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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液池,還是那個亭子,兩撥人狹路相逢。
說是狹路相逢還不如說是約戰(zhàn)。
天祐帝正在上朝,聽了消息趕緊散了朝。這倆個女人遇上還能有個好兒,再看看那個地方,不由嚇得一身的冷汗。
造孽呀,非得要選一個嗎?就不能消停點(diǎn)兒,舍不得姐姐也放不下妹妹,這可如何是好?
“喲,你還真敢來?!?p> 寧花語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勢。
蘇雨桐微微一笑,“托您的福,沒做過虧心事的我呀,睡的特別的香甜,從來不怕鬼叫門,這個你可比不了。”
“是呀”,寧花語撫了撫鬢角,“也托您的福,我最近越發(fā)的覺得自己是花容月貌了,這不比還真不知道呢。”
“哎呀,這個本宮現(xiàn)在還真比不了?!?p> 被蓮姑姑和梅香扶著,端端正正的坐到了寧花語的對面,撫了撫發(fā)梢的步搖,皓腕上幫著一條紅繩,上面綴著幾塊形狀各異的小石頭。
“堂堂一國的皇后,居然戴這么沒有品位的飾品,也不怕外人笑話,丟了皇帝的臉。”
“圣母皇后嫉妒了嗎?要說呀,您真是有福氣的,生了兒子還如此的花容月貌。
要說太子天下呀,圣上教育的真是不錯,孝道,懂事。
也不知道聽誰說,古玉辟邪,就幫我磨了這些個小石頭,哎喲,感動的我呀,做夢都會笑醒呢。哈哈哈哈?!?p> 什么意思呀?寧花語想哭,本來是想罵蘇雨桐跛這一條腿還人前露面,不知羞恥。詞兒都想了好久,哪知道一轉(zhuǎn)眼形勢就不對了。
自己的兒子居然孝順旁人,這算怎么會子事兒啊。而且還說圣上教育的很好,什么意思呀?難道說,皇帝想讓太子過繼到這賤|人名下嗎?
不行,她這么多年,辛辛苦苦機(jī)關(guān)算盡,可不能在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沒錯兒,我兒子就是仁厚,所以讓你這個狐貍精花言巧語的給騙了,不過他現(xiàn)在還小,將來會明白你的險惡用心的?!?p> “您說的可是太對了,太子如今還小,還認(rèn)你這個娘,至于將來,兒子是誰的還不一定呢。
哎呀,要是生兒一場,落得個兒子不認(rèn)親娘,那你不是好可憐啊。”
“不認(rèn)親娘也是不認(rèn)識你?!?p> 姜姑姑趕緊按住了暴怒寧花語,“娘娘息怒,圣駕就快到了,您可不能發(fā)火?!?p> 這不太對吧,天祐緊趕慢趕,趕了一身的汗,終于是到了,但是好像畫面跟他想的不太一樣。
“圣上,人家腿不好,就不給您行禮了。”
“好?!?p> “圣上,您這一頭的汗,臣妾幫您擦擦?!?p> “也好?!?p> “圣上,雪兒的半盞殘茶,您可嫌棄。”
“不嫌棄,正渴著呢?!?p> 那秋波陣陣,帶著幾許祈盼水光瀲滟的雙眸哪敢辜負(fù),舉起茶杯,一飲而盡。
“哈哈哈哈”,蘇雨桐輕笑,“圣上被我騙了呢,這茶就是雪兒給您預(yù)備的,用扇子扇了好久,手都酸了”,扔了團(tuán)扇,將柔荑遞到了天祐帝的面前,調(diào)皮的擠擠眼,“幫雪兒揉揉嗎?!?p> 美人情誼,哪敢辜負(fù)。
賤|人,當(dāng)她是死的嗎?居然當(dāng)著面的勾|搭她的男人。
“圣上”,寧花語身子一軟,就跌進(jìn)了天祐帝的懷里,“語兒突然覺得頭好暈啊。”
“圣上,雪兒的手鏈好看嗎?******我磨得,殿下真是孝順那,你猜這些小石頭像什么?”
幾個四不像,怎么認(rèn),但是夸太子,他這個父親與有榮焉,扶著寧花語坐下,扭身去看蘇雨桐手上的小石頭。
“像,這個像什么?駱駝?!?p> “不對?!?p> “馬?”
“不對?!?p> 摸著蘇雨桐的手腕看了半天,“朕投降,是什么?”
“是老虎,臣妾當(dāng)時猜了好久呢,呵呵?!?p> 嬌笑著靠到了天祐帝的懷里,嘲諷的沖著寧花語眨眨眼,那意思:你不行啊。
“那這個呢?”
“雪兒累了,想回去休息,圣上送雪兒好不好,我們路上慢慢說?!?p> “好?!?p> “圣上?!?p> 就這么就把人給勾|搭走了嗎?這個畫面好熟悉呀,曾幾何時,她也這么當(dāng)面羞辱過梅映雪。
如果會所以前從來沒有當(dāng)梅映雪是一合之將,此時此刻,她感到了恐懼。
她輸了嗎?居然輸給一個瘸子了,這叫她情何以堪那。
回了壽康宮,“圣上可否幫妾身個忙?”
“什么忙?”
梅香端過來了一個盒子,里面有很多的裁剪整齊的畫紙。
“孩子們學(xué)習(xí)三十六計,說是聽不懂,妾身想畫些有趣兒的小圖,配上注釋,說不定容易懂一些呢?!?p> 心里卻是在暗罵,揠苗助長啊,六歲的小屁孩兒,字都不認(rèn)識幾個,學(xué)什么三十六計。
“這個想法不錯?!碧斓v帝也明白了蘇雨桐的意思。
“妾身氣力不如以前了,只能勞煩圣上,有父殷切期望督促,想必太子會更加上進(jìn)的,圣上以為如何?”
“好,雪兒為太子的將來費(fèi)心了。”
內(nèi)心好不感慨呀,怎么梅映雪比寧花語更像個母親呢。一個處處為太子著想,一個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一無是處。
“圣上,雪兒還有個小小的請求?!?p> “說吧,雪兒說的話,朕都應(yīng)。”
“那就繼續(xù)讓圣母皇后掌管后宮吧,外戚之過,也不是圣母皇后的過錯,她也不過是讓人蒙蔽了,說了過頭的話,做了過頭的事情。
過了這么久,您的氣也該消了吧,不看僧面也要看看太子的面子不是?!?p> 天祐帝猛然瞪大了眼睛,一臉的肅殺,“你不想要權(quán)利嗎?”
“這個家是圣上的,不管誰當(dāng),都是替圣上分憂?!?p> “不盡然吧,你這么費(fèi)勁心力的討好太子,莫非有旁的想法?”
這是什么意思呀?連伺候的梅香和蓮姑姑都是一驚。這狗皇帝是脾氣好,不代表他沒有脾氣呀。
如今春秋正盛,一定沒有當(dāng)夠皇帝,莫非皇帝多想了。
蘇雨桐也是急出了一身的冷汗,怎么辦?怎么辦?
“有”,低頭,垂眸,掰著手指頭數(shù)啊數(shù),“貌似還不少呢?圣上要先聽哪一個?!?p> “最緊要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