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其實是有后門的,對于住在這間酒館的血手來說,這也算不上什么秘密。帶著陳寅穿過廚房,穿過后院,推開院門就往外走……
血手忽然渾身一僵。
陳寅向前望去,就見一個渾身黑色盔甲的騎士侍從,帶著十幾名士兵將后院圍堵上了。與此同時,陳寅身后也冒出十幾名舉著長矛的士兵,將酒吧的后院團(tuán)團(tuán)圍住。
“哼,放過這個小女孩果然是對的!果然找到你了,異端!”領(lǐng)頭的那名騎士侍從根本沒把陳寅放在眼里,反而是盯著血手叫到:“血手!你站在那邊想干什么?是要包庇異端嗎???”
“哦不,當(dāng)然不是。我可不想跟領(lǐng)主大人和圣光教會作對?!毖致柭柤?,回過頭遞給陳寅一個混雜著“果然如此”和“愛莫能助”的眼神,然后拍拍腰間的卡牌盒,緩緩的走出了包圍圈。
在血手心中,陳寅可是暗影教會的高級持戒者!這區(qū)區(qū)的小場面根本難不倒他。所以也就樂滋滋的跑到一邊去看熱鬧了。作為一名野路子出身的傭兵團(tuán)長,血手對于收取重稅的領(lǐng)主和多管閑事的圣光教會天生的沒有好感。
“異端?”陳寅放下小女孩,打開腰間的彈藥箱蓋,舉起獵槍指著那名騎士侍從。其實這個人陳寅還真見過,就是之前被血手坑了1血的那個德里奧霍-克。用真視看了一下對方的血量,果然不是滿的,半天時間還不足以完全恢復(fù)過來。
這家伙一共也只有2血,現(xiàn)在沒了一半,實力也應(yīng)該下降得很厲害吧?如果出其不意先把他干掉的話,剩下的那些民兵就好辦了。
“似乎你還有些疑問?”德里奧霍-克抬高了下巴,用俯視的眼光看著陳寅,“不過是個小小的一星持戒者,居然敢違反圣光禁令!不僅堂而皇之的持有煉金制品,還大模大樣的帶出上街來!你這是在藐視圣光教會?。 ?p> 騎士侍從正義言辭:“現(xiàn)在,立刻交出你身上所有的煉金制品,并且乖乖的摘下靈戒束手就擒!否則你將受到嚴(yán)厲的懲罰!!”
“煉金制品……”陳寅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武器,忽然笑了。
“沒問題,我投降?!?p> “好!這就對了,跪下吧異端……”
陳寅聳聳肩,用槍口指著德里奧霍-克:“讓我投降可以,你是代表領(lǐng)主和圣光教會的吧?我只向你投降,我不會跪在那些農(nóng)民面前的?!?p> “你,過來吧?!标愐噶酥改_下的地面,“只要你敢站在我的面前,我就是投降又如何?”
“閣下……”小女孩抓緊了陳寅的衣角,“不要啊閣下,他們……”
“沒事的。”陳寅拍了拍小女孩的腦袋,抬起頭對著騎士侍從說:“怎么?不敢嗎?”
“我……”德里奧霍-克有些遲疑。就算陳寅的等級再怎么低,但他也是一名可以使用靈魂之力驅(qū)使卡牌的持戒者!天知道持戒者的卡包里都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卡牌!就算不是千奇百怪的魔法牌,就算只是一張有著冷門技能的仆從牌,那也會非常令人頭痛。
“看來……你不敢?!标愐h(huán)視一周,所有與他眼神相接的士兵都低下了頭,“你連站在我面前的勇氣都沒有,還想攔住我的去路嗎?”
持戒者的威名早已盛傳萬年,在普通人的心中每一個持戒者都是神祗下凡一般不可力敵的存在!在這種根深蒂固的思想下,在陳寅咄咄逼人的目光下,這些剛吃了幾天公糧的農(nóng)夫根本沒有面對一名持戒者的勇氣。
“我不敢?!”年輕的騎士侍從根本受不了這樣的刺激,抽出大劍就沖了過來。
在場能威脅到他的,只有血手!只要把13裝正確了,不讓血手看出破綻來,再干掉這個騎士侍從,那么陳寅就能挺過眼前這一劫!其他那些農(nóng)夫?qū)τ谏衔徽吒畹俟痰目謶郑屗麄兏具B根自己對視的勇氣都沒有,那還談什么追捕?。?p> 先干掉這個騎士侍從,然后在血手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前趕緊開蹽!
我要讓你們看看,被逼到絕境的人有多狠!
陳寅瞇起了眼睛,回頭對著血手笑了笑,從容的舉起獵槍,對準(zhǔn)騎士侍從的腦袋扣動了扳機(jī)!
“轟??!”
隨著一陣“叮叮咣咣”的碰撞聲,德里奧霍-克的頭盔猛然癟進(jìn)去一塊!整個人如受重?fù)?!好像被大錘擊中似的,下半身還在往前,可腦袋依然停在原地!
陳寅上前兩步,槍口直抵騎士侍從的面頰又是一槍!
“轟??!”
鉛彈帶著巨大的動能,將面甲的鐵條轟斷!帶著無匹的沖擊力糊了德里奧霍-克一臉!陳寅順勢勾住侍從的腳使勁一帶!被打懵了的鐵罐頭轟然倒地??!
陳寅緩緩的走到德里奧霍-克身邊:
“異端???”
“審判???”
“讓我跪下啊?”
陳寅拎起騎士侍從的大劍,嘴角翹起一個邪惡的弧度,環(huán)視一圈周圍那些士兵……
手中的大劍猛然舉起!
落下??!
“噗嗤!”
鮮血飛濺。
帶著頭盔的腦袋骨碌碌滾出去好遠(yuǎn)。
地上的尸體噴出一股血泉,沾濕了陳寅的衣襟。
“不好意思,被審判的是你不是我。”
所有人,包括血手,甚至連陳寅自己都沒想過他會用現(xiàn)在這樣干凈、利落、殘忍而又霸氣的一擊震懾了所有人。
隨手扔掉大劍,陳寅環(huán)視著眾人,拎起小女孩緩緩轉(zhuǎn)身。
沒有任何人跟敢阻攔他。
“蘇珊,之前那個血手說的地方,你知道嗎?”陳寅壓低了聲音在小女孩耳邊輕聲說。
“知道。”蘇珊擦了擦小臉上的血跡,“前面左轉(zhuǎn)值走,繞過老布魯家就能看到了。那段鎮(zhèn)墻前一段時間被一只發(fā)瘋了的大食露獸撞開過,因為今年已經(jīng)沒有砍伐木材的限額了,所以只是用土堆起來了事,圍墻里面這面是個斜坡,可以直接爬到墻上?!?p> “抱緊!”陳寅讓蘇珊抱住自己的脖子,順著小蘇珊指出的路線開始狂奔。
一百米。
三十米。
到了!
陳寅噔噔噔的跑上土坡奮力一躍,終于跳出了小鎮(zhèn)的圍墻!
“然……然后呢?我們怎么走?”
“去樹爺爺那里!我……”
沒等小蘇珊說完,獵槍的轟鳴就打斷了她。
“轟!”
無數(shù)鉛彈向鎮(zhèn)墻上的黑影飛去!
“嗖!”
黑影身形一矮,從墻上跳了下來,躲過了彈丸的攻擊。
“呦,我們又見面了呢!”毒玫瑰布萊克露絲的臉上露出了迷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