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怡抬腿往百花谷內(nèi)走后,其他人也亦步亦趨的跟著她往里走。
“你就是于飛?許總管可是經(jīng)常在我面前夸贊你,說你的本事挺大。”鄭怡一邊往前走,還一邊扭過頭和旁邊的于飛說話。
于飛臉上稍微一喜,然后就平靜下來,恭敬拱手答道“那是許總管在抬舉我,沒有七小姐的賞識,我就是有再多的本事,也沒地方施展,再說了,之前做出來的那點成績,也離不開許總管的指點,和張世杰張兄的幫忙?!?p> 領(lǐng)導(dǎo)的夸獎,你不能不當(dāng)一回事,也不能太當(dāng)一回事,這種度的把握,于飛自信還是拿捏得比較到位的。
果然,鄭怡看到于飛的反應(yīng)后,很是滿意,她發(fā)覺眼前這位年輕人,確實有些不簡單,看他這幅沉穩(wěn)的樣子,哪里像是個不到十七歲的年輕人?
不驕不躁,這四個字,就是鄭怡對于飛的第一印象。
不得不說,眼前這位外貌看起來非常平凡,據(jù)說到現(xiàn)在都沒有內(nèi)力的年輕人,已經(jīng)成功的引起了她的興趣。
“你就是張世杰?非常好,以后你還得多協(xié)助于飛做事?!编嶁D(zhuǎn)頭微笑著對著張世杰說道,一句話,就確定了張世杰和于飛之間的主次。
走在后面的張世杰,看到鄭怡竟然朝他微笑,而且還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夸贊了他,這一下,張世杰立即就感覺到自己已經(jīng)無法淡定了。
只見他緊張得連嘴巴都好像打了結(jié)一樣,結(jié)結(jié)巴巴的朝鄭怡說道:“謝謝七……七小姐的夸獎,我……我一定會更加努力的!”
鄭怡笑著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理會,扭頭朝于飛說道:“于飛,我聽說昨天芍園的李執(zhí)事找你比試種植紫冠花,被你拒絕了,這是為何?是沒有信心么?”
昨天李執(zhí)事在七味居提出比試被于飛拒絕后,回到山莊后,他就把這件事情給傳了出去,說于飛是怕了他,不敢和他比試,這股謠言,現(xiàn)在都傳到鄭怡的耳朵里了。
“回稟七小姐,確有其事,昨日在七味居,芍園李執(zhí)事想找我比試,被我拒絕了,這不是因為我對自己沒有信心,而是因為紫冠花是七小姐讓我種植的,我想低調(diào)一點,不打算把這個事情搞得人盡皆知?!庇陲w解釋道。
“嗯……”鄭怡對他的解釋不置可否。
“你先帶我去看看那些紫冠花吧?!编嶁f道。
“好的,七小姐,這邊請……”于飛走在前面引路。
花圃前,鄭怡看著眼前這九株超過兩尺高的紫冠花,美眸中閃過一絲喜色,眼前這個年輕人,確實有些真本事,可以重點培養(yǎng)。
只不過,她眼中這絲喜色一閃而逝。
“許總管給你二十粒種子,你挑出了九粒,然后這九粒都被你種活了?”鄭怡淡淡的問道,言語間,聽不出她的喜怒。
“是的,另外十一粒種子芽胚已經(jīng)死亡,再好的本事,都無法種活,這九粒種子,在我和張兄的努力下,總算是竟了全功?!庇陲w不亢不卑的回答道。
不錯,這小子不貪功,懂得把功勞分潤給同伴,有情義。
鄭怡滿意的點點頭后,又問道:“于飛,你能猜出我為什么要讓你試種這些紫冠花么?”
于飛思索了一下,便回答道:“七小姐是想自己制作高級胭脂么?”
“聰明,我就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對此事,你怎么看?”鄭怡的話語中,有考驗他的成分。
于飛沉吟了片刻,才回答道:“七小姐實在是高明,這世上,最好賺的,就是女人的錢,七小姐想把這個當(dāng)成自己的產(chǎn)業(yè),肯定是前途無量,不過高級胭脂這一塊,利潤高,競爭也激烈,這方面還需七小姐多做考慮?!?p> 鄭怡的眼神再次亮起,于飛今天真是給了她不少驚喜,看來這次百花谷算是來對了,這家伙,有眼光。
“其他事情,我會解決,你只需要專心種植這些原料就成,除了紫冠花,回去后,我把其他三種原料的種子,讓許總管帶過來,你負責(zé)試種,有什么問題,可以直接來找我,有信心完成這個任務(wù)么?”
“七小姐,請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wù)!”于飛自信滿滿的回答道。
“好,這件事情要是做好了,等我們自己的胭脂制成后,我給你記一次大功?!编嶁鶎τ陲w今天的表現(xiàn),無比的滿意。
百花谷門前,鄭怡飄然離去,她的身后,只留下淡淡的余香。
稍稍走在后面的許茹靜,轉(zhuǎn)身對出來相送的于飛說道:“下次芍園那個李執(zhí)事,要是再找你比試的話,你不妨答應(yīng)下來,有些人,耳光甩得不夠重的話,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姓什么。”
看著飄然而去的佳人,于飛心中悵然若失,唉,這么一株絕世的好白菜,最后也不知道要便宜了哪個王八蛋。
人貴自知,自己自己實力還是太弱了,差人家十萬八千里,向鄭怡這樣的,暫時還不是他能夠惦記的對象,不過話說回來,以后的事情,又有誰能說得清楚呢?
下一刻,于飛便恢復(fù)了自信,他心里暗自吶喊道:莫欺少年窮!
與于飛復(fù)雜的心思不同,張世杰的心里現(xiàn)在就只剩下興奮。
“兄弟,你用力掐我一把試試,我想確定一下這不是在做夢,七小姐今天稱贊我了,還跟我笑了一下,長得跟天仙似的七小姐,竟然和我笑了一下,我總感覺自己是在做夢。”張世杰興奮的在那叫道。
他進百花谷已經(jīng)兩年了,在于飛沒來之前,不說見七小姐,就是見許總管的次數(shù),用一只手都能數(shù)得過來,等于飛來到百花谷后,許總管隔三差五就來一次,已經(jīng)不稀奇了,可現(xiàn)在,竟然連七小姐都過來了,他能不激動么?
于飛無語的看著張世杰,這家伙算是沒救了,鄭怡跟他笑一下,他就能激動成這個樣子,鄭怡剛才要是抱他一下的話,估計他這會,連心臟病都已經(jīng)犯了。
不過鄙視歸鄙視,對于他的特殊請求,于飛還是要幫他完成的,于飛伸出手,在他的軟肋上使勁的扭了三百六十度后,轉(zhuǎn)身便走。
“啊……”一聲如殺豬般的慘叫聲,響徹百花谷。