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寅時,東方的太白星,依然還掛在天邊。
洗劍山莊內的練武場,早已是一片燈火通明。
眾多剛入門的弟子,在那揮汗如雨地苦練,
刀槍劍戟,拳打腳踢,各種武器,各種功法,讓這個開闊的場地,顯得無比的熱鬧。
相貌普通卻有著一股獨特魅力的于飛,身著一襲寶藍色勁裝,倚在窗前,正抿著嘴,懶散的往外望去。
前世他可是一個麻省的生物學博士,從國外學成歸來僅僅只有三個多月,于飛就在一次意外的車禍中,來到這個崇尚武學的世界重新投胎,現(xiàn)如今,又已經(jīng)十六歲了。
前幾天,他用自己前世的生物學知識,與這個世界的知識相融合,制成了一種特制營養(yǎng)液,能使各種花草生長的速度增長近兩成,這得到許總管的高度贊賞,上報七小姐后,取名曰:百靈液,許總管承諾,近日給他晉升品級。
所以,他現(xiàn)在心情是愉悅的……
“于師兄,你怎么又在這里偷懶?”
身后,一個婀娜多姿的妙齡少女,正朝他嬌嗔道。
思緒被突然打斷,于飛并沒有懊惱,微笑著轉頭,看著眼前這位美貌的少女,正想開口。
這時,少女身后,傳來一個突兀的聲音:“吳師妹,別理這個破花匠,我們先去練功。”
話音剛落,少女的后面,冒出一個相貌英俊的青年。
只見他目若朗星,風流倜儻,眉目間還帶著幾分對于飛的不屑。
“我招你惹你了,誰讓你在這狗吠?”
于飛劍眉一挑,一臉挑釁的看著這位英俊的青年。
“姓于的,除了養(yǎng)個破花,你還會什么?練了這么久的武功,現(xiàn)在有點長進沒?”
這個高他半個頭的英俊青年,一臉揶揄的俯視著于飛。
“趙宇寒,你還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我有沒有長進,與你何干?我就是沒有寸進,你還想來咬我不成?”
于飛抬起頭,直視趙宇寒的雙眼,嘴角上翹,微微笑道。
“姓于的,再怎么爭辯,也改變不了你是個廢物的事實,入門一年多了,你還是一個不入流的雜役,沒有凝聚半點內力,估計你這輩子就止步于雜役這個職位了”
趙宇寒往前逼近一步,一臉鄙夷的盯著于飛,做為山莊弟子公認的練武天才,趙宇寒對于飛這個不入流的雜役,可是從來就沒有客氣過。
于飛無懼的站在那:“趙宇寒,你還真想過來咬我不成?“
趙宇寒和于飛同時入門,一年多時間,趙宇寒已經(jīng)是三級武者,被認為是山莊的習武天才,而于飛,現(xiàn)在還是不入流的雜役,兩相比較,高下立分。
“好了,你們能少說兩句么?每次一碰面,都是這個樣子。”少女在那跺腳嬌嗔道。
“吳師妹,讓你見笑了,這種蠢貨,他要是不來惹我,我才懶得搭理他?!庇陲w朝少女拱手致意道。
吳佳,與他們同時進門的師兄妹,她杏面桃腮,柳葉彎眉,膚如凝脂,溫柔可人。
如此佳人,自然能讓眾多男人側目。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于飛和趙宇寒,就是其中的兩位。
“廢物就是廢物,誰稀得理你!”趙宇寒高昂著頭。
“你們還吵,再吵我就不理你們了!”吳佳再次跺腳嗔道。
于飛對著吳佳微笑道:“吳師妹,好久不見,近來還好么?”
“還不錯呀,就是天天練功,趙師兄經(jīng)常陪我切磋,我感覺進步很大……”吳佳嘴角微翹,神采飛揚。
吳佳的話,讓于飛心里一沉,這可不是件好事。
趙宇寒是天才,吳佳有美貌,這兩個人男才女貌,他們長時間呆在一起,日久生情的概率太大了,這樣下去可不成,看來自己還是得在吳佳身上多花點心思。
趙宇寒冷笑道:“吳師妹,和這種廢物多說一句話,都是在浪費時間,我這幾天剛學了幾招落塵劍法,我們到練武場去過過招吧!”
吳佳杏眼一瞪:“趙師兄,你還說……”
看到吳佳想要發(fā)怒,趙宇寒也不敢硬頂,“那好吧,有些事情,我不多說了,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于飛笑著擺了擺手道:“吳師妹,你放心,我大人有大量,不會和某些自以為是的自大狂計較的?!?p> “于師兄,你……”吳佳纖纖玉手往于飛身上一指。
于飛趕緊拱手告饒道:“成,成,我不說就是了,現(xiàn)在我在百花谷里幫七小姐做事,平常都比較有空,你若沒事,可以到百花谷找我玩。”
百花谷,是七小姐的地盤,專門種植一些花花草草,現(xiàn)在由于飛和張世杰兩個人在里面打理,平日里并沒多少事要做,所以于飛才有機會出來逛蕩。
在百花谷中,有機會接觸到七小姐,只要入了七小姐的法眼,就很可能一飛沖天,在山莊弟子的眼里,這也算是個不錯的差事。
“好呀,有空我一定會去的……”吳佳嫣然一笑。
于飛眼前一亮,她這一笑,猶如清水出芙蓉,勝過千嬌百媚。
“百花谷那個種花種草的地方,根本就沒有什么好玩的,去那種地方玩,純粹就是在浪費時間,吳師妹,你可不能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那種地方!”趙宇寒非常不屑地瞪了于飛一眼。
于飛斜瞄他一眼,然后冷冷地說道:“趙宇寒,象你這種練武把自己腦子練傻的人,除了練武之外,你還懂什么?“
“你們別吵了,于師兄,我先走了,你放心,等有空的時候,我會過去百花谷找你玩的?!?p> 吳佳趕緊把趙宇寒拉走,這兩人,一碰面就吵,根本沒有半分安寧的時候,現(xiàn)在再不拖走一個,怕是不知道要吵成什么樣。
“吳師妹,慢走,不過你可要把眼睛放亮一點,有些人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你可別讓人給騙了都還不知道……”于飛懶洋洋的在背后說道。
趙宇寒甩開吳佳的手,回身往于飛的面前一站,怒目圓睜,右手直指于飛鼻梁:“姓于的,你今天給我說清楚,我什么時候騙吳師妹了?”
“有理不在聲高,你說得再大聲又有什么用?看在同門師兄弟的份上,勸你一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于飛無視趙宇寒的存在,依舊懶散的說道。
趙宇寒的眼中出現(xiàn)了一股狠辣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