覺自己腦海中名為理智的某根線繃斷了。于是,齊楓做了見他十幾年來都沒做過的幼稚事,在陳小雪還在喋喋不休的時候,齊楓將門拍在了陳小雪的臉上。
陳小雪心有余悸的拍著胸脯,順便感嘆一下自己的身手流利,不然就要毀容了,最后腹議一下齊楓這堪比天氣的變臉速度。
陳小雪又試探著敲了敲齊楓的門,過了一會,見齊楓還是沒有開門的打算,陳小雪只能搖搖頭,感嘆一下自己一個受害者竟然還要被欺負的悲涼。
久忘
作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